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越走越觉得背后发凉,心中不免猜测起来。
她这个样子还有人认得出吗?李荛端要杀自己的那晚之后,她就彻底的把身边跟着的人清除了,只剩下了肖潋的人。
可,他也已经带人走了。
明明现在是最适合她自己一人的时候,不能出什么差错才是。
若按平日来说,她不必担心什么,但仇妩自被皇帝派来保护她的第一日起便是怨声载道,不愿做这样的事情。
暗中决定调查出雪裟的身份之后便不再跟着她,这现在他在查,李荛端也在查雪裟的身世,还加上了一个张氏!
不过雪裟不必担心,没有人能够理解重生的意思,她绝不会又什么“案底”被发掘的。
只是这仇妩似乎已经查到了什么,去了另一个地方……
雪裟有条不紊的绕着路回家,一路上倒是没有遇见特殊的事情,只是经过那碟飞凤舞楼的时候多看了一眼。
不知那个怜儿告诉了李玉端萱香被救走的事情了吗?不对!他们应该是说劫走了吗?
事实上,管家派了人回去通知李玉端,天黑之时应该可以赶到。
她顺利的回到家中,开始准备和木金的合作,所谓的准备,便是这样的。
“红杉,红杉?”雪裟喊道。
换好衣服的她丝毫没有破绽,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好,一件摆设都没有显得有些冷清。
“小姐?怎么了?您不是在休息?这么久才回来呢?”她神秘问道。
雪裟:“老夫人那里怎么说?”
“她…老夫人什么也没说,我去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劲儿的盯着我看,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随后她才说,小姐怎么这样不小心,只许休息三日。”
红杉答。
“这样,三日也好。”雪裟点头笑笑。
红杉皱眉担心道:“小姐,您这是怎么想的呀?
这府里现在上上下下都在说小姐恃宠而骄…说小姐大发脾气,好多人都在议论纷纷呢!”
“这又有什么办法,嘴长在别人的身上,他们说什么便叫他们说去。
祖母今日算如愿以偿,她希望我在这个家里待不下去。”她缓缓说道,看着外头天色渐晚霞光布满幕布。
“小姐,老夫人怎么会这样想呢?她可是最喜欢小姐您的,这只是…只是一时的事情,小姐您千万别担心。”红杉道。
心里想的却是王氏做的好,这个府里现在没有一个帮助雪裟的人,她很快就要被夫人赶出去了!
那个时候没有老夫人碍手碍脚的,一定更加容易。
雪裟上前去,将自己刚穿上不久的外袍脱下,揉揉肩膀,淡淡地道:“我有什么担心的?
你给我把寿诞的清单再拿来给我看看,明日我好去和母亲商量。”
“小姐?您要去找夫人?这…”红杉奇怪的不能再奇怪了,这府里现在所有人都不待见雪裟,更不要说张氏了。
“你现在出去吧!我今日想早些休息,把晚饭准备好了,照顾好萱香便可。”她吩咐道,看似疲惫的模样。
红杉欲言又止的答应:“那好吧!小姐。”
待她走了,雪裟这才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晚些时候的李玉端正在驻扎营帐,得到了消息之后气的说不出话来!
身边的侍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问道:“殿下,怎么了?是不是京城有什么消息了?”
“他竟然敢这样做!”李玉端只是缓缓说着!咬牙切齿!
萱香竟然被他劫走了?李荛端真是个破罐子破摔的家伙?他以为这样便可让自己决定帮忙吗?
做梦!
“萱香被李荛端抓走了!这府里守着的人究竟是做什么的?都是吃干饭的吗?”怒气冲冲的喊了一声!
侍卫立刻都跪了下去。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李玉端狰狞着脸,心里想的是早先接到不远处赵丞相的一封密信。
“立刻派人去李荛端那里!问清楚他的意思,要做什么都配合着!”他命令道。
“是,殿下。”
“是,殿下。”
大家都散开出去,这便是李玉端,他即便是再怎么生气也很少迁怒其他人,并且会第一时间处理完毕,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阻碍。
这一群黑衣侍卫散开之后,有一个人也低着头跑到了其它的地方,写下密信。
这封信马上便要送往李泉的手中,他庆幸今日李玉端发话的时候,他没有被清理出去,这才听到了他的秘密。
他从怀中一块木炭轻轻的写道:“禀告圣上,太子妃萱香正在四皇子手中。”
“呃!”
一声咽下去的喊声突然让黑幕降临,这个黑衣侍卫竟然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几名黑衣人当场一剑封喉。
留下一封染着鲜血的信。
“拿过来…”冷冷的一个声音传来,李玉端的金色马靴未曾沾染半点土黄色,干净的高贵。
“殿下请看,此人已经跟了我们两年之久。”一个黑衣人道。
李玉端接过那张染了血的信,心中想的便是要清除军中的细作,当他看清这上面的字,面色却是一变。
“两年?你的意思是父皇这样不放心我,从两年前便开始监视着本王,恨不得掌握所有我的动向,他这是在怕什么?
是不是什么防患于未然?
什么未雨绸缪?”
讽刺的意味强大,李玉端一直认为他是李泉最得意的儿子,即便那个李康端立功无数,但去年的寿诞上便可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