汉泉的土地上,雨总是缓缓的落下,春雨将会更加绵密,润物
夏日的雨水雨点子很大,浇灭了一颗燥热而烦闷的人心。入秋后,一场场带着凉风的秋雨便会落在黄色的作物以及枯叶上,大地陷入沉睡,将要入冬了。
一场急促的,狂乱的,凶勐的大雨拍打着大地上的所有物,屋檐再也承受不住大雨的倾倒开始在各个地方汇聚成瀑布,从人们的头顶上跃下,家中孩子正在哭叫,害怕极了这样的雨天。
没有人再往毫无遮挡的地界去,皇城里变得冷清下来,若是还有人往外头去,即便是不怕雨淋,乌黑的天空以及震天的响雷也会叫最为强壮的人为之心颤,只是太过诡异了不是吗?
与此同时呢!有一队十分强壮的男子正在雨中前行,他们可真够勇敢的,不是吗?
“你咳咳咳……你做了什么?”李泉只觉得两眼发昏,身子不由得往后倾倒,直直的搭在了墙边。
现在应该叫木汕……仇殇,还有!
李荛端脸上带着笑容,院子外头那队人早已经到了,现在箭在弦上,他一个命令罢了。
雪裟认为现在是时候将空间留给这对父子了,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雨大的根本瞧不见任何,这间屋子现在似乎成为了一个封闭的地方。
李荛端:“你最爱的孩子是六弟……”
他说着褐色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带着一抹笑容的嘴角上还留着虚弱的伤痕。
“你对楚端做了什么!你这个逆子废物!咳咳咳咳……”李泉叫喊道,身体的虚汗出了一身,竟然有些害怕面前这个早些日子他动动手指头就可以轻松碾灭的人。
“楚端……我竟然没有早些想到,李浩端那个没有用的东西早就已经失去了你的信任,他便是第一个你所抛弃的,李楚端,储君的最佳人选!”李荛端看向屋顶,重复着刚才李泉的话。
“朕……为什么……觉得这样的晕?”李泉喃喃,那双明亮的眼睛现在竟然有些灰暗下来。
李荛端:“你当初是怎么样登上皇位的?父皇,你可还记得?”
“靠着自己的一万军队加上驻守荆州的木汕的兵力,三十万军队的供给由江南富商于氏兄弟而包,你带着这一群看似散乱不足的团队,一路攻打到了京城,杀死自己的长兄登位,那时候人们叫你什么?”
“你,朕的头也开始疼了!太医!木汕!雪裟,你快快将太医找来!”李泉不愿意再和李荛端多说,一种直觉告诉他,今日是在劫难逃了,李荛端的疯狂面容告诉他,那是已经做好了死手!
“他们叫你!篡位者,弑杀自己的兄长,木汕是那个背弃自己忠义的奸臣,于氏兄弟是满身铜臭的商人,你不过就是找对了一窝蛇鼠罢了!”李荛端还在继续说,只是现在看着自己的手,并不看着任何人,此刻这屋子里时不时会被闪电给照亮,那时候他整个人便看起毫无真实可言……
是啊,李泉的运气,好的不能再好了,遇见了于家这样的财富,穷其一生也并未挖尽头。
此刻的李泉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禁军出了奸细,多半是仇殇被收买进了李荛端的阵营,这院子已经被李荛端包围,与外界隔离,他身边无人保护,岂不是如俎上鱼肉!
现在只要他还在这里多一刻,这被封闭的小小院子总有办法被外界打通,他的人还有很多!
“雪裟!快救救朕!太医在哪?肖潋不是在外头吗!朕的头好疼!快让他进来叫太医!”
眼看着已经趴倒在桌子上痛苦喊叫的李泉将话题引到自己身上,雪裟依旧不发一言,李荛端却是慢慢抬头。
“肖潋……他在这外头吗?”他冷冷的问,眼神看向雪裟,雪裟直视着他的视线,心中有些担心他能够透过这铺天盖地的雨瞧见外头的肖潋!
他应该是,没有瞧见他的,雪裟心想,那扇屏风后头,是一个密道,李荛端是从密道里走过来的,怎么会瞧见他?
这个时候,若是肖潋被抓住,后果……
“你在担心什么?肖潋难不成真的在这里,而不是躲在那个你为他安排好的哪一个角落里吗?”李荛端戏嚯的一笑。
她的双眼告诉他,她已经完完全全离不开那个人了!
此刻,她几乎已经全身湿透,单薄的身子和紧贴脸颊的长发,知识站的那样的笔直,不曾有半分害怕的神情。
“今日,雪裟不过是个看官,殿下何必在意?”她道。
李荛端看着她,冷冷的笑着:“看官?不,你可是那一个最为重要的角色,这个院子,这一日,甚至于你这个人,都是在为这一点而等待!”
雪裟不打算再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怎么?你不喜欢?”李荛端问,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注意到。
那年他最后也是这一句话,最终使得她亲手为他杀了李泉……
听了这句话,李泉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个院子!对,这个院子的密道可不止一条!
“今日?你是什么意思?你早已经算计好了一切吗?”他冷冷问,强迫自己把身子移动到桌子旁边去,可才动了一步,就感到天旋地转!
李荛端差点忘记了身边的这个人,转脸答道:“我记得小时候,母妃常说我是几个皇子中,最为像父皇的一个,为此你在我三岁以前都十分的喜爱我,那时候我究竟有没有记忆?人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荛端,父皇的头好疼!你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