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这一觉变是睡到了清晨,似乎很安稳。…≦,..
“小姐,您醒了?殿下早些时候出去了,说是木家公子有约。让奴婢见您醒了告诉您。”
一个丫鬟怯生生的对她说道,上前来扶。
“去木家还是其他地方,他说了吗?”雪裟问道。
称呼肖潋我他,显然这丫鬟不太适应,缓了缓道:“殿下交代您不必出去,他很快就回来了。”
“嗯。”雪裟轻轻答应一声,丫鬟替她穿好鞋,又去端了洗脸水来,仔细伺候着。
她一直都是冷冷的模样,是在想着王延的事情。
木汕会不会将王延交出来?这样的话,木家兄弟岂不是会不相信自己了。
“小姐,您想梳个什么样子的发髻?”丫鬟带她到梳妆台处问道。
雪裟随口道:“随你,轻便些便是。”
丫鬟迟迟没有动手,只是盯着她的长发与铜镜。
木金他们这样急急忙忙的找肖潋,会不会有什么事?
“你挽个发髻便是。”雪裟见她迟迟不敢动手,便是吩咐。
丫鬟不好意思的笑笑,这才拿起梳子。
只不过梳了第三下,外头便进来了一个人。
“殿下?您回来了。”丫鬟招呼道,手下的动作不停。
雪裟问:“这么早还出去,怎么了?”
肖潋脸上带着疲惫,看起来似乎没有休息好,他摆摆手让丫鬟退了出去,拿起了梳子,眼神很低。
他出现在铜镜红,脸色苍白。
“到底怎么了?”雪裟越发担心的问。
肖潋抬头,目光落在铜镜上:“木家要出大事了。”
“什么?”她皱眉。
肖潋:“裟儿,你不知道,木家兄弟惹了大祸事,他们很可能拉我们下水。”
原本不想告诉她,可他又如何瞒得住?
“木金木帛做了什么?王延呢?”雪裟问,转过身子来。
肖潋替她仔细的挽好头发,指尖在柔顺的发丝中穿插,触感温和。
肖潋:“木汕连夜把王延从木金那里带走了,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何处,皇上那里要开始找了,他还是不愿意交出王延。”
“怎么会?王延对木汕来说竟然有这样重要,比李康端还要重要……”雪裟唏嘘的说着。
他停下手来,将早上得知的事情说出:“恐怕这个王延比我们想象中要更为重要,不过他不是个威胁,木汕迟总要把他交出来的,这是皇上该担心的事情。”
雪裟将他的手牵住,忧心问:“那你为何这样担心的模样?”
“因为木金,他们暗中将王延在他们手上的事情告诉了李玉端。所以才会有昨夜那一出,他恐怕会害死李康端!”肖潋答。
的确没有想到这两个兄弟竟然还想要越过他们两人直接投靠李玉端,亏得他们有本事将消息传到千里之外的军营。
“他们这样做了?”雪裟眼中带着疑问,心中却是了然。
木金是个有胆有识的人,自己只有一个口头的承诺,他手上却有着这样好的筹码,自然要自己毛遂自荐出去,她先前竟没有防着他。
肖潋:“我收到的消息,李康端的确从力巴图的大牢里逃出去了,只不过去了羌国,再这样耗下去,他一个人,只要有心李玉端能够随时对他下毒手。”
“更不用说还有木金在这里拖着朝廷的人不将王延送过去了。他这是要李康端死!”雪裟笑笑,李玉端啊!没想到,你的目的竟然能够这样转变。
“那么,李荛端应该是早已经知道了。他要么是和李玉端再次联合了,要么就是只想当个渔翁。”
肖潋:“可能是更糟,他可能已经和木金一起,我现在怀疑,木金和我说的并不是真的,我已经派人看着木金,应该会有结果。”
“你将他带来,我和他谈谈,木金是个利益驱使的人,他即使真的这样做了。咱们也不必和他为敌。”雪裟轻声道。
朝着门口招了招手,小丫鬟重新走了进来,一脸茫然。
肖潋也是一样,雪裟是不愿意两个人聊天不成?还是希望她走的更远些?
雪裟笑着道:“你来帮我把头发重新梳一遍吧!否则我就无法出门了。”
小丫鬟一听这话,看向雪裟的头发,这不知道被谁一动,弄得乱糟糟的,头顶还别了一个发髻,似乎要谁来欣赏这个,真的要让小姐这样出门一样。
实在可笑。
肖潋一听,不好意思的摸摸袖子,笑着答:“我到外头等你罢了。”
雪裟答应,无奈的拿起梳子:“好。”
他这个说话间将自己的头发做成了这辈子最丑的模样,真是难为他了。
“你们殿下,不是个心灵手巧的人。对不对?”雪裟问小丫鬟。
小丫鬟专心的梳理头发,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啊?殿下?”
“小姐,小姐别生气。我便是反应慢了些,您骂我吧!”她着急道。
雪裟:“不碍事的,你是新来的吗?不必和我这样客气。”
“奴婢是新来的,奴婢不敢。”小丫鬟显然听不见她的话,雪裟便也没有说什么了。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便是另一个辜负信任的朋友,即便这个朋友还是自己的丫鬟。
人还是会变。
不一会儿之后,雪裟便到了花园中,肖潋家中很是宽敞,自己住的这个院子靠近花园,又不算是真正会客的花园一处,而是最为幽静,景色最好的地方。
远远看去一片常青藤和黄色的小花很是清新,他坐在一个亭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