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笑容微微一滞,问道,“蹇硕,有人拦阻?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拦孤的财路?”
刘宏别的没太多爱好,但对银钱却是很执着的,这点从他刚坐稳了皇位开始,就一直没停过。
许多别人想不到的法子他都能整出来,绝对的创收能手,自家内库比国库还富裕的典范。
此前刘德盘活工坊,让侯府店铺每日都有分润进账,刘宏看刘德自然是顺眼,且刘德很会做人,接二连三的给他惊喜,刘宏心里可真记住这个独一无二的堂弟了。
“咳咳,陛下,此事本不该老奴多嘴,毕竟只是低贱的商事而已。”蹇硕连忙压低了声音,有些惶恐。
“孤还真要听听,蹇硕,你但说无妨。”刘宏瞪了瞪眼,连卖官的买卖他都敢做,这刘德正经给他挣钱还有人敢拦着,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
刘宏是个只要自己有利益不吃亏,连朝堂规矩都能打破的人,蹇硕这话,还真挑起了他的怒火。
要不怎么能说刘宏是有汉以来,有名的昏庸皇帝呢。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蹇硕看了一眼左右,凑到刘宏耳边细细分说,将刘全添油加醋,再加上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一一道来。
“陛下,那石崇扬言司隶的侯纸买卖他石家包了,另外各家代理想要运送侯纸也得看他脸色,可陛下,司隶的侯纸收益是尽数要归侯府的,其他各种也有三成利益是侯府的,如今公子为难啊。”蹇硕毫不羞涩的补了一刀,正中刘宏心口上。
“混账东西,区区一个巨富,竟然敢如此嚣张跋扈。”刘宏当即就被气到了。
此前蹇硕偷偷找他汇报刘德的操作的时候,刘宏还很是喜乐开怀,毫不犹豫的在总代理书上盖了自己的私印。
可现在,竟然有人敢来虎口夺食,刘宏岂能忍了。
“陛下,那石崇背靠何府伊,司隶一代正是何府伊在管辖,难免……”
砰,刘宏猛地拍了桌子,“好一个何进,竟然敢如此。”
“陛下,此事可不能让公子吃亏,亏得公子谨慎,陛下和太后默许之事,并无外人知晓,是以,陛下不妨……”蹇硕小声提醒着。
刘宏面色陡然有些古怪了起来,问了句,“蹇硕,这真不是刘德算计好的?”
怎么都感觉,这是个提前挖好的坑啊?
“咳咳,陛下,公子没针对任何人,且此事本来就不该他石家来搅事,听说石家乃是司隶巨富,富甲一方……”
刘宏眼神陡然一亮,问道,“蹇硕,此事可行?”
蹇硕犹豫了下,猛地一咬牙,“值得杀一儆百,否则外人还以为我侯府一脉好欺负。”
刘宏思索片刻,冷笑道,“正该如此,你回去问问刘德,看此事如何处置,孤还真要看看,谁敢动孤的买卖。”
蹇硕心中长出一口气,也就是面对刘宏,若是换个皇帝他敢如此撺掇,绝对是脑袋搬家的活计。
如今刘宏首肯愿意配合,那此事可就十拿九稳了,至于那石家,找死而已。
就在蹇硕在宫中搬弄是非的时候,刘德已经和阮等人交了底,商量妥当自后回到家中,却意外的看到本不该出现的范明正在等候?
“公子,你需要一个诱饵,你觉得,我这个范家之子如何?”范明轻笑一声,说不出的洒脱。
刘德听到这话,顿时笑了,“仲麟,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