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氏走远,进了那长廊,回到檀香院。
雪裟的心思百般变化,终归是陷入回忆。
红杏出墙……
多么可笑的罪名,她不就是这样得了罪名,成为弃妃!
一名女子,无论是未出阁的小姐,还是妇人,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几岁女童,贞洁都是一生最重!
女儿失了贞洁会叫父母嫁人蒙羞!妻子小妾失了贞洁也会让夫君遭人耻笑。
最重要的还是男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之人侮辱!恼羞成怒之下,多数是以休妻逐出家门为主。
今日看着红绣,雪裟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并没有叫她联想到什么,却是听见了王氏的话,叫她陷入沉思。
“小姐?小姐?”红杉喊道。
雪裟已经纹丝不动的坐在窗前许久了,午膳都已经送来了,红杉叫了不下三次,却不见她答。
小姐这是怎么了?原先还好好的,红绣姐姐现在也稳定了,小姐该不是还在替她担心吧?
“小姐!”红杉走了上前。
红杉:“我听说表少爷带了三十个家丁出去抓人,那歹人一定会被抓住的!您不必担心了。”
红杉仔细的说完,雪裟却还是不动,双目看向窗外,如同蜡像一般,动住
她也学着雪裟的样子往外头看,院子里的一颗槐树长得高大,树下种了些水仙一类,开了些花骨朵。
想起自己每日早晨都给它嫩绿的叶子上浇水,红杉看来倒是美得很,几只斑斓的蝴蝶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在花上翩飞。
在红杉看来,外头鸟鸣声也大多是好听的,便是一副生气勃勃的景象。
真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表情似乎是凝重的。
心中嘀咕了一会儿,红杉转身离开。
“红杉姐姐。不叫小姐吃饭吗?这饭菜可要冷了。”见红杉就要走,一个小丫鬟问道。
“不必了,小姐不喜欢我们打扰。你们都出去吧!”红杉吩咐,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便走了出去。
软塌上的女子盘着腿。却是空隙极大,看着十分不雅,腹部一块留有很大的空隙,长发垂落下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水光。
她曾经这样看着窗外。等着一个人前来救自己出去。
她以为他会明白事理,终归会放她出来,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六年的陪伴和她爱他。
雪裟宛若沉玉般的面孔上,琉璃般透彻的双眸中夹杂着流水般的激流……
水冲过院子里的槐树,仿佛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浸没了绿色的草地,卷过那一丛生机勃勃的水仙,惊扰了蝶,打搅了鸟语。
一只美丽的黄鹂被大浪沾上水珠。冲向天空划破了阳光明媚,改为阴暗。
院里变为空旷而荒凉,毫无生气。
视线回到屋里,雪裟看见了破败的床沿,残落的家具,鼻尖似乎嗅到了食物的腐败,排泄物与呕吐物的恶臭!
衣物开始溃烂,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腹部有些奇怪的动静,像是里头有什么在动。有什么在呼吸。
女子惨白着脸,身体瘦弱不堪,似乎把所有的养分供给了腹中胎儿,血红了双眼!
双眼一黑。雪裟便昏倒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香味,房梁上的人也跳落下来。
男子似乎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刚才雪裟她的表情像是闻到了死鱼般厌恶,不断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双目惊骇的望着桌子。
他转身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明明是香气扑鼻。如何她会感到厌恶?
昨夜找错了人,他却是等了早上,这才发现了她真正的住处,cǎi_huā贼可不是非要夜晚出动的,光天化日之下,也可以毫无忌惮!
男子走了上前,雪裟已经昏倒,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稍作用力男子便抱起了她,脚下往床走了过去。
瞧她翩若蝶翼般的美睫,白皙如雪的肌肤,这女子是自己见过最美之人。
很快,这个女子也会是他的人了!
眼睛扫过雪裟的嘴唇,那男子凑了上前。
“住手!你竟然不等我!”
他猛然回头,看着从窗子里进来的另一个人,很是不悦。
“你来做什么?昨晚都已经有了一个美人,还来这里打搅我!”似乎是气急败坏府样子,怎么能打断他的动作呢?
美人在此,他却是来碍眼!
“你如何敢说那大肚子的女人是美人?我可是看走了眼,不该选了那个屋子!”
另一人很是懊恼的坐下,似乎很不满意。
“好了,且不要说了。这药效可不久,我可不会,让你浪费了时间!”
男子指着雪裟说道,原来是给她下了药。
“怎么?用了最轻的药?是怜香惜玉吗?昨晚还是直接打昏呢?”另一人似笑非笑的说道。
却是走向了窗外,他们两个有个小规定,那便是谁先到,便是谁的,即便他们两人这一次到了林府就是为了雪裟,他还是选择不打破这个规矩。
看着她迅速的翻过窗子离开,男子这才把门关好,又不放心的栓上了窗子。
这府里的家丁不多,且不在后宅里,小姐居住的地方更加是连一个男子都没有。
他得手的如此容易,可不是害怕被人抓住,而是怕另一个人过来打搅。
的确,这女子可是他们两人看中的,要不是他下手早,现在就不是自己的了。
“美人,我不过初到京城便瞧见了你,便是从前想着收手,现在也来不及啊!”
狠狠的拉开了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