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当此之际,陈开南身侧的一中年文士一脸疑惑的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觉间下意识的反驳道。
说话之人乃是行军别驾张岩玦,在一干人中素以学识过人机智多谋为人称道,此刻听他一言,身旁的诸将皆是停下了各自的探讨,齐齐转首看向了他,期待着他的回答。
“张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般磨叽啊,若是知道了什么那就快说出来啊。”陈开南向来就受不了这些文人那文绉绉的说话方式,以及那慢吞吞呆板的性子,更何况在眼下这么一种紧张时刻,他当下就急急的询问了起来。
“各处的城守不乏陛下的死忠之士,就算真有部分人会献城投降,那也只会是一部分而非全数。何况眼下攻打北台城的也并非是华浙的大军,眼前攻打王宫的这支队伍也仅仅只有一千左右的兵马,可见对方的兵力明显的存在不足。”
听到张岩玦的这番话,在场诸将只是脑海中稍稍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的确,自己等人这是被对方爆发出的强悍战力给震慑了,倒是忽略了对方人数之上明显的不足。若眼前的真是华浙国的大军的话,怎么可能只有这区区的千余兵马前来攻打王宫重地呢?
“至于对方何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北台城下,想来也不外是三点原因:其一,北台郡内的乱民暴动,他们得知了华浙大军攻打湾台的消息,欲与之里应外合,攻破北台城乱我军心,策应华浙大军的攻势;其二,北台郡内的某些将领确是投降了华浙国,率领其手下的将士攻打北台城,策应华浙大军的同时,也为自己积攒功绩;其三,那就是华浙国派出了部分的士卒避过我军沿岸的防线侦察,通过岛上的某一点潜入了湾台境内。”张岩玦对着四下的目光,一脸自信的说道。
“这些人绝对不会是乱民以及北台郡内的驻军,他们所展示出的战力绝不是普通百姓以及四下的驻军所可以比拟的,显然这些人必定就是华浙国派出的劲旅了。”陈开南当下断然说道,毫无疑问的是眼前这支敌军给他的震撼实在过于巨大了。
“诸位速速收拢各自麾下的士卒,退后五十步结阵以待,传令全军,眼前的敌人只是一支孤军,只有千人左右的兵力,纵是他们实力高强,我们近万的禁卫军磨也磨的光他们了。此战过后,陛下定会有重赏,还望将士们尽力,誓死保护陛下的安危!”陈开南得以执掌禁卫军这支精锐,除了对陈欠扁的死忠之外,他的才能也是毋庸置疑的。作为湾台之上有数的大将之一,虽然在初时被对方攻了个措手不及,也被对方爆发出的惊人的战力所震撼,不过此时探清了对方的虚实之后,他当下恢复了镇静,冷静的颁下了将令。此时他的目的已不是阻挡卫清云的这支人马了,在看出了对方兵力的明显不足之后,他此刻想的已是彻底剿灭这支队伍。
随着身旁将领的散去,不过片刻时间,前方大军之中就爆发出了一阵阵震天的喧喊。
“誓死保护陛下,誓死保护陛下……”
陈欠扁挑选的禁卫军,除了身手出众之外,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对他的绝对忠心。很显然此刻这些禁卫军在各自将领的鼓动之下,很好的展现出了他们那死忠的一面。
趁着对方前沿的将士溃退之际,卫清云即刻下令将士沿着城墙上的楼道下城进入王宫之内,而同时更是留下了五十名士卒把守王宫的城门,避免其内的禁卫军由此突围,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要留下王宫内的陈欠扁一行主事之人。
等到陈开南整军完毕,制住了前方溃退的不少禁卫,全军摆好阵列时,卫清云也带着大军在城下列好了阵式。闻听着对方阵内爆发出的阵阵喧喊,可见这些人对陈欠扁是多么的忠诚了。这些禁卫显然不是之前遇上的那些守军,轻易的就会投降了。眼下无法避免的只有面对面的拼杀,对于这些禁卫军,卫清云也存在着一丝的忌惮,除了他们的战力远在寻常的湾台守军之上,他们的人数更是明显的威胁,此战定是一场艰难的血战。
“杀!”卫清云当先冲向了前方的人群,此时此刻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法部署了,最有效的就是排好阵列,全军一齐压上去,两军面对面的厮杀,看的就是哪一方先行支撑不住,甚至是全军覆没。
此战开始至此,李大牛基本上就没有怎么的与敌军近身交手,可谓精力充沛的很。更兼在大军之后眼睁睁的看着攻城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内心积攒的愤怒战意膨胀的就快要爆炸了一般,当此之际全部爆发了出来。他与卫清云二人可谓是大军中最先冲入禁卫军阵线的,手中握着的狼牙棒是在天水郡时就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足足重达九十六斤,长度接近一丈,在他的一式横扫千军之下,就造成了十人的伤亡,身前密集的阵线立马出现了一块不小的空缺。
卫清云的攻势与李大牛一样走的皆是刚猛的路数,只是在这万军从中,两者的差距顿时显现了出来,同样一个交锋,卫清云手中的长枪仅仅洞穿了两个禁卫的胸口就被其后的禁卫拦住了枪身。这才是战场,是决然不同于江湖的一番厮杀,招式的精妙在此根本没有多大的价值,反到是绝对的力量直接强悍的攻击才是真正的战阵之道。
对于身旁李大牛展现出的杀伤力,卫清云也是吓了一跳,虽然知道这家伙蛮力惊人,但是眼前的场景却也是他决然难以想象的。在军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