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潋逗道,雪裟却依旧不动声色。
难道她要等一晚上?
雪裟问道:“你可看见太子在里头?”
“什么意思?”肖潋道。
的确没有看到,他们从始至终都只见到了那个花魁姑娘。
“是不是太子,我们点一把火便知道了!”雪裟道。
肖潋被她这一下吓到。
“你说什么,点火?烧死他们吗?”
“我若还等着其它人来再闹大事情,还是会被查到是我做的。那还不如自己来。”雪裟道。
“你想清楚,这可是杀人放火哦?”肖潋说着,却是调侃意味。
肖潋:“院子里似乎只有那个人在放风,可实际上那边!”
肖潋指着一边的房顶,“那边!”
门后的小巷,“还有那边!那是一个包围圈。他们都守着的,你要放火,可不容易。”
没想到肖潋观察的那么仔细,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把周围太子埋伏的人都给找出来了。
好像真的不容易,雪裟看着,却是没有说话。
李荛端此时正身处城外尼姑庵,那个被烧毁的尼姑庵。
李荛端黑衣束发,看起来十分恐怖。
“把他们带过来!”
玄汕答:“是!快过来!”
不一会儿,手下的黑衣人就推来了三个人,他们都只穿着一件**,头上套了布袋,似乎是从睡梦中被揪出来的。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一个人喊道,玄汕却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疼地他大喊。
“啊!啊!”
“不许动!老实点!”
又一个人喊道:“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
“啊!”
玄汕还是一脚,李荛端抓他们来,可不是听这个的。
三个人被推到李荛端面前跪了下来。
李荛端:“告诉我,你们为谁做事!”
“你……你在说什么!我们都是皇上臣子!”
看来是不打算说了,李荛端闭眼,手中剑落……
只剩两人!
李荛端冷眼看向余下的两人。“他不说,你说!”
“不知您要听什么!”
李荛端继续道:“城外尼姑庵,五十万两银子!你可知道了?”
“知道!小人知道!”
“告诉我,你们从哪里来得消息。知道这里有银子!”
“我,我不知道。我可以去查!”
李荛端:“没用!”
那人只觉得肩膀被人抓住,往后一拖,身子便被人拉走。
玄汕动手,只剩下最后一人。
“该你了!”李荛端已经不抱希望。他大张旗鼓的绑了人过来,目的只是查清楚他的银子吗?
没想到那最后的一个人并不害怕,而是冷静道:“阁下是谁?”
李荛端:“重要吗?”
“我只想知道,是谁帮我?”
李荛端:“帮你?”
帮他什么?他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绑架?
“我一直想着,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平步青云!今日,我等到了!”
吴山微笑着,李荛端看着这个身上沾染了他人鲜血的人,眼里多了一丝欣赏。
李荛端:“摘下他的头套。”
吴山重见天日,在火光下,他看清了面前的人。
这是?四皇子?
吴山惊讶。他想过无数个人,却没有想过弄来五十万两的人,竟然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四皇子!
玄汕走了过来,他终于认出来,那就是那晚的赶车人。
就是他了!
李荛端看着吴山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是那晚上,找到这里的人?是谁通风报信,我这里的内奸是谁?”
李荛端无法忍受有个内奸在自己这里,等待那件事平息,他已经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现在连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陪进去,娶于瑶?
原本只要那一百万两,他便足够运作!
可是这一少,他就是一辈子!
“内奸?我真的不知道!”吴山奇怪。
“若是没有。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藏了银子,不是想爬上去!告诉我,我会接受你!”李荛端威严下,有一种你只要承认错误,我就原谅你的仁慈。
许多人在错误的时候,见到了这一层感情!把自己搭了进去!
“四皇子。我只见到有一个黑衣人骑着马,将我引到了这里!并无内奸联系。”吴山如实回答。
李荛端:“你说没有便没有?有何证据?”
“证据吴山的确没有,不过,这个女人可以作证!”吴山说着,指着一边的玄汕。
李荛端疑惑:“她是我的人!”
吴山:“的确,我当日是以为京兆尹的小姐被她绑架在马车里,这才去搜查,从而寻到了银两!她最清楚!”
李荛端看向玄汕:“是这样吗?”
玄汕:“那日,这人的确是问我,小姐在不在里面……”
李荛端:“京兆尹的小姐,为什么会在城外?这条隐蔽的小路,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解释一下!”
显然,李荛端并不完全相信,长剑举起,吴山的脸色变了又变。
“四皇子,真的有一个人骑着马,鬼鬼祟祟的将我带到了这里!”
逐渐逼近的剑刃,滴落的献血,一切都说明了李荛端不信!
“相信我!我不想死!”
吴山狠狠地喊,他不想就这样死啊!
“啊!”
突然一声惨叫,太子的房门打开,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里面正是太子正在大喊。
“失火了!救火!救火!”
雪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