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时光匆匆即逝,由于卫清云体质远胜常人,故其一身的伤势在这段时间的调养之下也好去了大半,行动已经能够如初了。虽然三人在王府之内有着充足的自由度,只是毕竟是在他人府中,难免感到不自在,再者由于卫清云养伤期间,也无法外出游逛,早已憋坏愁闷了宋倚楹二人,是以此刻待得卫清云身体好转,三人当下就来请辞了。
香萱郡主此番进京,原本是代替兄长来上贡赋税的,同时也借机探视几位亲近从姐妹公主。这些事情其实早就已经办好,原本是已经踏上归途了,而之所以逗留长安至今,却是因为卫清云养伤之故。虽然其间看到卫清云宋倚楹二人如胶似漆,欢乐甜蜜,自己心头难免心酸,但是远远的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感到对方就在自己的身边,香萱郡主就感到一阵的满足了。不似宋倚楹那样不谙情事的她,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异状,只是由于不善于表达,故将此种情怀藏在了内心深处。是以此时面对着卫清云三人的辞行之举,郡主她就无法像之前在于晗城时一样轻松应允了。
“公子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何故这般着急离去呢?”
“这段时间承蒙郡主照顾,叨扰许久我等已是过意不去了,此时在下身体已经大致恢复,再者我等在府上困闷了这些时日,也着实想外出游逛一番,正好借机请辞了。”
要想留住对方,可也是一桩难事了,自己与他非亲非故的,又有何理由留下他呢,总归不能强留吧。一时间郡主心内不由急迫了起来,思绪飞转想着可行的办法,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着上首的郡主听完自己的话后,默默不答,仿似走神了一般,卫清云虽奇怪,倒也没有立刻出声惊扰。直到静等了片刻,对方还是失神状态,一旁的宋倚楹却是有些焦急了,正待出声叫唤时,上首的郡主却是抬头看了过来,神色依旧冷然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只是眼神之中却是升起了一丝欣喜之色。
“公子这么一走,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却是难寻了。若是有朝一日我需要公子相助时,却该如何,莫不是公子你想失信于欠我的那两个人情?”
“这……”没想到眼前的这位郡主这时到跟自己计较起了这件事,卫清云当下呆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自己绝然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对方对自己与楹儿叶儿有救命之恩,单凭这份恩情,哪怕是让自己以命相报也是应该的。只是对方身为郡主之尊,自然不缺金银之物,所求之物也都有所得,更兼身旁有众多的亲兵护卫,也用不着自己出什么力。平时更是难得遇到什么危险,之前遇伏之事也不过是初次发生,那种情况想要再遇恐怕也难了。碰到这么一种情况,也不得不让人头疼了,不是自己不想报答,而是根本没有适当的机会去报答啊,这让自己怎么办,若不成,一辈子没有机会报答,自己就一辈子陪在这位郡主身边?
看到卫清云如此为难之状,宋倚楹当下轻声询问起此事缘由,听完卫清云的阐述之后,她虽有感于这位郡主的牵强举止,但是毕竟蒙她搭救,一时倒也不好太过任性了。
“既然公子如此为难的话,此事权且作罢吧!”一声轻叹,带着隐隐的失落,让人心头柔情顿起。
“郡主,在下绝然不是这个意思,在下所承诺之事自然会遵守。只是以郡主之尊,身旁护卫无数,此生怕是难得有需要在下出手相助的时候,这总不能让在下一直相伴左右吧。”
“这个公子倒也无需多虑,我自然不会如此不近人情。只是前番遭遇伏击,显然有人对本郡主心怀不轨,上次失手之后难保不会卷土重来。吾观公子之身手远在那些护卫之上,是以借机挽留,只是希望公子在这一年之内能予以照应,一年期至,到时去留随意,不知此事公子能否接受。”
听到这卫清云倒是稍稍心安了,毕竟欠着人家的恩情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能够及早偿还自然是好事了。只是此事倒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事,身旁的楹儿她是何感受自己却也不能不顾及,是以卫清云当下看向了一旁的宋倚楹,似在征询她的意见。
香萱郡主乃是聪慧之人,当下看出了卫清云的顾虑所在,紧接着劝道:“公子的红颜知己国色天香,在此异地他乡行走于外恐怕尚有诸多不便吧,若是入我王府,自然省下了许多烦恼,也可以避免诸多风险。当然,公子若是答应此事,我定当以上宾之礼相待,公子三人的人身自由不受丝毫约束。”
郡主的这般话可谓是入木三分了,尤其是对于刚刚就曾因为容貌而遭遇不测的宋倚楹而言。若是生于富贵之家,貌似天仙那就是上天的眷顾了;若是寻常百姓家中有女姿色倾国倾城的话,那往往就是一种悲剧亦或是一场灾难。而此时的宋倚楹早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冷月国公主了,流落于外的她与寻常百姓一般无二,虽然身旁有卫清云守护,但是有道是“双拳难敌四腿”以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纵使卫清云武功再高,恐怕也难以避免春月秋雨楼上的那一幕落魄了。
“楹儿,有道是‘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们避居于王府之内,到确是可以消去很多麻烦啊。”卫清云听到郡主的话后,心下也顾及到了宋倚楹在外的诸多不便之处,为了她的安全当下轻声劝说道。
“嗯,只是……只是……”宋倚楹闻言之后秀眉微蹙,一副欲言又止之态。
卫清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