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的眼神坚定!
“雪媛,朕愿意用任何东西换她,她于朕乃是6最为心爱之人,你若真的没有任何古怪,为何一入京城只想着争权夺位?”
“皇上,雪裟不想要权,现在只想离开京城,您就信我了吗?”她突然抬头,一双美目中含着晶亮泪水。
李泉只是转身,看向那副画,那美人如仙,嘴角的娴静,眉眼的娇俏像是一缕一缕的丝线,缠住了他的身心,注定一世无法脱离。
“皇上,娘曾经给我看过一样定情信物,就在她重病不治的时候,她告诉我的,若是皇上不认识,雪裟不会再说什么。”
眼看着皇上的信任一丝丝瓦解,雪裟明显的瞧见他明亮的眼神中带着杀气。
他不会允许一个掺杂夺嫡的人继续活着,因为雪裟清楚的知道李泉的下一步动作就是讲所有的结党营私全数瓦解,不论是蜀王,还是木家的势力都难以存活了,今日的李荛端正是他们的前景。
“什么?”李泉疑惑的转身。
“是一件嫁衣,一件绝无仅有的嫁衣,其价值足以抵过半座皇城。”雪裟冷冷答。
李泉的脸上出现了些回忆的阴影,转而痛苦的皱着眉头,雪裟这是一步险棋,若是李泉不知道嫁衣一事该如何?可至少,这是娘的定情信物,父亲是不是李泉,至少她能够确定。
“你说的嫁衣!在哪儿?”他问。
雪裟:“埋在雪山上,娘的坟前。皇上,您究竟是在怀疑什么?若是您真的不相信,那我这张脸,你如何解释?皇上眼中,我究竟是谁?雪裟并不傻……”
“每一次见到你,我总觉得是她回来了!可她不像你,沉着冷静,能言善辩!不像你,处处小心,步步为营!”李泉的语气,是厌恶,是可惜,更是带着温柔。
雪裟的心中在滴血,是一种什么样子的变化叫她成了这样?
“是什么造就了我这样?不怪皇上您让我做养女,真的与您没有原因,我知道我做了什么!这几年说不说步步为营,却也是凶险万分,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请求皇上让我离开!我会走的很远,很远,再也不出现,请皇上看在我娘的份上,原谅我的所作所为!”
猛然跪下,她说出了一番心中的话,不为筹谋!
前世她亲手把这个男人送入鬼门关,现在她不愿意参与了!只想逃离!
“你是不是还想求朕让肖潋与你一起离开,让你们双宿双飞?”李泉问。
雪裟:“肖潋已经对皇上没有用处了,他重病在身,请皇上放了我们!”
李泉挥动袖子:“肖潋是一条不听话的狗!朕的确不需要他了,可雪裟,你真的确信他会随着你离开?他最近的动作很大,会心甘情愿的离开?”
“皇上这是同意让我离开吗?”她惊喜的问。
“你凭什么以为,朕会如此好心,放过你的所作所为?”
雪裟没有起身,大胆的说道:“仇殇仇大人贴身保护,这难道不是皇上最大的爱护了吗?雪裟不是一个无心之人,即便将来不能在皇上身边尽孝报答,却也会将这一份恩情铭记于心。”
究竟,她能否说服李泉,因为离开京城,已经是她唯一的愿望,这个愿望,又使用不了任何手段获得。
“你很聪明。只是把聪明用错了地方!”终于,皇上说出了这句话。
那些对自己的判断,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顺着他的心思,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看着她的眼神,有着爱惜。
“雪裟愚笨。”她答。
李泉背对着她,笑了一声!
“罢了!你走吧!”
雪裟舒了一口气:“谢皇上!”
李泉:“朕膝下并无一个公主,也是奇怪,你竟然会和朕所希望拥有的女儿是一个样子。”
“雪裟已经得到了皇上如慈父般的爱惜,今生无以为报,只得以余下年月,为皇上祈福。”她低声答,起身,眼神中有着真实的悲喜。
前世这个男人死在这间手上,他对自己也不薄,自己却背叛了他,现在终于可以相安无事,善始善终了。
“退下吧!”李泉笑笑,一张苍老的脸上有一丝不舍。
雪裟转身,坚定的走出殿外,她知道今日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自由身,但肖潋那儿才是不可奢求的,究竟前路如何,她也不会再逗留。
“什么?”她一声惊叫,脸上的表情陷入深深的忧伤。
肖潋也带了悲愤:“皇上今日下旨,让你入宫挑选良辰吉日,他要你嫁给完颜施楚!”
她的眼里充满了怒火:“和亲?这不该是我,不该出现!”
怒的是那日和李泉的谈话,他说过要放自己走!为何食言,又为何会走这一步棋?
肖潋将她挽入怀中,只是冷冷道:“从他册封你为郡主那一天起,他恐怕就已经想好了你的作用!裟儿,不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你这样受人摆布!”
他的语气温柔,带着心疼,他知道雪裟对皇上多少有着敬畏,更何况有着默契如父女般的感情存在,她用了真心,可得到的却……
“肖潋,你不必做任何事,我入宫以后,余下的都不由你管。”她看起来失魂落魄,一双浅蓝色的眼眸微动,长长的睫羽颤抖着。
肖潋将她抱的更紧,几乎无法呼吸,褐色的袍子将她整个人包含进去,一双桃花眼布满心疼:“裟儿,我为你可以做任何事!”
泪水不经意间划过,她脆弱的像是要晕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