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之上车马自是无法前行,面对着遥遥无期的登山之道,初时三女倒也有感新奇,一路之上四下张望奔走,嬉笑甚欢气力很是充足。不过尚行了约莫三分之一的山道,宋倚楹等人这才感到了登山的苦处,先前的兴头冷却之后,就是哀怨这行道之难,周身劳累了。随后就这般行一段,即在道旁石亭之内歇息,欣赏周下景致,取食携带的精致点心蜜饯干果等物。
当此深秋之际,天高气爽,山间虽稍显风大气寒,不过登山本就是出汗劳累之事,与此天气之下倒也舒服,并无不适之处。相应的与此时节,登临这太华山的游人自是稀少,众人一路上来,也不过见到了五六十人。
其中三五成群,有些是书生公子结伴出游,相应的吟诗作对感怀这深秋凄冷空寂之色。那些人见到卫清云这一大帮人,声势颇大,虽有感惊艳于其中两个女子的绝世姿颜,但也并未不识趣的靠近搭讪。而卫清云一行人此番出外,本就是寻的人少之地而来,对外人自然无心去关注,自是乐得清静自在的享受这山间景色。
就这般拖拖沓沓,时而停留,等到登临山顶,却已是申时一刻左右了。按着三女的脚程,若要下山显然是晚了,再者她们一天下来实在是累的不轻,自也不想再添劳累。好在山上的清虚宫本就有不少的厢房,是为外来的游客置备的,众人倒也无需担心今晚的落脚之地。估摸着时辰,想要游览山顶的风光,清虚宫各殿的景致,已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等到明日再行。
“笨狐狸,我们去那玉莲台吧!”满脸潮红之色,额上颈间香汗淋漓的宋倚楹打量了一圈山顶上四下的景致,当即满是期许的对着卫清云说道。
卫清云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伴着一脸的困惑打量着宋倚楹,问道:“你不累吗?”
“累!”伴着些微的气喘,宋倚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卫清云当下额上泛起了数道黑线,满是无奈的劝道,“既如此,再者这天色也不早了,不若还是早些寻得地方安歇用膳吧。反正我们也要在这山上歇宿,不若待养好了精神,明日再来这‘飞仙台’岂不甚好?”
“现在这个时候前去,正是观赏日落的恰当时机,既然看不成日出,这日落之景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宋倚楹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随即转向了郡主二人询问道,“不知姐姐,心下如何啊?”
看着三个女人眼神之中那满满的期许之意,脸上明显的向往之色,卫清云不待她们的回答已是心下有了答案。果不其然,一侧的香萱郡主压不住兴奋的回应道,“公子,如今天色也不晚,再者那‘玉莲台’与此相距也不远,还望公子莫嫌辛苦,就陪我们走这一趟吧!”
自己本就不累,之所以不愿前往,还不是看到她们累的不轻,为她们着想,既然此番正主都不在意自身的疲惫,那他还能说什么呢。话虽如此,他的心内还是不解的很。不就是日落吗,寻常除了下雨多云的日子,还不是天天可见的啊,真不知道这些女人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为一个日落至于这般激动期待吗,又不是没见过。虽然此番在高山之上,必定是与山下有所不同,但太阳终究是太阳,似火盆,日落也终归是日落,也就是圆盘样的太阳逐步的消失在天涯海角的尽头,不外如是罢了!
第二日清晨,伴着山顶飘渺的云雾,在天色尚且灰朦之际,卫清云已是来到了宋倚楹三人的屋外叫门了。昨日看过落日之景后,也不知三女发的哪门子神经,硬是叫嚷着务必要看一看这山上的日出之景,对卫清云更是耳提面命百般交代,务必让他与明日清晨陪同她们前去玉莲台同赏日出景色。同时也下令了,让随行的护卫不许跟随。
“楹儿,起床了。郡主,叶儿,起床了……”
伴着咚咚的敲门声,卫清云足足喊了七八遍,屋内这才有了断断续续迷迷糊糊的应答声。不过,这内容自是不敢恭维了。
“笨,笨狐狸,啊—哈—哈,作死啊你,天还,还没亮呢,啊—哈,还让不让,让人睡觉了啊!”
听着这一阵哈欠一阵迷糊的回答,卫清云当下只觉一阵的头痛郁闷了。听这样子就可以想象的到,此时的宋倚楹定然还没睡醒,只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间。
“楹儿,你们不是要看日出吗,这时辰已是差不多了,再晚一点,就看不成了。”
“什么日出啊,你……要看你一个人去看,我们……我们还要再睡会呢,嗯。”这话说着说着,声音逐步的低了下去,伴着一声舒服惬意的**,随之就没了声响,看样子,显然是宋倚楹又睡了回去。
“楹儿,楹儿……”
卫清云又接着连唤了几声,屋内根本没有什么回应,值此大清早的,卫清云自也不便大声喧闹,毕竟这般寂静的环境之下,很容易惊动别处院落里的人,打扰到人家的睡眠那就不好了。
眼下的情形,根本就是三女经过昨日的一番奔波,身子乏累的很,导致这时睡的远较往日深沉的多。再者她们与卫清云不同,他在行军作战之际,不乏彻夜难得休息的时候,更何况是早起了,而相应的久在王府王宫之内生活的三女,又哪有这般早起的经历,种种原因之下,自然而然的就导致了现在这个早起的难题了。
这些情况卫清云自然清楚的很,但同样的宋倚楹的脾性他也清楚的很。呆会待她醒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