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太?你原来在这里。”
于文的声音响亮,原本一屋子打坐念经的尼姑们都是安安静静的,这一下子四散开来,几个小尼姑害羞的躲在一旁,眼神分明是不敢相信尼姑庵中还有男人。
他要找的师太叫做圆通,看起来斯斯文文,在庵里乃是德高望重的,见他来了,圆通也起身来,表情淡然的对其他人道。
“你们都继续吧!这位施主是来找我的。”
“是,师太。”
于文站在里头看着她出来,也就不好意思再站着,跟出来道:“师太,你今日可有空?”
“于施主,贫尼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离开你的屋子到外头来,人多嘴杂,怕泄露了您的行踪,您要是有了什么事,贫尼如何交代?”圆通答。
心中想着,于文简直是个烫手山芋,自从上次下毒收手,这林家再也没有来过消息,似乎要把他遗忘了似的,在这庵里住了这许久弄得这里的名声都要乱了。
于文看起来到啊轻松无比,这段日子以来,他做了个真正的撒手掌柜,不单是和自己的外孙享受了这么久的天伦之乐,而且也觉得身心顺畅,似乎远离了那些欲求,便一身轻松了。
“师太,我是想问您这武儿今日也已经是满了百日,我想着是时候给他洗个澡了,便来问您,要是有空,便一起去,做个见证。
这个孩子虽然现在不能示人,但身份终究都是个尊贵的。不能太马虎。”于文头头是道地说。
圆通听了一笑,道:“这当然好了,贫尼也没有什么事情,等你准备好了,我便过去。”
她知道现在还不能够怠慢了于文,便是道。
于文听了,高兴的点头,回到了住在里头的屋子。
一进屋子,他便将手中的一碗温热的米汤放下,眼神转向里头的摇篮中,可里头竟然是空空如也。
“武儿去哪里了?师太来过了吗?”于文着急的说道。
环顾四周,这屋子似乎有其他人进来过!
于文大喊道:“武儿,武儿?你们谁见到孩子了?”
就要冲出屋子去,只可惜外头早已经被清理,没有一个人在附近。
他打开门,额头上的汗水不断的掉落,很是紧张担心。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出人声。
“大哥,你在找什么呢?”林方问道。
于文猛的回头,见到是他,马上又不屑地问:“你来做什么?躲在里头吓唬谁呢?是你把武儿带走了?”
“不,不不,刚才师太来过了,是她把孩子抱走了。”林方答道,神态自若。
于文一想,可能是自己方才去厨房为武儿做米汤的时候,圆通师太来过了吧?
“你今天怎么来了?又有什么事情?”于文冷冷问道。
走进了屋子,林方将门关上,话不多说,进入正题。
“便是,老家的地址。”林方道。
于文惊讶:“你怎么又想起这个来了?不能告诉你。”
林方:“大哥咱们于家几百年留下来的财产都存在里头,虽然你是长子,这地址只告诉长子,可真正,你不能出来露面,为何不能告诉我?”
“你现在想起你姓于了?你的名字不是叫做林方吗?当年可是你自己抛弃了家里,现在又想找老家的财产?林方,你是不是太过贪心了?”于文带着讥讽问道。
林方脸色阴沉下来,道:“你独占生意多年,我有说过什么吗?难道,我就不是皇上这么多年照顾你的原因?别忘了,我可是委曲求全才留在京城的。”
“得了吧!林方,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话,虚假的太过分了!你不是为了谁,你是为了自己,为了权势甘愿做一条狗!”于文狠狠的回击。
怎么说都是林方无理,今日特意来问这个,自己怎么可能会告诉他?
“哼!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的告诉我。所以,今日,我也有些事情要坦白。”林方缓缓说道。
于文皱眉:“坦白什么?”
“坦白这个,你猜一猜,是谁抢了你的马车,让你沦落到尼姑庵苟且偷生?”他背着手,在屋子里一遍踱步,一边说着。
于文:“你提这个做什么?难道,是你?”
“是我!是我将你的马车劫走的,但……你本不该活着的。”林方阴着脸,竟然说出了真相。
于文:“我……我早该知道了。你竟然敢这样做?你就不怕遭天谴吗?我可是你的哥哥!”
“你是我哥哥?你只是我的同父异母的哥哥罢了。爹从小就疼你,我和我娘孤苦伶仃,你从小欺负我到大!我有什么感情可言?”林方怒道,眼神像是要杀了于文。
这般气势也着实让于文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回道:“后来我娘死了,你娘不也做了夫人,我和你兄弟相称,爹向来是一视同仁,只是你从来对生意便是不敢兴趣。”
“是你,暗中取笑我毫无天赋,我才转而学文,你猜现在怎么样?我不但可以做官,也能够做一个好商人。
你的生意现在被我接手了大半,并且那是风生水起了!没有皇上的制约,现在我可以将你的生意扩张到前所未有的程度!”
林方微微一笑,将话说完,激动的面红耳赤。
于文:“你……你,你竟然背着我做这些!哼,你休想知道老家的地址!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没想到林方竟然这样做,看来必须联系李荛端,将自己弄出去!
林方:“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的说出来,但,今日可由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