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个五花大绑的大活人。当然,令在场众人惊讶的自然不会是这点,而是这些人的身份。这些人赫然就是?安镇一战中,无当飞军俘虏的狗日军将士。共计六十二人,身为狗日族少将的崎原狗户也正位于其间。
“卫将军,你这是准备做什么?”赵柯当下急问道。
“赵将军,还请稍安勿躁。在下已是说了,今日要请诸位看一场好戏的,还请诸位慢慢欣赏。”
卫清云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五万余人马,这才站在点将台上,居高临下的运气高呼道。
“场下这六十二人,是何人,相信大家一眼就可看出来了吧。不错,他们正是?安镇一战后,被我军俘虏的狗日军将士。我想此时,大家的心里定是满怀好奇困惑,何以今日我要将这些俘虏带到这校场之上。现在我告诉你们,我之所以将这些俘虏带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你们祁闾国的将士,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证明自己不是孬种的机会!”
“什么!”
……
听到这话,场上顿时沸腾了起来,五万祁闾国的将士皆是脸色大变,怒气冲天。何止是他们,就连站在卫清云身后不远处的赵柯等人,也是立时变了脸色。这番话,可是**裸的挑衅了,更甚至,说是侮辱也并不为过。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眼下身处的环境了。
眼下众人可是身处在祁闾国五万大军的包围之中,而卫清云满打满算也不过仅仅只是带了千余人马,难道他不清楚眼下的形势吗?他已是当众杀了秦镇序,此时又公然激起这五万祁闾国将士的怒火,他究竟是想干什么,莫不成真是想找死吗?
“卫将军……”
尚不待赵柯出言相劝,台上的祁闾国征远将军张越锡已是先一步怒气冲冲的逼问了起来。
“皇子殿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莫不成方才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不是殿下说的不够清楚,只是末将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殿下方才所言,可是说我祁闾国的将士皆是孬种啊!”张越锡右手紧按着腰畔佩剑,看着卫清云的目光满是怒火敌意。
“嗯!”卫清云对着张越锡那要喷火的眼神,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应道。
“你,你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说话间,张越锡已是趁势拔出了腰畔的佩剑,剑锋直指侧前方的卫清云。
余下的四位祁闾国将军,也纷纷拔剑相向,脸上一片怒容。随之,廖达辉等人自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相互对峙着。点将台上,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的险恶,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动手的征兆。而台下校场之上,五万大军已是纷纷刀剑出鞘,而被围困在中间的千余无当飞军,此刻也是结成了圆阵,与之相对。
赵柯此刻已是有些不知所措了,随他而来的诸国将领,也皆是对此纷纷大感头疼。不由在心底暗骂道,为什么就让自己遇上了这种事呢?
卫清云侧头打量了张越锡等人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的讪笑,随之转过了身子,对着台下一众将士说道。
“呦!你们这可真是好生威猛,端的是气势惊人啊!”
众人皆是一愣,莫不是卫清云他胆怯服软了。可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都不让人感到舒服啊!
“怎么,这般拔刀相向,气势逼人的,莫不成你们这五万大军,就想将我等一行人杀个干净不成!只是,我到想问问,面对着狗日军的时候,你们这股气势又去了哪里了。啊!”
卫清云骤然的语气一转,这般肃然的质问,当下使得祁闾国众人心神为之一震。众人原本的暴怒情绪,随着这话,明显的消褪了不少。
“就算你们堵得了我的口,可是,你们这五万人堵得了天下万民的口吗?眼下,祁闾国已是落入了狗日的手中。在此之前你们这些祁闾国的将士,可曾尽过像样的守土卫家之责。狗日军入侵之时,皆是贪生怕死,未战先怯,一心想着逃跑。你们是逃过了一劫,可是那些被你们抛弃的祁闾国百姓,你们的妻子儿女呢?他们被你们丢在祁闾国内,尚不知要经受狗日那帮畜生,怎样的屠戮**。你们,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啊!”
随着卫清云的进一步逼问,场下祁闾国的一众将士,原本的愤怒已是逐渐的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发自心底的悲痛。不少人闻言之下,明显的想起了至今尚留在祁闾国境内,不知生死的亲人。他们又如何不清楚,落入了狗日那群畜生手中,下场将会是怎样的悲惨。不少人,已是红了双眼,隐隐的泛起了泪意。
“远的不说,就说三日前的上玄谷一战。你们足足五万人马,五万啊!可是面对冲出谷口至多不过百十号人的狗日军,就吓得溃不成军,这种作为,不是孬种又是什么!啊!”
“将军,不要说了……”
靠近点将台的附近,已有不少祁闾国的将士,满脸羞愧,神情沉重的恳求道。卫清云身后的张越锡等五人,此刻已是放下了手中的长剑,个个神色伤痛羞愧。身为军人,他们又岂会不知这些种种耻辱。更何况,正如卫清云所言,他们是逃离了祁闾国。但他们的亲人,父母妻儿却是皆留在了祁闾国之内。相隔了快近两个月的时间,也不知他们是生是死。一想到这些,张越锡等人又如何的不心痛呢。
“此番前来,我并非是来羞辱你们的!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个实实在在的道理。狗日军是不会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