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不知什么事情大驾光临?”李荛端客客气气的说道,人坐上主位,雪裟和林展颜陆续坐下。
“家父命我向殿下您解释一下昨夜的事情,并对您道歉。”雪裟直言。
李荛端:“原来是这样,那你大可回去告诉林大人,不必和我这样客气,昨夜的事情,我只是被你们家夫人找去。
说是有什么贼人要抓,帮忙而已,你们的家事,我为何要插手?”
见他这么不以为然,林展颜倒是稍稍放下心来,毕竟张氏对雪裟不怀好意,他原还以为雪裟是得罪了李荛端呢!
“既然是这样,四皇子您也不用客气,礼物我们已经送来,就当做给您和于妃的贺礼吧!这么大的事情,我们竟然不知道,这可是见外。”林展颜接话道。
雪裟有些不高兴,他根本不该跟来。
李荛端听了他的话,眼神一转,眉头挑动,雪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来他是不会轻易让自己走了。
“是,那件事办的有些仓促,但我相信你们邻家那一夜应该是来不了的,大家都忙得很。”他道。
林展颜笑笑,他完全没有发现这两个之间的气氛不对:“什么时候?难不成已经许久了?这消息可真是密不透风啊。”
“这个嘛……”李荛端犹豫的说道,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
雪裟的面色有些不好,她自然道:
“既然殿下你不生气,那我们也不久留了,于妃不是才刚刚回府那?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二位了。”
“不用急着走,你看林公子都问了,那我便不好不说。那日可算是十分繁杂,希望林公子有时间听下去才行。”
李荛端邪邪一笑,带着一个她看不懂的眼神。
林展颜:“这是自然,殿下只管说便是。”
他怎么有权利拒绝。
“那日,正好是潇月公主的宴席,我准备了婚事,于瑶她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儿。
便一切从简,白天我们拜了堂,晚上我便去参加了潇月公主的晚宴。”李荛端回忆似得说道。
林展颜听见于瑶的身世,有些在意起来,那女子的长相实在顺眼,很是熟悉一般。
“雪裟,你还记不记得,那夜我也见到了你。”李荛端对着她笑道。
她很难得的没有搭话。
下意识想忘记的那一夜,他为什么还要提?
李荛端:“那晚,我几乎要回去了,却发现了雪裟被人劫持,那伙人可是真正的杀手。”
“劫持?什么?是那夜吗?”林展颜终于反应过来,可李荛端也在场吗?
看着他眼里深深的疑惑,李荛端便知道雪裟没有把他这一件事告诉家里人。
“雪裟那时候架着马车,实在逃不掉了,正好我赶了过去。他说着,眼神很温柔,似乎是一段很好的回忆。
我和那群人搏斗,虽然救出了她,却还是重伤中毒,昏迷了三天三夜!”
只是到了最后的话,他却是个压抑怒气的语调。
“殿下,那夜正是十分感谢您,希望你不要因为我围了避嫌向家里人忽略了您的存在。”
雪裟十分冷淡的说,一点不像是解释,只是下了个命令一般。
林展颜:“殿下,您的意思是,雪裟那晚遇到袭击,是您救了她?还是在您的新婚之夜?重伤昏迷?”
他简直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一会儿看向李荛端,一会儿又盯着雪裟。
他真是乱了脑子,李荛端这么明显的眼神,他竟然没有发现?
在他那双桃花眼中,李荛端的眼睛盯着雪裟,就像是狼盯着一只小羊猎物,因为它的“可口”兴奋不已。
“对,这件事在外人的眼里看来,还真是几句话便能够概括啊?我记得我却糊涂了半年多,还不算昏迷的那几个****夜夜的念想。”
李荛端笑容灿烂的说着,眼角甚至有些闪光。
雪裟不愿再去研究他的心情,直言道:“殿下,我有些不舒服,就不陪您了。若是我的表哥还想留在这里聊天,他便留下吧!原谅我的失礼。”
说着,她快步走了出去。
刚动了几步,李荛端便追了上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脑后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别着急着走吧?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一句感谢的话想都没有?我可是救了你的命!”
“殿下,放开雪裟。”林展颜上前历声道,还是有些想要保护他这个妹妹的意思。
只是雪裟没有要被保护的模样,狠狠的把他的手扒下,回了一句:“殿下,再不让雪裟走的话,我便要昏倒在这里了。得时候得要横着出去,是否不雅?”
李荛端楞了一下,知道她的画外音是指自己可以装作昏倒,到时候一样可以不理他直接回家,而这样事情就有些难堪了。
“你是真的不打算说任何吗?即便是那件事?”他声音细软的问。
那夜,他明明在昏倒之前瞧见她眼里的担心和入骨的温柔,那双眼睛中,曾是满满掩藏不住的情意。
她只要说那****的确是动心了,那他也算值得,否则……
“不,我真的记不清了。那****受了惊吓,但的确该谢谢殿下你。”雪裟淡漠地开口。
淡蓝色的眼眸中波澜不惊,有着从未陷入回忆的沉着冷静。
他不就是想要一声谢谢?即便救了她之后,又杀了自己一次,她还是要说出这个谢谢。
因为所有的所有,今生的现在,她就是因为那一夜之后,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