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此言一出,更惹得众军大笑,黄飞虎端坐五色神牛之上,目光灼灼,直盯阵中,一手将斩将刀提起,刀柄之上,雕九纹银龙,腾云盘踞,直至刀刃,刃口一侧,刻飞凤玄鸟,一道银光闪烁,自将众人闪耀。
此物乃张帝辛所带神兵融后所炼,名曰九纹揽月刀,黄飞虎更不答话,胯下五色神牛一挺,直出阵仗:“黄须小儿,安敢叫阵!”
苏全忠听之便怒,更不答话,拍马便来,铁戟挥舞如风,跨下青骢嘶吼,黄飞虎自然不惧,且将揽月刀祭起,侧手一拍,五色神牛一跃而起!
两人交战,刀来戟架,绕身一点凤摇头,戟去刀迎,不离腮边过顶额,牛马相交,自是相战甚浓!
这边苏全忠虽是拼杀搏力,却是越战心胆越寒,旁人越战手中气力越小,可黄飞虎甚奇,越战气力越大,本还五五之分,这番此消彼长,之战得虎口发麻,臂膀生生疼痛!
黄飞虎早闻冀州第一猛士之名,本欲多战一番,此一交手却发现,索然无味,口中大喝一声,五色神牛凌空而起,九纹刀如风而下!
苏全忠回马不及,只能将铁戟硬抗,却听“咔”得一声脆响,刀势而下,直将铁戟斩断,胯下青骢便是一声嘶吼,直接一道血线喷出,便折了性命!
苏全忠身下一空,猛得陷落下来,黄飞虎刀势不减,横削一侧,“嗤啦”一声,直接臂膀协同半甲砍去一块!
“不肖之徒,岂敢冒犯天威!”黄飞虎大喝,迎刀便砍,苏全忠战之胆寒,,哪里还敢再战,直冲本阵狂奔:“郑将军救我!”
此话一路,便听一声钟响,随即两道白光爆射而出,五色神牛心惊,急急停刹,险将黄飞虎闪了一个趔趄!
战场之上,忽得现出一人,此人手持一杆长殳,虬额少发,之揪一个发髻,鼻囊甚大,下镶一金丝银环,方才两道白光,正是从此中爆射而出,此人正是冀州大将郑伦。
此人之师乃是昆仑度厄真人,真人传给他窍中二气,将鼻一哼,响如钟声,并喷出两道白光,吸人魂魄,方才若不是五色神牛机谨,此时黄飞虎便已躺在地下。
“休得伤我公子,前锋将郑伦来也!”郑伦大喝,手中长殳一挺,直冲而来,前番走了苏全忠,黄飞虎心中便有不平,如今来人,更是盛怒,九纹刀挥舞,直取而来。
郑伦迎头便扫出,黄飞虎侧身躲过,横向一杵,一杆刀刃,便落在郑伦腰间,便再用一力,便将此人打下马来:“郑伦,你这等武艺,出来岂不现眼?”
郑伦此时方知黄飞虎厉害,心中不敢大意,急忙一吸,口中一哼,鼻中便喷出两道白光。
黄飞虎在牛上,如何能躲,急忙将五色神牛拉起,白光一落,便是“嘭”得一声,神牛似无骨一般,直接倒在地上!
黄飞虎更觉胯下一软,顷刻间翻滚在地,郑伦见之坠落,哪里肯舍,长殳直刺心房,殳刃寒光闪耀,刹那间已至飞虎胸口!
长殳刚要刺入,忽得见一道红光闪过,直投郑伦额头,郑伦躲闪不及,被打了个正着,直接甩到在地,却见来人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生上下,手中掂一颗红珠,正是青龙关风林。
一见郑伦倒下,大商军中,鼓声骤起,黄飞虎座下,黄明、周济率军杀出,冀州阵上大将赵丙、陈季贞亦是纵马抡刀杀将来,一声喊起,只杀的愁云荡荡,旭日辉辉,尸横遍野,血溅成渠!
两军混战,直将苏护杀得退到冀州城内,黄飞虎下令收兵,这才休止……
朝歌城南,三十五里,便是轩辕坟处,张帝辛得之早报,一遭便派人将那处围了,其间广布硫磺、木屑,众人虽不知天子何意,闻命依旧照办。
轩辕坟中外,俱是耄耋深林,四周枯草丛生,人掩其间,更是难以见到,时候不久,闻仲方才赶到:“如何了,可将众出路都已堵死?”
“这……”便是比干精明,也不由皱眉,所谓狡兔三窟,更况千年妖狐,此时光是发现出口便已有数十之多,加之轩辕坟四面地形难测,更是难以勘察,自是难以面全。
“恩,倒也无妨,碰巧宫中来了一位道友,让他帮忙便可。”比干这才注意到闻仲身后一八卦黑袍之人,虽距离甚近,却看不清此人形貌,心知自是有道修炼之士:“此番麻烦道长了。”
“无事。”那道人自然是张帝辛所化,轩辕坟事大,自己无论如何也要亲来,“有劳太师,将此物打开,置与众人轩辕坟外。”
众人将数十揽酒坛,埋入轩辕坟四周,闻仲见事情完毕,这便将湿柴堵与轩辕门外,派人燃起,自是浓烟阵阵直冲洞中而去,四面见此处一方火起,俱是道道火光升起。
“报!娘娘,娘娘,有人烧坟了!”轩辕坟中,一众狐妖正在酒饮,忽得听小妖通报,便见四面黑烟滚滚,直冲而来,其中一人,长袖一甩,便将众妖护在其中:“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捣我仙府!”
张帝辛一听此语,不惊反喜,狐妖果真在此!
声音刚落,便见轩辕坟中,生出一秀丽道人,此人面如玉质,身巧玲珑,腰间一尾长绕,身前一抹精白,不动其中,便有三分妖娆,便动一步,更生七分妩媚,便是闻仲这等大臣,望之都动心扉。
狐妖话音刚落,忽得天空中一道罐口粗细金光闪耀,直落眉眼,随即而来,便是“嘭”得一声闷响,狐妖便感腰间一阵生疼,直接打将下去!
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