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将军,我们大军还被挡在湾台岛外呢,况且身后又哪有什么十万大军啊?”帐下的令兵闻言之后,还兀自不信,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还是周将军他泛起了糊涂来。不仅没有接令之后即刻出帐传信,反而呆在原地一脸疑惑惊讶的质问了起来。
“叫你去,你就去,磨叽什么啊!”卫清云厉声呵斥道,这接近半年的训练下来,他早已习惯了全军上下的令行禁止,此刻看到手下令兵这个反应,当下就有些火了。
令兵看到卫清云的这副神情之后,顿时心神一震,卫清云可是出了名的和善之气,虽然在操练之中,不乏严肃的神态,但是与廖达辉比起来,就简直是暖日寒冰之差了。此时难得的看到他一脸厉色,令兵再也不敢多言了,当下行礼转身就急急的向外跑去。
“站住!”
令兵闻言,当下止住了小跑的步子,略带欣喜的转过了身子,他还以为卫清云是要收回这个莫名其妙的命令。没想到,待他转身之后,卫清云也没继续理他,反而是侧身对着一旁的廖达辉说道。
“廖将军,此次还是需要麻烦你亲身前往劝降了,毕竟有你这么一位大将现身,并且当众许下这些承诺封赏的话,对那些降兵来说更加体会的到其间的可信程度。”
“可是周将军你才是大军的主将啊,这劝降之事理应由你出面的。”廖达辉为人较显刻板,对于军伍间的大小事务更是严格的遵循规矩行事,此番卫清云的话对他而言就是一种越俎代庖之举,他当下立刻推却道。
“廖将军误会了,我不是不想亲身前去,只是我的年纪未免有些难以服众,就算我是全军的主帅,恐怕结果也只能是适得其反了。”卫清云不由泛起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廖达辉听到卫清云的解释之后,才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的确当初卫清云初至军营之时,纵是知道了他主将的职务,自己以及手下的三千将士皆是存有不小的轻视不满以及想当然的不信任之情。
“只是需不需要控制招降的人数?”廖达辉又思索了片刻问道。
“不用了,最好可以劝服对方三千人都能投降我军。”卫清云道。
“但是若是这样的话,一旦我们与数万的湾台军队开战,在两者明显的差距面前,难保这些新近投降的士卒会暴乱啊。而对方的人数越多,到时造成的危害势必会越大。”
“我本就没有打算让这些降卒去与湾台的军队作战,只是可以利用他们凭空造些声势,以及故布迷阵罢了。”卫清云一脸轻松的回应道。
廖达辉虽无法从这只言片语中知晓卫清云的具体打算,但是他也立刻分析出了这些降卒的部分作用,当下回道:“那好,事不宜迟,我这就赶去劝降他们。”
“廖将军,除了刚刚那些说辞以外,你还不妨可以以民族之大义,他们以及家人在华浙收复湾台之后的生活情况等等着手。反正不管是威逼还是利诱,总之一切有效的方式你都不妨可以尝试一番,当然若是部分铁了心不愿投降的,还是及早释放了,免得日后存下隐患。”
招降的结果倒是大大的出乎卫清云等人的预料,三千降卒之中,只有四百余的当地人士希望归家团聚之外,余下的两千七百人都是选择了归?。原本还以为要苦口婆心的分析两军形势,许以官职金银物事,劝说数个时辰才能招降到半数左右的人。
结果廖达辉只是大致的说了一遍之后,随着起先十余个士卒的当先投降,随后的数千人就像受到了号召一般,当即也纷纷的选择投降归?了。这让前去劝降的廖达辉不由得怀疑这些降卒是否是串通好了,怀着到时再寻找机会造反的念头这才齐齐投降的。碰到这么一个情况,他也不好做主,当下跑去向卫清云解释这里的状况了。
卫清云对此现象也是满怀警惕之心,依照常理分析,不久前还是生死相搏的两军,怎么可能刚刚结束争战之后,其中被俘的一方几乎全部降卒都呈现出一副迫切的归?姿态呢。卫清云可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身的魅力已是达到了那样的一个境界,当然他也不会觉得这些被俘的将士他们的觉悟会有多高,在民族大义面前当下就洗心革面选择弃暗投明。
然而若是说这些士卒是被廖达辉许下的功名利禄给吸引,或是说是害怕自己的生命安全的话,那样也不正常啊。一军之中,虽然不敢保证没有这种贪婪怕死之人,但是绝对不会全军皆是吧,若湾台的军队真是这样不堪的话,何至于华浙数十万大军强攻两年的时间尚且还没攻下湾台岛呢。
“快去把对方的领军大将给带来。”对于这些疑惑,自然还是要靠对方自己去解释了。
虽然随后令兵通报对方的主帅在数百亲兵将士的护送下,趁乱逃进了山林之中,不过却也无所紧要的了,在对方的副将口中,卫清云还是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
原来这些投降的将士皆是三年前跟随蒋贱石败退至湾台的宁辽国人士,几年来与家人音信全无,心内皆有着很强的思乡之情。只是迫于军令威势所以不敢逃跑,再者所有港口都有大军驻守,他们就算要跑也没地方可去。是以此番被俘之后,知道了自己等人是华浙国的军队之后,当下就愿意归?了。
当然他们身为炎黄子孙,虽然没有受过什么教养,但是基本的民族大义还是懂得的。对于这几年来,陈欠扁等人这一系列卖国求荣,分裂国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