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一家人非要这样遮遮掩掩,互相隐瞒?你说是不是?”
冰凉的毫无一丝感情的话从张氏口中说出来,即便外人还会以为这有些打商量的意思,但雪裟知道,她这是在进行交易。
希望自己主动投降,把萱香孩子交出来,这样她就不必犯陷进去这个屋子,万一真有什么杀手在里头,还是交易解决罢了。
这就是张氏心理所想,雪裟知道,她从来是一个能屈能伸,忍性了得的人,于是乎只是一笑,刚要回答,却看见远处的两个人影。
是李荛端!他就是隔得再远!雪裟也能够感觉到他!眉头一皱,她大声喊了一句:
“这不是四皇子殿下吗?您竟然会来这个小地方,没来得及迎接,实在是失礼。”
“什么?”张氏疑惑的转身,暗处的李荛端站了出来,还真是他!
他怎么来了?
即便心理一番疑问,但在看到自己女儿的瞬间,张氏都明白了!
立刻挂起了客套的笑容,她朝着李荛端行礼道:“四皇子,这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你母亲这大半夜的,和大小姐一起在这里闹什么呢?我似乎听见了太师的名字?”李荛端半讽刺的对林絮苏说。
他们都听见了张氏刚才的高谈阔论!张岸?
呵呵,她们这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不是吗?
林絮苏急得面红耳赤,解释道:“荛端哥哥,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娘的话不是真的,是她让我来找您……”
“殿下,您真是听错了什么吧?”张氏已经走到了李荛端跟前去,忽略了雪裟这边。
大概知道自己的女儿做了什么。
李荛端:“林夫人,你不必多说了,我已经全部知道了,大小姐抓住了与太子的死有关的刺客萱香。
还有她肚子里的皇孙,我真是不知怎么感谢你们林家为好。”
李荛端今夜看起来意气风发,发丝绑在脑后,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她,雪裟注意到他身上不是一件夜行衣,而是劲装,难道他穿着这黑色的衣裳一整日?
包括见客吗?
“这,既然说开了,这还有一个问题。”张氏也开门见山的说道,指着雪裟那边。
李荛端笑着走向她,轻声说了一句:“夫人你交给我,我也可以叫林方高升,不必告诉你爹了。”
张氏听见,突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李荛端和平日里那种儒雅风月的样子全然不同,口气中甚至听出了些许的威胁?
林絮苏小声问道:“娘,你怎么还没有抓她出来?萱香生了吗?”
“闭上你的嘴!谁叫你去找他来?”张氏说的更加轻,李荛端没有听见的可能。
现在他的眼里已经知道雪裟。
李荛端:“所以,这是怎么回事?萱香在里头生产吗?进行的如何?需不需要太医?我可派人来。”
看着他像是真心的询问,雪裟感到厌恶,毫不顾忌的皱眉:“雪裟不知道四皇子在说什么,我这个朋友和太子时刻关系都没有,她也不在屋子里生产。”
“好了,别装了,我知道她就在里头。你这个地方选的不错,很是偏僻,还不远,实在是一个好去处。所谓狡兔三窟,你这是一个了吗?”
他像是闲聊般,靠的雪裟更加近了,眼神暧昧的落在她的心口,显得很是慵懒。
“我不知道殿下在说什么。好大的酒气?殿下原来是个醉了吗?”雪裟毫不客气道。
林絮苏听得怒了:“雪裟,你这是什么口气和四皇子说话!”
“不必,我的确是喝了些酒,只不过是独自小酌而已。”李荛端笑道。
他现在有时会喝下几杯酒,回味一些想要回味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双唇,为何会这样的香软。
雪裟:“那便是了,难怪会有这样怪异的想法。”
“使劲儿!快了!”
里头传来了声音,李荛端听了笑得更甚。
“里头没有人吗?你真是个撒谎不脸红的人,我果然没有看错。”
他的口气像是在调戏自己,雪裟终于意识到了,而张氏早早看出了两人的不正常,看着自己傻傻的女儿。
她现在真是恨不得把雪裟杀了!
“那是谁?你又做了什么?雪裟?”李荛端注意到了唯一开着的门下,那个男人的身体。
血都已经粘在了门槛上,有些污浊。
“他,他恐怕也…是个酒鬼,自己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或是患了什么病,一进门便全身溃烂了,都瞧见骨头了,真是叫人恶心!”
雪裟的话直逼李荛端,可他脸上的笑容未曾退下,甚至在他眼中闪着一抹光芒。
这样的李荛端,她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是从来不曾见过。
印象中,他若不是隐忍风雅,便是狠毒夺取,从来也没有见过他今夜的样子。
漫不经心的表情,略微有些荒诞的笑容,和眼神中不可磨灭的愉快。
“恶心,我却不觉得,来进去看看吧?”他道,抬脚往里头走去,雪裟也不由得动了一步,想要跟上去。
没想到李荛端又停了下来,只是试探她。
“殿下,不能进去,这里头不知有什么人。”张氏提醒道。
她可不希望李荛端死的太早。
既然已经被他抢先知道了,那就不能失去这个机会。
李荛端听了,以一种早就知道表情看着雪裟,眼神宠溺……
仰头笑了笑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