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三圣会通天之事,早在张帝辛算计之中,通天教主虽得女娲、老君应允,自可做道均衡而战,此一番,众人皆觉得利。唯一赢家,却落截教一家!
若单凭此番演技来论,张帝辛定会仿后世颁奖之法,赠通天教主小金人一个!
通天教主道:“今日之事。多劳鬼谷道友,待此番事了,贫道自另行相谢!”
“教主笑言。”张帝辛道,“不过,杀劫之中。怕有诸事不利,道友还需多番准备才是。”
通天教主点头:“道友所言极是,贫道正好趁此时间,好好参悟诛仙阵图,只是……此番时间甚紧,怕难行此番之事。”
张帝辛听之一笑:“道友何忘八景宫圣人之言,‘待人界之战结束,三月之后,便行玄道之战’,玄道之战期限虽定。可人界之战何时来结,却在子辛手中。”
“妙哉!妙哉!道友果真大慧!”通天教主听得一喜,“鬼谷子啊,鬼谷子,与你为敌,端得头疼,与你为友,却得舒张,你之如此,端令贫道钦佩!”
“道友言笑。此时贫道当做之事。”张帝辛言语一转道,“既此番事定,贫道便得告辞,人界之事。行之早晚无谓,却必得准备完全为好。”
通天教主点头:“我教气运,全托道友身上,此去西北,西戎之地,有道友一番福缘。道友去之,可大胜人间之战。”
“多谢道友。”张帝辛暗下一喜,这便要去,心中却想起银灵子之事,便得道,“道友不知,前番三霄摆黄河阵时,元始天尊用得虚空盒将银灵子收入其中,抛入归墟之中,不知道友可算得银灵子现在何处?”
通天教主一听“归墟”二字,便得皱眉:“道友不知,圣人虽有通天之能,这归墟之境,却是窥之不得,此是师尊立约,我等实不敢违。”
鸿钧老祖立约?张帝辛听得皱眉,鸿钧老祖堂堂圣人,立下如此之约为何?那归墟之中,到底有何?
“不过……”通天教主良久之后才道,“那虚空盒非是凡物,银灵子若真入此中,怕是凶多吉少。”
张帝辛心知虚空盒厉害,听通天教主如此言语,暗下亦知希望不大,当下便得辞行,出碧游宫去。
张帝辛方出宫门,便见多宝道人迎来:“先前岱舆山曾得来人,言与道友有要事相商。”
“多谢道友相告。”张帝辛心知岱舆山凤皇所谓何事,这便谢过,直出碧游,往西地而去,约莫一日功夫,便至西北之地,西北之地,本得多山贫瘠,又历姜子牙讨伐之灾,此番更得民不聊生。
所行之下,俱是一片饿殍,张帝辛暗下摇头,心道战火乃起,所伤之人,不过黎民,谁人做天子,谁人为皇帝,或许无人在乎,他们在乎,不过一口饭食,一衣遮体,一席容身。
张帝辛观望之时,正见二十上下,身着道袍之人,推车而至:“真圣散食,众人速速来领!”
一众饥荒之人,听得食物之名,忙得起身去迎,口中皆得呼喊,多谢真圣,多谢真圣。
世间如此,不证混元便敢称圣,这人倒也好生大胆,张帝辛听之一笑,心道莫非此间真圣,便是通天教主所说福缘,这便向前稽首:“海外散仙鬼谷子,见过道友。”
那人见张帝辛形貌,乃得面出愧色,忙得道:“道友来得的确不巧,方才众民饥荒,已将此番饭食落光,若想取食,须待明日。”
张帝辛噗嗤一笑,心道自己这番打扮,不想被说成乞讨之人,这便忙道:“贫道非是乞食,而是请道友代为引荐,求见真圣一面。”
“这……”那人上下打量张帝辛数眼,这才道,“如此也罢,家师此番正在山中,待师弟施粥得毕,便随我一同回山拜见。”
张帝辛大喜,忙道极好,待那人所言师弟前来,一行三人才往山中去走。
一路之上,张帝辛才知两人乃是孪生兄弟,名曰韩升韩变,乃是年幼时,被师尊法戒卷带回白狼山元觉洞。
张帝辛对韩升韩变之名知之甚少,可一提法戒之名,却是眼中一亮,这头陀法戒虽得修为不高,在原书中,却凭妖幡生擒雷震子,此后与周军大战,更用万刃车,杀得来军丢盔弃甲。
可在封神世界中,那万刃车终属凡物,如何抵得过高深真仙,未得金仙出手,法戒便被郑伦以白光生擒,乃落身死道消,但是,这仅仅是法戒在原书中下场,彼及至此,人间、仙界分当来战,这万刃车当有大用。
一行三人行之不久,便见得前方山石忽白,穷山峻岭之间,不落得丝毫树木,只生得些许白草,韩升韩变两人至此,言山门已到,让张帝辛在此稍等,自己进山通报。
这法戒,果真与众不同,旁人修行,皆选清幽静美之地,唯有此人,选之这般道场,张帝辛心想于此,正见韩升归来,稽首道:“道友久候,家师又请。”
张帝辛跟之进山,约莫三刻功夫,便见得前方陡石矗立,一方山洞直停而出,其形狰狞,正似狼头,洞门前落一对白幡,上书朱灿、文辉之名。
张帝辛望之皱眉,这便来问:“元觉洞口,如何立人白幡?”
韩升听之便得哀叹一声:“道友不知,年载之前,西戎遭逢厄运,西周吕尚领军来争,狼主大败,家师见此不是办法,便遣朱灿、文辉两位师兄下山相助,却不想,此一去,竟……竟是永别!”
“我等无得修为,又无本事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