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辛幼安确实是初次见到卫清云二人。况且,这见面时间不过短短片刻,双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交流,但他就能够从中推断出卫清云二人的身份。在场众人,自付自己绝对是没有这般能力的。
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必?具有细致敏锐的观察力,再而还需思维的缜密聪慧。这一番短短的初次相见,众人对于这闻名已久的辛幼安,已是有了一丝的钦佩。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辛兄之名,云早已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深感荣幸啊!”卫清云笑着抱拳回礼道。
“将军言重了,区区小民,安敢当此重礼!”辛幼安慌忙向后避退了一步,随之紧接着说道,“将军之名,天下皆知,吾亦是久仰了。今日得见将军之绝世风范,实乃草民之万幸也!”
卫清云从军以来,见识的多为军中宿将。好比是廖达辉,虽然二人之间关系深厚,但总觉得存在着一丝的隔阂。那就是年纪上的差距。此番,得见了辛幼安这般风采冠绝当世的人物。最重要的还是,二人都是那般的年轻。因此,二人之间虽是初次见面,更可谓是没有丝毫的交流。但,双方之间已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何谓英雄间的“惺惺相惜”!
“好了,你们二位也不要互相‘奉承’了。还是先行入镇,再叙话也不迟啊!”
被廖达辉这么一打断,卫清云这才回过神来,当下略带歉意的笑道:“这倒是我的疏忽了。来,辛兄,我们先行入内叙话。至于你手下的这帮弟兄,就先行在镇外安营扎寨吧。稍后,我会令人送来粮食等物的。”
“那就有劳将军了。”辛幼安先行走回到了队伍之中,向手下的人大致吩咐了几句,这才回到众人面前,伸手示意。
“请!”
随后众人相伴回到了镇内的一户宅院之内,这原本是本镇一户地主的家宅。此人勾结狗日军残害当地百姓,随着卫清云大军到来之后,被卫清云当众斩杀以安民心。而他的这处家宅,也随之被当成了大军临时驻扎在此地的帅帐所在。
众人分座入定之后,卫清云当先问起了众人尽皆关心的问题。那就是,这些时日,辛幼安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毫无有关于他的消息。
原来,随着辛幼安亲率五十骑,夜袭狗日军营,生擒叛徒之后。狗日军就将他列为了极其危险的人物,随后,相应的在祁闾国境内,大肆张贴他的通缉告示。并派遣了不少人马,在历城附近,严密搜查他的行踪。再加上,随着义军的消亡,祁闾国境内的反抗势力逐步被狗日军肃清。随后,各地又被狗日军以及祁闾国的降军严密控制,形势极其严峻。
在这般险恶的环境之下,辛幼安于是率着手下五十骑以及随后收拢的两百余溃军,离开了历城,潜入到了邻郡之内。原本自是期望,能够联合各地反日力量,图谋东山再起。可是,随后的情势越发的不容乐观,各地反抗势力,不是被剿灭就是被招降。于是乎,辛幼安以及手下就潜藏到了深山之中。一边保存实力,躲避狗日军的围剿,一边则是联系四下的有志之士,发展壮大自己的队伍。
就这样,直到最近,他们听闻祁闾国境内出现了一支军马。乃是由原祁闾国征远将军张越锡率领的一路人马,以及威名赫赫的无当飞军所组成。这支部队在祁闾国境内四处转战,战果辉煌,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里,迅速发展壮大。而在他们所过之处,狗日军则是被吓得龟缩在城池之内不敢出战,各地降军也皆是随之变得有些风声鹤唳。
这般良好的时机,辛幼安自是不会轻易放过。当下,趁着各地的狗日军收缩防线,领地之内的封锁有所松动之际,辛幼安则是迅速领军出山,趁势亮明旗号,广招人马。在短短的五六天时间里,将原本只有五六百人的队伍,发展壮大至眼下的四千余众。随之,探明了卫清云等人的行踪迹象之后,当即就率着人马前来投靠了。接下来的事,众人也都清楚了。
了解了这个问题之后,众人紧接着又满怀好奇的询问起了,当日夜袭狗日军营寨的详情。对于这般不可想象的战例,众人虽久经战阵,但也免不了内心强烈的好奇之意啊。
可是,在辛幼安的口中讲来。那一战,靠的则是狗日军的麻痹大意,而他则是出其不意的发动夜袭,再加上手下将士的奋勇拼杀之故。对他自己的功绩,却是不曾多加提及。众人自然清楚,当夜那一战,又岂会如他所言那般简单。那可是足足两万狗日大军驻扎的营寨啊,况且又只是以区区五十骑,冲杀入内。那一夜,战况究竟如何惨烈?险,众人虽未亲见,但自是可以想象的出来。
至于个中缘由,众人随之也明白了。辛幼安只是无意于吹嘘自己的功绩,而甘心将功劳推给他人。一番相处下来,众人对于这个新识的年轻人皆是泛起了一阵的好感。其人之才华自是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他的人品也是那般的出众。
“对了,辛幼安,你也无需自称草民了。当初耿太守不是封你为行军长史了吗?”一番谈话下来,张越锡这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启禀张将军,当时事出紧急。耿太守是临阵授命,命我为义军军中长史的。而这番认命并未经过朝廷的批准,随着义军的败亡,这个职务自是不便再提了。”相对于卫清云等人,面对张越锡时,辛幼安明显的更显拘束恭敬。毕竟,张越锡可是祁闾国的将军,而卫清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