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勇三个人随着徐宝购买一些东西,在天黑之前抵达燕归楼。
徐宝本以为得先介绍自己,才能见到掌柜的,未曾想他的车刚到门外,守在门口的伙计一见,转身便往里面跑,边跑边喊:“回文宝来了,回文宝来啦。”
徐宝愣在外面,暖手宝、充电宝他知道,回文宝是个什么东西?随便给人起外号是很恶劣的行为。
不等徐宝琢磨着怎么给伙计把外号起回去,燕归楼就被惊动了,掌柜的跑出来,还有一群看热闹的,包括楼上的窗户纷纷打开。
徐宝享受到了万众瞩目的感觉,就像……在动物园的笼子里面往外看一样,只不过是没有人丢香蕉和苹果瓣。
“下面那个就是写回文骂人的回文宝?”楼上有人的声音比较大。
“没错,就是他,那天我看着他骂的。”这位也不晓得是怎么看到的。
“君众教听耸言危,座位排序乱髫垂。淳酒美景秋叹客,春暖无寒楼燕归。好骂,骂到我心里去了。”
“吾等即为此诗而来,一曲回文在,人间分冷暖。”
“来一个,再来一个。”
“下面那个,宝儿啊,你再写首回文骂骂我,骂我我不生气。”
徐宝此刻不想骂人,他想把一楼的全枪~毙了,我写别的词时咋没人这么起哄呢?我骂人你们有啥爽快的?
“未知徐郎至此,我等……”掌柜的上前。
“进去说,张小哥,抬东西,稳点。”徐宝不等对方把话说话,一扯对方袖子往里走,他可不想继续被围观。
张勇负责文具箱,张小抬杂物箱,张广去停车。
一进大厅,一楼的人全转头,还有站起身的,目光一律汇聚在徐宝的身上。
“找个清净的地方。”徐宝对在那里不知道高兴什么的掌柜的说。
“好,好,楼上,二楼最东边有个屋子。”掌柜的往上领,又朝伙计喊:“快,快把招牌菜都做出来,还有好酒。”
等上到二楼进屋落坐,掌柜的殷勤倒茶,像看宝贝似的地看着徐宝,不时‘呵呵’傻笑。
徐宝很担心,考虑着要不要给掌柜的扎一针。
就在他要采取行动时,掌柜的终于说话了:“徐郎,那日你写的诗实在是太好了。”
徐宝不出声,喝茶。
“可惜。”掌柜的又说:“那日我等想与他们讨要,却被秦吏员给撕了,后来又有人提,他们却不承认。”
徐宝还是不说话,他怕是个圈套等自己跳。
“不承认不行啊,店里的人就帮着传扬,有人过来要看墨宝,我却拿不出,徐郎你看……”掌柜的说清楚目的,让徐宝再写一份。
放下茶碗,徐宝眉头蹙起,问:“一首骂人诗,当得别人如此?”
“当得当得,你是不知道啊,别人也有过被欺负的时候,但嘴笨,骂不回去,正巧你遇到了这般事,别人坐在我燕归楼饮酒,念着你的诗,别提多痛快了。
有个当了官的,还把以前如此欺负过他的几个人找来,逼着他们一人念一遍。还有其他文人也来,到了这里就不怕被挤对,谁敢欺负人,被欺负的就可以念你的诗,你说畅快不畅快?”
掌柜的满眼铜钱闪烁,搓着手在那里兴奋地说。
徐宝没觉得畅快,他反而发现有很多人小心眼,小心眼好啊。
“那掌柜的意思是……”徐宝还是又求证一次。
“徐郎再留一份墨宝,润笔之资绝对差不了的。”掌柜的把话说出来。
徐宝作犹豫沉思状,在掌柜的着急时才开口:“倒不是不行,只不过……我有一桩心事。”
“什么事?”掌柜的小心询问。
“请人吃饭的事情,想要明日在你燕归楼。”
“好说好说,酒菜我全管了,哦,可是刘乾请的宴?那不用徐郎你管,明日他们就会安排。”掌柜的想起了两天前有人过来说的事情。
不但想起来了,还知道是刘乾要为难徐宝,但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别人谁愿意为难谁就去为难谁,最好是徐宝再写一首回文骂人。
可惜,估计徐宝是怕了,不但要来赴约,还想着把酒菜钱结了,以讨好刘乾。
掌柜的暗骂一句没骨气,还是笑脸向对。
摆摆手,徐宝说道:“非也非也,是请别人吃饭,明天,只因上次来燕归楼,发现酒菜不错,心中多有惦记,又想与人分享。”
“行,此事好办,所有费用皆由我包。”掌柜的痛快答应,一顿酒菜而已,不算什么,他端起茶水润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多谢掌柜的,实在是太好了,我正愁那六七千人怎么安排,你可是不知……”
‘噗~~’“咳咳咳咳……”掌柜的一口茶水喷出来,连连咳嗽,然后是有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在那里努力地要喘上来。
“掌柜的,快蹲下,蹲下就好了。”徐宝也没想到自己的话有如此大的威力,赶忙扶着掌柜的蹲下。
人呛水能出气不能进气时,最简单的办法是立即蹲下,很多时候就能喘上来了。
掌柜的就比较幸运,要不得憋个好歹的。
“咳咳,多,多少人?”掌柜的用手在胸前抚着,向徐宝确定。
“西市摆摊的人,加上他们的家人,估摸着能有六七千吧?”徐宝放缓说,他不敢再刺激掌柜的了。
“呵呵,徐郎,莫要玩笑。”掌柜的说啥都不相信。
“真的,知道你燕归楼装不下,所以他们换着来,从明天一早起,一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