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辛可谓着实无奈,心中暗骂,早知你们胳膊肘这般向外,七香车、醒酒毡就算留之坏掉,也不予你等!
可辛辛苦苦树立的贤明形象,是不能丢的,无奈张帝辛只好稳下身来:“何宝,你且说来。”
“第三宝为白面猿猴,虽是畜类,却善知三千小曲,八百大曲,能讴筵前之歌,善为掌上之舞,真如呖呖莺篁,翩翩弱柳。”伯邑考说着,这便令人,将身后黑幕掀下,却见银铁笼中,一只人高猿猴,此猿身上白毛似锦,混混落落直顺尾迹,面容稍红,宛若仙桃,一双明眸,更是炯炯闪出寒光。
袁……袁洪!张帝辛望之不由心惊,这百面猿与袁洪,似一个模子刻出一般!
那日在梅山别了袁洪之后,此人不是直奔西去,如何会落在这里?通臂猿猴如此本事,有如何为西岐所擒?张帝辛不由将眉角皱起,这便下身观看,伯邑考在一旁,尚以为天子喜欢,终是松了一口大气。
原书中,袁洪何种战力,便是与杨戬之战,也在五五之分,若非女娲娘娘至宝——山河社稷图,恐后人也难降服此猴儿,如今为何落得此种下场,张帝辛急忙向前,定睛观看,却见白猿眼中,虽有寒光,却无人气,想是被人压制了灵识,才做了人中玩物。
张帝辛手握白猿之手,将精力缓缓探入,这便刚入,却感如碰壁垒一般,竟是难以尺进分毫!
好深的修为,张帝辛不由心惊,施法之人,比自己高上太多,怕是已至金仙修为:“伯邑考,你且言来,何处收了此猿?”
“这……”伯邑考见天子语气不善,心中自是不敢隐瞒,急忙答道,“微臣在岐山打猎之时,见一白猿身受重伤,本欲杀之,见其形貌甚美,这才留将下来,幸得疗养,不想白猿还通音律,这才将之献与陛下。”
岐山?身受重伤?张帝辛忽得想起,那日袁洪身受重伤,要之往朝歌修炼,其人不允,这才由之去了,不想这猴儿,竟是如此命途多舛,方脱了慈航道人毒手,又在岐山被擒!
“陛下,此猿善于音律,又通舞曲,不若臣下演奏一番,以消陛下乏意。”伯邑考见张帝辛欢喜,急忙插嘴说道,暗中思忖,原以天子所识甚高,不想竟是喜欢这等活物,若早知如此,便去岐山,多寻几只生灵。
“不必了,朕今日乏了,来日听你奏曲。”张帝辛心急袁洪之事,自然不想与伯邑考在做纠缠,这便起身要走。
“陛下,不知小臣何日可见家父,陛下,陛下……”伯邑考献了三宝,自然心急自己之事,急忙开口追问,却不料张帝辛行之甚急,便将众臣也晾再朝上。
近侍见天子退去,急喊退朝,众臣早已习惯天子来去匆匆,也不多做停留,这便散朝,留伯邑考一脸错愕望着龙椅,天子不是收礼了么,如何还不予自己时机!
“哎呀,世子莫急,你之事情,陛下定记在心中了。”费仲心道西伯世子,如何这般死心眼,陛下明显心烦而去,你便是在此等上三天,也不见得天子召见,还不如知趣速速去了。
费仲这边劝慰,眼睛不由看到殿台之上,只见苏妲己,面色怪异,不知是忧是喜,那一串眼泪,却不知为何,顺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