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冀州府探马,急往四面而行,苏全忠带数十骑,直奔西面而去,其间之事自不多表,却说姜文蔷一夜收拾挺妥,这才想起将费仲之事告之。
“什么?!冀州侯苏护!”张帝辛听之便惊,冀州侯苏护,那岂不是苏妲己的父亲,那狐狸精终于要出现了,“速召闻仲、比干、黄飞虎觐见!”
姜文蔷只道选妃一事,哪里知道如此之多,见张帝辛模样又不似假装,还以为自己犯下何种过错,急忙跪拜在地:“陛下息怒,臣妾,臣妾确实不知犯下何种过错……”
“梓潼休怪,此事非你之过。”张帝辛见姜文蔷如此,急忙将之扶起,心中却在算计,好你个费仲,将你做个马夫,你都能给寡人弄出这些事情,这祸国之臣的名号,果真非你莫属了!
不消片刻,闻仲、比干、黄飞虎便至,三人到此,却是一脸疑惑:“陛下深夜召臣,不知何事?”
“费仲前些时,往冀州而去,你等可知?”闻仲等人面面相觑,费仲将选妃一事,弄得声势浩大,众人如何不知,均是点头称是,张帝辛紧接说道,“寡人观冀州侯早有不臣之心,这便派他察看,如今还未返回,为防不测,若冀州兵反,需得早作准备。”
张帝辛自然不会说,寡人看了原著,费仲到冀州,苏护就要造反了,若是那样,估计闻仲会以为他疯了,直接将之收了,送到太医院,黄飞虎在云梦山练兵许久,一应兵器皆是精品,马匹也是北海悍马,自是兵强马壮。
更有甚至,前番姜文焕回宫,又将一众神兵带至,此神兵乃是天界抢夺混沌钟时留下,本着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原则,张帝辛将之一应收起,权作充军之用,黄飞虎得了这等兵器,更是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苏护若敢兵变,微臣定将冀州踏平!”
“陛下,此事不可亲信,苏护统领冀州多时,那地繁华自不多言,其人又善统兵,手握数万精兵,麾下众将更盛,其子苏全忠更是有万夫莫当之勇,若是轻动,恐会逼得冀州反商,到时恐难以收拾。”比干终究比黄飞虎成熟很多,所历之事自然更多,行事也更为谨慎。
闻仲思虑道:“苏护野心勃勃,恐早有不臣之心,造反那是早晚之事,可眼下还未动作,若是出兵,恐怕出师无名。”
若苏护能安奈自己野心,那才是奇了,张帝辛也不着急,这便说道:“如此,便取个折中的办法,黄飞虎你且听令,命你统军十万,即刻往冀州赶,若苏护反,则行征讨之事,若不反,便做迎亲队帐!”
“陛下,此时甚大,还是老臣去为好!”早先北海作乱,闻仲便为出行,此番见又无己名,自然心急,张帝辛知其心意,却是一笑:“冀州乃小事尔,此番有一件大事,朝歌城南,有轩辕坟一座,寡人听说,哪里修得千年狐妖一只,太师神通,可去降妖?”
轩辕坟中,便是封神演义中最大关键——九尾妖狐,此乃商亡之源,无论如何,此妖必行斩杀,宫中暂无能人,只有闻仲一人身具神通,只得派之去拿此妖,便是不能杀之,也要将其重创,便让她难以再附妲己之体。
闻仲听是降妖,心道天子器重,这便谢恩,张帝辛说完调令,却着黄飞虎一人留下:“此行冀州,虽凶险,但云梦之兵,暂不能动。”
黄飞虎本以为有仗可打,张帝辛一句话,可是将他心中盛火,浇了一个底凉,唯唯诺诺道:“陛下,就带一千,一千也行……”
“便是一兵一卒也不能带,你若不行,我这便遣文焕去,免得我再操心!”不到最后决战,云梦山之兵,绝不能出,这是直插心脏的好刀,自然要留到最后,至于此行派黄飞虎前去,也是张帝辛另有算计,日后大商免不得四面狼烟,便只有闻仲一人,如何忙得过来,锻炼黄飞虎,乃是为了日后大计。
黄飞虎一听换人,自然不肯应允,如此大战,岂能让姜文焕捡了便宜,这便点头:“谨遵陛下旨意。”
“恩,你且去吧,切记小心。”张帝辛说道,黄飞虎刚要转身,却又忽得想起一事,“飞虎,苏护一失,便将满门抄斩,便是一人,也不能放过!”
“是!”黄飞虎回道,军人只管听令,不问缘由,这便大踏步而去,张帝辛也是没有办法,或许妲己此时,还未被狐妖附体,或许妲己还是一少不更事的女子,或许不能将商朝灭亡的罪责,推究到一个女子身上,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防患于未然,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死!
就算没有狐妖之惑,但凭苏护造反一点,妲己便是该死,杀鸡儆猴,苏氏满门只为给西岐一个警告,登基以来,这是张帝辛做的最心痛的抉择,上位者,若是没有这些气魄,如何统御四方。
翌日清晨,苏护果真反商,提写“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一诗,贴满冀州各处,一时间,自是闹得沸沸扬扬。
黄飞虎得了天子令,急从青龙关调来张桂芳、风林二将,直往冀州而去,但见:轰天炮响,振地锣鸣。轰天炮响,汪洋大海起春雷;振地锣鸣,万仞山前丢霹雳。幡幢招展,三春杨柳交加;号带飘扬,七夕彩云蔽日。刀枪闪灼,三冬瑞雪重铺;剑戟森严,九月秋霜盖地。腾腾杀气锁天台,隐隐红云遮碧岸,十里汪洋波浪滚,一座兵山出土来!
大兵正行,所过州府县道,一走便是数日,忽得一天,前方哨马来报:“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