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笑着点头,看了孔丘泯一眼,回道:“这都是孔兄的意思,我只不过帮衬罢了”
“哟!”两位妇人有些意外的看向不言而厉的孔兄弟。
笑道:“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还真没看出来,原来孔兄弟还有如此一番好心意”
这话一说完,其她的少妇老人也相继认同。
舒氏清清嗓音看了看她们,示意在孔公子面前少说两句不着边的话。
几位少妇和一群婆子虽都闭上了嘴巴,脸上的笑意还是挺高兴的。
“孔公子!”舒氏走到他身前感激不尽的浅笑道:“今日鲁令村的男人都不在村里,民妇先代他们多谢孔公子为鲁令村谋福”
“客气了!”孔丘泯笑道:“时辰不早了,布料拿去与她们分了,早点去歇息吧!”
“唉!”舒氏应着没再说些什么,领着少妇和婆子们到屋里头去了。
沈宴荷看着褚兄和甘儿与喜巧忙活着,将布料递送给她们,转身两人又打闹的场面,笑了笑回头望向孔丘泯。
仿佛初见时的粗犷沧桑从他脸上已褪了去,现在越看倒觉得越顺眼了。
“孔大哥!”她笑唤。
“嗯!”第一次听沈姑娘唤他孔大哥,孔丘泯并没显得不适应,若说他平日里不苟言笑,今晚似乎并非如此。
他看着她道:“除了习惯听甘儿喊孔大哥,沈姑娘这一声“孔大哥”是我听过最好听的”
沈宴荷被逗的笑了笑,而后抬头问他:“那孔大哥还叫我沈姑娘?”
他顿了顿,随之默然不语。
她收敛了笑意微微垂首道:“若孔大哥不嫌弃,就和褚…褚大哥一样喊我阿兰吧!这样也不会显得生分”
“好!”孔丘泯从思虑中回过神,笑了道:“宴荷说得是!”
沈宴荷一愣,看着他的眸光忙转移了他处,她不知孔大哥这声“宴荷”意味着何意?
他如他所想不得不道:“宴荷人虽活在这一世,可心依旧停留在上一世,你有没有真的想过,你与宴林生上辈子夫妻缘分已尽,而荣逍不允许在一个女人心里被前世身份取代。或许,他可能,根本就没福气站在你面前出现,你要如何去面对?”
“你…?”沈宴荷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失望,她万万没想到,一个愿意出手帮她的人,竟脱口说出她最忌讳听到的一番话。
她少之所见的失寸又再一次在他面前显露了出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她忍着伤痛与孔丘泯擦肩走过,走了几步看着黑山夜影模糊了视线,明明不知该去哪里?可步子就是不想停下来。
喜巧正与甘儿和婍儿玩的开心,转身之际却见她家小姐满容伤痛,慌乱的从门前走过。
她焦急在心里唤了声。
强忍疑惑悄悄的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瞪眼看着孔丘泯质问他将她家小姐怎么了?
孔丘泯目光未见丝毫躲闪,也坦然看着她似在说道:他只不过做了为她好的事而已。
“哼!”喜巧愤愤的从他身前走过,本以为孔公子不像褚公子那样没脑子,自然也不会像荣遥那般讨人厌恶。
可此刻看来,孔公子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分明都惹到她家小姐伤心了,却还跟木桩似得站着巍然不动。
喜巧追在沈宴荷身后连跑带走了好一段路,她才敢出声喊道:“小姐别再走远了,这里我们不熟悉,等会可不好回去”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沈宴荷缓缓放慢了步子,她抚泪目视着周围深谷大山,她很想知道荣逍在哪座山内。
“都怪那个孔公子,肯定是他…”喜巧说到一半越说越气,她小着声自言自语的愤愤道:“平日里一副铁面无私也就算了,在小姐面前还不会说话”
“不怪他!”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荷说出了这样一句决定原谅他的话。
“小姐?”喜巧听不明白。
“没什么了!”她敛了敛挂在容上的泪滴。
虽然她从不敢去想。
也从来没想过如他所说,她与林生上辈子夫妻缘分已尽,这辈子倘若真的没福气与荣逍相见,那她现在想清楚了,无论如何,她沈宴荷都不会再去爱上除林生和荣逍之外的男人。
再说,等在过几日,荣逍打完了猎,不就要回来了。
他回来了,她定会对他坦白,然后让他一点一点爱上自己。
“回去吧!”她走到喜巧身边恢复了她淡然娴熟的性子。
喜巧一把揽住她家小姐冰冷的胳膊心疼的道:“好,我们快回去”
这日夜里。
注定又是沈宴荷一个不眠之夜,她胡思乱想了很多,甚至都想好了心甘情愿陪荣逍死守在这座深谷山川里,才满足的渐渐沉睡在梦中。
接下来的三日。
沈宴荷可没让自己闲着,她上午不是在教几位少妇绣制衣衫花纹图样,下午就和喜巧帮着舒氏干些容易上手的农活。
而褚天毅,当然是阿兰妹妹走到哪,他就跟她到哪。
感到奇怪的是…
她和喜巧有两日没看见孔大哥和甘儿了。
沈宴荷一直忍着没问舒氏,有了那晚的事后,她确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日。
舒氏拎着五只刚被宰杀的野鸡出来,准备烫热拔毛。
她们见了颇感到疑虑,荣逍他们打猎都还没回来,这几只野鸡又是从哪里来的?
喜巧丢下了手里的活儿,好奇的问舒氏:“舒大姐,您这几只…鸡…您在哪抓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