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能如此的话,确实是条妙计了。可是,长史又何以确定,桂央城的狗日军会出城前来救援呢?”卫清云点了点头,对辛幼安的计策感到十分的满意。但,随之,他也看出来这条计策之中,存在的一个明显不确定因素。
“至于这一点,其实我也并未有十足的把握。但战场亦如赌场,在没有揭示结果之前,谁也猜不到下一刻会发生些什么。再者,狗日军也清楚,若是让我军攻打下了一座大城,那么对于它们的威胁将会大幅提高。我想,他们定是不会轻易看着宁远城陷落而无动于衷的吧。”辛幼安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自信。
“若是桂央城的守军,接到求救之后,并不中计出城的话。那么,我军就直接攻下这宁远城,作为大军的根据地所在。”
众人被辛幼安这话说得有些糊涂了,方才明明是说要声东击西,将目标放在西面的桂央城的。可是,转眼间,又绕回到了眼前的宁远城之上。很显然,强攻一座大城,这一点,是众人都无法接受的。
“想来幼安,定是另有高见吧!”卫清云倒是颇有些兴趣的探问道。
“高见倒是不敢当,只是下官觉得,我军完全可以用‘里应外合’之策,来拿下这宁远城。”辛幼安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随之将视线转到了一侧的张越锡身上,“敢问张将军,这宁远城之内,可有将军相熟之将领?”
这时,众人顿时明白了他的目的所在。当下众人皆是纷纷的望向了张越锡,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好消息。结果,却是让众人顿感失望了。
“幼安的意思,本将已是知晓。不过,实在可惜了。这宁远城之内,根本没有我相识之人。这‘里应外合’之计,怕是难以实施了!”张越锡说到这,不由懊恼的叹了口气。若是,真能联系上城内的原祁闾国人马,在内外夹击之下,这宁远城自是容易攻破了。
“这倒未必!”这却是卫清云开口了。
“看来将军已是想到了。”辛幼安当下微笑着说道。
“你们二人,这是打的什么哑谜啊?”廖达辉不由无奈的插嘴道,这个时候,众人心里自然皆很急切了。
“这‘里应外合’之策吗,并不一定是要我们主动去联系城内的兵马的。诸位岂不知‘萧墙之乱’乎?”卫清云道。
“将军的意思是,让城内双方人马自相争斗,而我们则可从中取利。”
“不错,城内若是只有狗日一路人马的话,那么此计也就没有实施的可能了。但是,眼下,这宁远城之内可是不止狗日军这么一路人马啊。相较于狗日军而言,他们无疑是不会完全信任那些降军的。而那些降军,皆是些贪生怕死之辈,一旦面临形势危急,他们必会当先为自己思及出路。”卫清云道。
“接着,只要我们挥军强攻宁远城,造成一种宁远城随时可能被攻破的假象。然后,趁机往城**大量的招降书信。在其内言明,对于原祁闾国的降军,若是他们能够打开城门,策应我军入城的话,对他们既往不咎并且另行重赏。这些书信,落入狗日军的手中,势必引起他们的深深忌惮。若是他们出手对付那些降军的话,双方厮杀,不管最后战况如何,对于我们自是有利无害的。更甚至,可能使得那些降军,趁乱打开城门,迎接我军入城。若是,那些降军们看到这些书信,决定投降我军的话,他们自然会想方设法与我们联系。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我军拿下这宁远城,必是大有助益的。只不过,在此之前的攻城战,为了造成宁远城朝不保夕的危机形势,则我军势必要付出不小的伤亡。”辛幼安解释道。
“打仗又哪有不死人的,正如幼安先前所言。攻下祁闾国境内的一座大城,事关我军日后的生死存亡。为此,纵是付出一定甚至过多的伤亡,那也是必?的。我们此番率军进入祁闾国境内,并不是为了招兵买马而来。我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祁闾国境内对狗日军造成巨大的威胁,从而牵制它们前线的大军,策应协助诸国联军。为日后联军驱逐狗日军,收复祁闾国做准备。”
“话虽如此,但不管怎么说,若是桂央城内的守军能够中计的话,那对于我们而言才是最好的。如此,不仅可以减少大军的伤亡。更重要的是,桂央城的地理位置。将军你看。”说话间,辛幼安当先指点着桂央城在地形图上的位置,示意一旁的卫清云。二人之间相谈甚欢,明显已是忽视了在场的其他人。
“这桂央城以南就是君山所在,若是日后狗日军抽兵围剿,我军不敌的话,则可以领军撤入君山之内。君山绵延数十里,山林茂密,其内山峰林立山势复杂。大军往内一躲,狗日军根本无法进山追踪。这样的话,可以事先为我军留一条后路,以免不测。”
对于祁闾国境内的地形,卫清云自然远不如辛幼安清楚。不过随着辛幼安的亲身讲解,再加上眼前的地形图所示,卫清云很快就看明白这桂央城的优势所在。
“看来,幼安选择这桂央城作为目标,早已是经过了多方全面的考虑了啊!幼安之计划周密眼光长远,实让云佩服啊!”
“将军过谦了,在下不过是占了熟悉此处地形的便宜罢了。”面对卫清云的称赞,辛幼安当下推辞了起来。
卫清云含笑不答,复又将目光投注到了眼前的地形图之上。看了片刻,神色一紧,说道:“此番既要战的话,那就战个痛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