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不要误会,林姑娘只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欺负文山呢!实在是妄言,妄言。”
文山急忙忙说道,全然不敢看雪裟,面上大抵带了些红晕。
她还未见过这样害羞的男子呢!
雪裟:“你不在屋子里看信,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我与文山还有话要说。”
说着便拉上了文山的袖子,将他半推就的带到了树后,见不到肖潋为止。
文山一直拘着自己,心中难免慌乱,只是不敢做声,全然的注意都在雪裟拉着他的那只芊芊玉手上了。
“文山兄,我也是鲁莽,让你给我找人,却不曾谢过,不知再过几日可否查出?”
雪裟客气道。
他方才要给自己的东西是什么,她还是很想知道。
“这…林小姐不必等待,我今日就已经找到了你所要的,只是…只是找不…啊!找到了。”
文山不好意思的解释着在自己的袖子里摸了摸,突然双眼圆睁拿出一卷纸来。
“这是?”她问道。
文山将手中拿着的纸卷缓缓舒展开来,正是几页清秀有力的字迹。
文山笑道:“这便是京城二十年至十五年间所有经商官员的底子,还有皇上那时亲信的官员名字,全都在此了。”
“多谢文山兄长。”雪裟谢道,微微行了礼,文山便立刻作揖回礼道:
“小姐,使不得。我可受不得…我乃是殿下的人,你便是夫人一般的人物…”
话已经说出嘴去,文山也不好意思的笑笑,雪裟难道的面间羞涩,拿了纸卷转身回屋子里去了。
文山随后跟上去,只是在窗子外看着她进了屋子,便将身子掩在树后。
怎么说漏了嘴呢?
“你与他说什么呢?”肖潋靠着帘子道,修长的身子发丝微乱。
“无事只是拿了些东西而已。”雪裟挥了挥手中的几张纸,肖潋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疑惑道:
“他可是不听其他人话的。你倒是收服的快。”
“许是有缘吧!说了你也不懂的。”
看他微微皱起的眉头,雪裟故意打趣,笑容得意。
肖潋眯眼道:“好吧!不知是哪里来的孽缘,我以后不叫他来了。替你们断了。”
“说正经的,你看这个。”她将桌子上肖潋批改过的信摆在一旁,足足堆到了胸前高度,随后展开了几张纸卷。
肖潋:“这是什么?”
“从前京城经商之人,还有皇上信任的人。”雪裟手指一动。指了指白纸黑字答。
“你找这个做什么?”他问。
雪裟挑眉,青丝微动:“看国库,与咱们皇上的财务,哪一个人才是命脉。”
“你还需找吗?便是于文与你父亲了。”肖潋坦然道。
她该是早已经知道了,不必瞒着。
“你是否和他们相识?”雪裟很是感兴趣的问道。
肖潋轻声的呼吸,并无隐瞒道:“
皇上很是信任他们兄弟,于文这么多年来便是在外头打着皇上的名头,挣了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充盈国库。”
雪裟笑笑,却是道:“可于文现在不安分了。他嫁了于瑶给李荛端!
势必要帮他夺嫡,我现在便是要将他在京城的房产,藏匿之所找出来,好捉这一只瓮中鳖。”
她是真的高兴,自己与肖潋的信息从不互通,却是以不同的方法知道这些,无疑也是一种自然而然了。
肖潋:“文山,进来拿去吧!”
他大喊一声,雪裟这才注意到他的模样,低垂的眼睛显然已经不悦。是…因为什么?
是自己提起了李荛端吗?
雪裟还未开口说些什么,文山便几步入了屋子,果然是身手不凡。
“殿下。”文山道。
肖潋厉声:“将东西拿走!”
文山还以为是刚才的事情,提心吊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雪裟,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从桌子上拿走信的时候,却止不住的看着桌上的一双关节细小,线条流畅的白嫩纤手。
雪裟淡淡问道:“你可否听我继续说?”
肖潋眸子一沉,不羁的眉梢微动,伴随着疤痕的颤动。琥珀色的深谭没入纤长的睫羽,嘴角微动。
“蜀王不是找我了许多次了吗?文山,咱们今日回去一见吧!”
冷冷的说完了话,刚要等着雪裟挽留,她却又道:
“方才蜀王来过,的确是要找你,你尽管去吧!他看起来十分着急。”
话音未落,她已经拿起桌上的纸继续看了。
肖潋留下一个失落的眼神在她脑后,很快只留下背影。
蜀王的确要找你的。回来再说。
雪裟心里是这样想的……
静静的过了半个时辰,雪裟细细的写出了自己所需的,所想的事情,已经是两页纸张。
林家…城中偏南,蜀王府位处城西,木府与梧王府相隔不远都是在城北…李荛端府里便是相隔不远的偏僻处。
雪裟看着文山的记载,缓缓的理出思绪。
只有城南不曾居住多少官员…只是商道许多,繁华异常。
之前于文藏了银两的地方就是城南外的尼姑庵,那附近没有居住人家。
转眼看向下一页,倒是有一户姓钱的人家,祖父曾是江州县令。
“小姐!小姐!”
刚刚看到此处,外头只听见女子的惊声呼叫。
只不过刚放下笔,随后门便砰的一声打开了!
红杉跑得披头散发,像极了疯子,若不是其它的下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