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快开城门啊!”
济城南门的守军,早一步就听到了夜幕中传来的隐隐行军之声。就在守军纷纷紧张戒备之际,一队人马随之冲到了城门前火把映照下的这片区域。尚且不待城门守官出言询问,城下一众人马中,当先一骑已是越众而出。随之高声呼喝了起来,口中份外焦急的示意守军打开城门。
早在今日午时,济城守军就收到了茵口城传来的急报,说是卫清云所部人马突然包围了茵口城,形势甚为危急。而驻守济城的乃是狗日军少将角田狗目,角田深知济城的重要性。同时,他更是担心,此番卫清云所部围攻茵口城之举,乃是声东击西之策。就像他们先前夺下桂央城一样,借着围攻茵口城,实则是为了引出济城之内的守军。从而,趁着济城兵力空虚之际,一举夺下济城。
这是有了这份担心,角田虽知眼下茵口城危急,但还是决定按兵不动,固守济城。在打发信使回去传信,令小元狗藤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固守茵口城,等待他处援军到达之后。角田更是加紧了济城之内的防御部署,尤其是对于济城的南门这一块。同时,角田则迅速的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了尚在桂央城的松井狗根,等待他的指令。
虽说,角田对于午时得到的消息有所重视。可是实际上,不止是他,包括城内的一万守军,在内心里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原因就是,济城实在过于险固,更何况眼下城内尚有一万狗日军驻守。说其是固若金汤,根本没有丝毫的夸张。
虽然,他们也听闻了卫清云一行人的诸多战绩传闻。可是,其中有一点显然是确定的。卫清云等人确实是击杀了大量的狗日军,但那前提是,他们占据了明显的地理优势,或是运用了大量的阴谋诡计。在正面厮杀中,除去那已是死的几乎差不多的无当飞军之外。余下的那些乱军,根本就是一些四下临时拼凑起来的乌合之众。那些人,根本不可能是狗日族精锐将士的对手。
就那样的十万乱军,要想攻打下济城这样的坚固城池,那根本就是笑话了。角田狗目唯一担心的就是陷入对方的诡计之中,而眼下,他既然看破了对方可能使用的计策。决定了不管如何,就是闭门不出。他自然感到安枕无忧了。
自从受命驻守济城以来,角田狗目的心情就一直很沉闷失落。作为狗日族的少将,一直以来,皆是领军冲杀阵前的他,却突然受命到了位于大军后方的济城之内,负责守护大军的粮草辎重。这个转变,不管对于哪一个好战嗜杀,渴望战功的狗日族将领而言,都是份外抵触难耐的。角田狗目自然也不例外。
其实,松井狗根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只不过,眼下祁闾国内的局势,越发糜烂。而济城对于狗日军而言,又实在是太重要了。是以,松井狗根才不得不郑重的调派了一名少将,前来负责济城的防御。
而角田狗目,到了济城之后。每日间除去例常的巡视之外,只好将余下的无聊时间用在了喝酒作乐之上。狗日军野外征战的大军,往往军中没有女人。它们的习惯皆是每到一处,就大肆的屠杀奸淫,从当地女子身上发泄**,随后继续攻打下一处地方,重复这一暴行。至于,那些分派驻守已经攻打下的城池的狗日军。他们自然就可以从驻守的地方,直接**女子,或是强掳她们到军营之内,以供日日发泄**。
眼下的济城之内,就有三、四百,从各地掳劫过来的汉人女子。当夜,为了以防万一,角田狗目并未像往日一样喝的烂醉。可是,长夜漫漫,没有其他事情好做的他也就只能从那些女人身上发泄**了。当城门守官派人前来报信时,角田狗目已是发泄完**,睡下多时了。被人从睡梦中叫醒,自然不是什么好受的事。只是尚且不待角田狗目张口骂人,门外军士的话当下将他惊得彻底清醒了过来。
“茵口城丢了!”
一行人急匆匆的奔到了南门城楼之上,入目所见。顿时将角田狗目原先的满腔怒气,平息了大半。城下的人马,完全就是一支狼狈不堪的残军。
“小元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短短半天时间,茵口城就丢了?”看着城下小元狗藤一身狼狈不堪的惨象,角田当下也有些不忍责斥了,而是询问起了事情的究竟。
“少将阁下,敌军实在是大大的狡猾啊。他们不知用何办法,事先混入了茵口城内。随后,潜入城内的乱军,在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更甚至,他们从内攻打茵口城东门。由于事发突然,而且在敌军的内外夹攻之下,东门很快失守。城外乱军通过东门迅速的涌入茵口城内,我军城内兵力只有区区六千之众。其中更有四千,还是原本祁闾国投降的降军,那些人根本就是群废物。如此情形之下,我们实在挡不住敌军十数万人马的攻势啊。我等最终一番血战,好不容易才杀出茵口城北门。当下,马不停蹄的就赶来这济城报讯了。”小元狗藤声泪俱下,说的那是份外悲痛啊。今夜一战,至今他尚且感到困惑不解。茵口城的防御并无什么明显的漏洞,敌军又是如何潜入城内的呢?
“敌军混入城内,内外夹击,这才使得茵口城一夜间失守。”听到这个消息,角田狗目当下也感到了一阵的惊愕。最强大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的,这是个千古不变的定理。角田自是将这一点联系到了济城上,不过很快,角田狗目就彻底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