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你这般急着传召我和妹妹,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郡主尚未进门,已是先一步询问了出口。
只是,当她们一行三人踏入书房,看到端王的神色时,方才惊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父王,你怎么了?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郡主神色顿变,语气中更是不由带上了一阵颤意。眼前的端王,虽还是那般模样。但众人乍一看到他时,却不由感到他已是老了十余年不止。此时的端王,哪还有几分,那威镇陇西七郡的气势,哪还有那份凌然天地的威仪。
仿似被郡主的声音惊醒,端王在案后缓缓抬头,这才注意到了进入屋内的郡主等人。
“怜儿,你们来了啊!”看到郡主三人,端王全然没有一丝此前相见时的慈爱怜惜之情。在他那深锁的眉间,反倒更是添上了一抹痛苦之色。
就在端王心情沉重,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之时。郡主已是急奔到身旁,一脸担忧的询问道。
“父王,究竟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您身子不舒服,您可不要吓怜儿啊!”
“父王没事!”端王伸手轻拍着郡主的手背,以示安慰。
“呼!”郡主当下长舒了口气,“女儿看父王气色如此难看,还以为父王您身子有所不适呢?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伸手轻拍着胸口之际,郡主目光飘忽间已是注意到了端王文案之上摊着的一份圣旨。圣旨的黄稠缎面,实在太过于惹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方才,郡主一心牵挂父王的安危,全副心神皆在端王身上,这才没有顾及。眼下,稍稍放心之下,郡主这才注意到了这份圣旨。
“想来是它,令父王您如此伤神的吧?我倒要看看,其上究竟讲了些什么?”
“怜儿!”端王不由脱口惊呼道,想要阻止,又哪里来得及。
“咦!怎么有他的名字?”匆匆一瞥,在数十列,近千文字间,郡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使她魂萦梦牵刻骨铭心的三个字。
“卫清云已殁!”
当看到这五个字时,香萱郡主浑身一震,整个人就像被天雷击中了一般,僵在了原地。一张玉颜,刹那间就像是被抽干了血色,白的骇人。
下一刻,只见郡主双唇颤抖,一双眼眸就像决堤了一般,眼泪奔流而下。郡主身子急退,慌乱无措下,顿时扫倒了端王文案上的笔架。伴着一阵清脆的硬物击地声,郡主情绪失控般,大声嘶吼道。
“不,不可能的,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了?”宋倚楹从最初的惊愣中回过神来,当先奔到了郡主的身旁,伸手扶住了郡主摇摇欲坠的身子。只是,此刻的郡主,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情绪激动间,又哪里听的到她的话。
“王爷,圣旨之上究竟说了些什么。何以姐姐她……”
顶着宋倚楹的注视,端王神情痛苦的叹道,“圣旨之上所述,从海上国传来的消息。清云他,他已是战死沙场了!”
“什么!”宋倚楹顿觉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已是止不住的倾泻而出。整个人就像是坠入了寒冷的冰窖之中,又像是跌进了万丈深渊,四周一片漆黑无助。这种感觉实在太过于熟悉,前番卫清云在太华山遇险之时。宋倚楹就已是饱尝了那一种痛断肝肠,直若将一颗芳心,割碎成千片万片的可怕滋味。这般心痛欲绝的滋味,一次就已是够折磨人的了,又哪能经得起反复的摧残折磨呢?
“不会的,公子他智计无双,更兼一身高超的武艺。两年下来,他与狗日军大小数十战。数番遇险,屡次以弱敌强,皆是百战百胜。而眼下,狗日军已是强弩之末,公子他又如何会败在它们的手中。不可能的,圣旨之上的消息,一定是误传才是!”叶儿珠泪纵横,可是她的眼神里,除去悲伤之外,更多了一份的执着与希翼。
“不错,清云(笨狐狸)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显然,叶儿提及卫清云的话,拉回了思绪混乱的宋倚楹二人。
“普天之下,能要的了我命的人怕是不在少数。但有一点我倒是可以肯定,他们之中绝对不包括狗日族的那群野狗,畜生!这是清云他在出征之前,亲口所言。他是绝对不会骗我们的!”郡主嘶哑着声音,无比坚信的说道。
“前番太华山上,他身负重伤,更兼坠落悬崖之下。已是半只脚踏入了棺材之中,可最后,他还不是照样活蹦乱跳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这一次,一定也是如此。很可能,那笨狐狸眼下正躲在哪里养伤呢?”宋倚楹泪眼迷蒙,可是说话间已是带起了一抹笑意。她也深信,卫清云定不会这般狠心无信的抛下她一个人而去的。
端王看到她们此时的样子,自然心痛不已。可是事实如此,又叫他如何隐瞒。
“本王起初自也不信清云他,会败在狗日军的手中。可是此番,据悉清云他们乃是中了狗日军的埋伏,这才全军覆没于峰林关之下的。而随后,狗日军攻打牙山关之际。更是在城下亲挑清云等人的首级,妄图借此威慑劝降守关将士,打击他们的士气战心。当时牙山关上一众将领们,皆是有目共睹,确认了正是清云等人无误。是以,清云他,已是回不来了!”
“咚,咚,咚。”
闻言之下,郡主三人当即目泛死气,相继瘫倒在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日没看到他的尸体,那么就意味着还有一线生机。可是,此番从端王口中得知。卫清云居然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