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救她?”两人离开后,九玉饶有兴趣的看着树下的男子。
白重猛地抬头:“原来是你!我就说,你果然不是寻常狐狸!”九玉一晃身形,从梧桐树上跳下来,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转头看向老板娘的屋门。白重落寞的叹息:“我何尝不想救她,可是,我若贸然出手,只怕救她不成,反而害了她的性命。”
火焰虽然气不过,但也听了九玉的劝,乖乖的化作玉石点缀在九玉的额头上。九玉刚才对他说:“你莫动手,这只小耗子,得由这个男人去杀。把他拉下水,我们的胜算就大一成。”
屋内传来女子痛苦的哀求声,过不多久,变成呜咽的**。白重紧紧盯着房门,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把那门盯出个窟窿,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呵,那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活受罪,这样的她,岂不比外面那些人更加可怜,还不如被人控制了,对所受的痛苦毫无感觉,只怕活的还轻松些。”九玉瞥了白重一眼,满是嘲弄的说道。
男子胸腔剧烈的起伏,九玉知道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继续加火添柴:“想杀他就去杀好了,不过是一只耗子精,你怕他做什么。若是你忌讳那‘虫髓’,我帮你处理了便是,你莫忘了,那种东西,奈何不得我。”
听着屋里女子的痛呼之声越来越大,男子再顾不得其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踹开屋门。看到床上纠缠的两人,白重心中一痛,上前一把拎起那个男人,用力一扔,远远的甩了出去,撞到了门窗上。
梵离满脸泪痕,挽的漂亮的发髻散落的凌乱不堪,将头偏向里侧不看他,白重拉过锦被将她身子盖上,又帮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阿离,我再不会躲避了。无论怎样,我来护你!”
梵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到白重怀里,使劲儿捶打着他的胸膛。
一声冷哼传来:“你们当我死了吗?白重,别以为你是个千年大妖我就怕你!有主人的‘虫髓’在,我就不信治不服你,现在你就给我变成石头人吧!”被摔出去的男子就地一滚,站了起来,从袖口中掏出了‘虫髓’。
“小耗子,别来无恙啊!”九玉将真身现出,三条蓬松的狐尾无风自动,踱着优雅的步子,从门外走进来。
男子听到九玉的声音,惊的一愣,转过身来哆哆嗦嗦的指着九玉:“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只狐狸,他可是记得,一把狐火就将卧雪山的妖怪全数烧死,连烛阴都没能逃脱,实在可怕的紧。当然,他并不知道杀死烛阴的,另有其人。
“呵呵,上次叫你逃了,这次可就没有那么走运了呢!”九玉步步紧逼,男子退到窗边,再无可退,心惊害怕之下,举起‘虫髓’,念起了妖咒。
“呵呵,早上你是去找你主子了吧,所以你不知道,这种东西,对我没用啊!火焰,烧了!”话音刚落,一团火从九玉额头生了出来,仿佛有生命般,直扑向男子手中的黑色玉石,男子眼见着火焰烧上来,碰到了他的手,疼的立马丢掉‘虫髓’,握着左手满地打滚。
火焰没有追他,转身将地上的‘虫髓’燃着,黑色的玉石慢慢变成了黑色的粉末,被风一吹,消失无踪。
男子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狐狸,九玉却一甩尾巴走了出去:“小二儿,交给你了!”梵离已经穿好衣服,见九玉走了,连忙跟了出去,走出房门不远,就听屋内传出一声惨叫,显然是白重下了死手。
梵离刚追上九玉,就看到梧桐树那盘旋着一串流光,可能是被刚才屋内的杀气吓住了,只在屋外徘徊,不敢进去:“呃,你怎的又变成只小狐狸了?还是多谢出手相救。我这就去地牢将你家公子放出来。”顺便看看自己的弟弟,告诉他,也许自由的那一天就要来了。
九玉点点头,跟着梵离向地牢走去。。。
“我说梵因,你那流光是不是不管用啊?这都快晚上了,怎么还没有人来送饭,爷真的快要饿死啦!”苏锦仗着答应梵因帮忙,立马颐气指使起来,大少爷架子端的十足,可惜没人拿他当回事罢了。
“我也不知,平日会有小二一天送一次饭的。你别气,且等等。”梵因虽然安慰着苏锦,心里却也七上八下的,有点发毛。平日里,姐姐看到流光很快就会过来的,这次为什么拖了这么久。
“梵因,这牢房的门对你来说形同虚设,你出不去这地牢吗?”苏锦奇怪他一个妖怪,怎么会被个地牢困住几百年。
梵因摇摇头:“出不去,地牢门口那个假山被加了禁制,只有用对了机关并且说对了妖咒才能出去。我虽是妖,却办不到。”
又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俩人谁都没说话,苏锦窝在墙角,都快睡着了,忽听咔嚓咔嚓一阵轻响,紧接着急促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梵因公子,苏公子,不好了,主人过来了,老板娘和大哥抵挡不住,已经奔这边儿来了,老板娘让我来,告诉你们赶紧走!”
苏锦大老远就听见那人招呼,临近了一看,是店里一个小二,灰头土脸很是狼狈,主子来了他反而给阶下囚报信儿,还真是吃里扒外的紧。
“姐姐在哪儿?”梵因一听说姐姐有事,一把推开小二蹬蹬蹬跑了出去。小二想跟上去,跑了两步又想起苏锦还在牢里,连忙又回来给他打开牢门,放他出去。苏锦心中暗暗叫苦,这还没吃饭呢,就要去打仗了,他这样的,去了还不够给人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