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方出朝歌,张帝辛便与袁洪、朱子真等梅山之人,脱离众军,身化长虹,直向凤凰城而去。
不出一日,张帝辛便至凤凰城中,商军大败。至凤凰城中,自是伏倒在地,一片愁云惨淡。
张帝辛看众人脸色,似有患毒之状。这便道:“三弟,你且去声明山走上一遭,邀吕岳道友前来助阵。”
袁洪得令,此出而去,张帝辛亦不多呆。直往中军营中,正见闻仲正坐蒲垫之上:“太师可好?”
张帝辛轻声一问,却未见闻仲回答,这便皱眉向前,一触闻仲,却见他身子直倒下去!
张帝辛急忙将闻仲扶起,窥探其脉,只觉稍显微弱,应无大碍,心想应是。此间军败,闻仲劳心劳力,以至心力交瘁,难以自持,这才昏睡过去。
张帝辛将闻仲扶至床上,又将九花玉露丸予他服下,闻仲稍得休歇,缓缓睁开眼睛,但见天子正在眼前,不由得一惊。急忙跪拜在地:“老臣无能,求陛下责罚!”
“胜败乃兵家常事,太师何有此言。”张帝辛忙将闻仲扶起,“此番劳累。太师还需稍作修养,以免伤了身子。”
“陛……陛下……”闻仲听得此言,不由得心头一暖,却叹口气道,“老臣年老体衰,至使此种大败。老……老臣罪无可恕,只求战死沙场,以报天子恩德。”
“老太师何故言此,大商江山,如何少得了太师来理?”张帝辛笑道,“寡人还有许多事,未向太师求教,太师如何忍心离寡人而去。”
为将一生,不久求个知遇之恩,闻仲一听天子此言,自将言中氲出泪光:“老……老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太师如何言死字,这成汤江山,还需依仗太师。”张帝辛笑道,“寡人来了这久,太师便想让寡人站着不成?”
闻仲听此,自觉失礼,急忙起身致歉,急邀张帝辛就坐,顺便将此间形势一一说来。
前番平乱,乃为两方祸事,一方是东海平灵王,乃是殷商诸侯,两一方,则是东夷九部,却是殷商旧敌,东夷虽名为九部,此间之人,却不下数十部落,九部只是一个统称。
此间领头之人,乃是九夷正统黄夷洛昊,左右将军一为白夷白庆,二为玄夷玄义,此间九部更引兵三十余万,当是大商主要敌对,闻仲早知夷人厉害,为免两线交战之苦,这便先遣姜文焕领军战东海,不出半月,平灵王果真战败。
姜文焕见平灵王如此战败,心中不由生骄,闻仲深知夷人厉害,自不敢轻易相战,这便固守为准,且战却行,一月时间,便收复失地三十余城,此法虽稳,行进却满,姜文焕本就青躁,前番战败平灵王,又生不少骄气,此番更为嫌慢,这便领军速行,妄想一杀见功。
却不想姜文焕率军猛进,正落东夷圈套,所带三万余众,损伤大半,闻仲得信,只好派军去援,两军轰杀一阵,各陨不少军马,各自鸣金收兵。
姜文焕此番大败,自是收敛不少,又一日东夷前来觅战,闻仲自领军来战,却不想出战之人,却是一蓝、一黄袍两修道之人,黄明、周纪迎战,不出三合便被斩落马下。
姜文焕大怒,拍马来迎,亦不是两人敌手,邓九公唯恐姜文焕有失,急忙来救,却因此丧了性命。
闻仲见此,急令大军后撤,便在此时,忽得狂风大起,飞沙走石中忽得出一巨鸟,正从商军之上轰杀而下,东夷军趁势而动,大军掩杀,自把商军杀得大败。
张帝辛听闻仲言语,暗道东夷果真有异人相助,方要言语,忽得斥候急忙来进:“报,元帅!东夷人又来觅战!”
“欺人太甚!来人,与我掩杀出去!”闻仲此生未尝一败,如何受过此等恶气,听之便怒,这便将起雌雄双鞭,便往外赶,张帝辛忙将之拉住:“太师休怒,此番还是贫道去好。”
“这……”闻仲迟疑一下,当即同意下来,张帝辛至城墙之上,东夷军一字摆开,阵前正落两人,着蓝袍那人,生得朱面赤眼,手将一尺拂尘,着黄袍那人,面色生得蜡黄,正持一柄长剑:“闻仲老儿,速速出来受死,莫在城中做了缩头乌龟!”
杨显、戴礼听之便恼,自是拍马上前:“哪里来的无名鼠辈,还不速报名讳!”
那蓝袍之人,嘴角一挑:“贫道韩毒龙,这是我师弟薛恶虎,你两待是何……”
韩毒龙话音未落,杨显手中忽得出一道白光,正将他缚住,戴礼急将起身,口中忽得喷出一颗红珠,直砸韩读龙额首之上!
便听“嘭”得一声闷响,韩毒龙头上顿起一层血雾,薛恶虎见之大怒,急忙起身来战,却不想地面忽得起道道黄烟,直将众人视野遮去!
猛的一声嘶吼,猛得见一土丘大小山猪,一嘴将薛恶虎叼起,直接吞如腹中!
可怜韩读龙、薛恶虎二人,还未知来人姓名,便陨了性命,东夷军见顷刻之间,陨了两将,自是急忙后撤,朱子真、金大升二人化出原型,掩杀一阵,自回军中。
张帝辛看得大笑,梅山六怪虽属野怪,却深知先下手为强之理,不似寻常道人一般,若将战斗,先要扯上一些有的无的,唠叨一阵再打,而且便是战起,亦要先搏杀一番,再用法宝制敌,不但无端消耗了体力,还给敌人留下余地。
张帝辛暗道,此般战斗经验,还要多与众人教学才好,速战速决,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