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夏侯夜细眉一拧,若有所思地低头。
阿狼不见,罪证也不见,这太不可思议!
思索中凤眸突然一亮,好似发现了宝贝,向后退去一步,蹲下,伸手摸向阿狼刚倒下的地方。
那地方较其他地方干净明亮,像刚擦拭过。
食指滑过,犹豫一下凑到鼻端处嗅去,有淡淡的血腥味,即刻起身,刺天赶紧递上一手帕。
夏侯夜拭了拭食指,毛巾从大手中飘落,他目光锁住肖刚正。
见到肖刚正锁门,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抱着最后的幻想,喝斥肖刚正开门,想看到未及时处理的杀人现场,以及未被拿走的罪证,可意外太多,堂内什么都没有。
从血腥味来看,阿狼已经出事。
解决掉阿狼的决不是肖刚正身边的卫兵,能解决掉阿狼又不闹出动静绝对是一个高手。可那高手怎么会知道这事?阿狼若是出事,那些罪证又去了何处?
肖刚正仗着罪证已被姬玉萝带走,阿狼死不见尸,上前道:“大人!就算我府中有刺客,大人远在太尉府怎么会知道?”
这是个尖锐的反问,夏侯夜处变不乱,悠悠地笑着,他不答话令肖刚正情不自禁心慌意乱,避开夏侯夜那嘲讽锥心的目光。
现在就算指出地下有血印,没有那精心伪造的罪证,已经不能说明什么。
酝酿不过几秒,夏侯夜道:“今日接到线报,说梨花一笑潜入你府。见你无恙,我便放心。”
肖刚正便夸张地惊讶四处看去,嘴里道:“这得好好查查,正好大人带人前来,就劳烦大人的人在府中搜查一遍,这样,我也好放心。”
肖刚正这样说,足证明不可能找到阿狼尸体与那些罪证。
“不必了!”
被肖刚正将了一军。夏侯夜未动怒,也未给肖刚正说话的机会,说完话,反剪反手极快地转身。
他一走。所带来的十多个护院以及三十多个亲兵紧紧跟上。刘详对上肖刚正威严的目光,打了个寒战,明白留下是生不如死,疾步在后追去。
刘详定知道什么,肖刚正哪肯放过他。向其中一个卫兵使了个眼神,那卫兵便跑去一把拎住刘详的后领。
刘详立即惊恐万状地大喊,“大人救命!”
走在前端的夏侯夜闻声驻足,缓缓地半转过身,那些护院便自动哗啦啦让开一条道,浓浓的夜色下,细雨中,他并不看刘详,只是专注地盯着夹道旁的那株张牙舞爪的老树。
老树与院中的其他树木一样,叶落尽。好无趣,他却看得出神。
寒夜尽显苍凉,炫丽华服的他紫衣飘飘,飞起跌落,成了院中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嘴角渐渐漾起一抹迷人的笑来,霍地转身,就在转身之际,指端弹出一缕罡风,那罡风破空击向刘详要害,刘详立即闷哼一声歪头死在卫兵怀里。
肖刚正惊愕地梗着脖子。一时没想通刘详怎么就死了。
“丞相!打扰了!”
。。。。
姬玉萝把阿狼的尸体丢在府墙脚,知道肖刚正危机解除会来处理,借着夜色的掩护,又向中尉府奔袭去。
那罪证既然是马如风与柳凌云、荣王、肖刚正四人互通的信件。想来,柳凌云与马如风的住处也有。
夏侯夜这次可真是费尽心机,欲置肖刚正、荣王、马如风、柳凌云于死地。她决不能让他阴谋得逞。
抛开爱恨情仇,抛开姜古一案,夏侯夜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怎么能是明君。他若登上帝位,只处战火四起,尸骨堆积如山。
官宅区都在南面,唯有中尉府在北面,路途遥远,可姬玉萝这时候有使不完劲。
没先到近些的侍卫府,却是怕夏侯夜在御史府没搜到罪证,会兵全两路,一路前往侍卫府,一路前往中尉府。
侍卫府可不比中尉府,府中戒备森严,人人身手不凡,没有皇上圣旨,不是谁想闯就能闯的,夏侯夜没有确切证据,不会轻易到侍卫府。
再有,马如风是姬明亲信,肩负保卫皇宫安全,满朝文武谁都得买夏侯夜的账,唯他马如风可以不买,而且相对柳凌云来说,他要难以对付些。
心急火燎来到中尉府,直奔柳凌云卧室,点了两个卫兵的穴道,叩门道:“凌云!在没,快开门!”
深夜门响,一听是故人到来,柳凌云立即下床榻,披了件外衣持灯拉开门。
女子又是深夜来访,俏脸布满了惊意,他感到她定有大事,一步让她进门。
关门之际,蓦然发现她肩头以及后背有淡淡的血水印迹,外罩黑纱,不是近距离,不是很看得出来。
“姬姑娘!你……”
姬玉萝下意识地摸了摸曾扛过阿狼的肩头,“杀了一个不该活着的人!”
柳凌云静思几秒,警惕向后退开一步,“谁?”
姬玉萝知道柳凌云对她仍有戒心,“你生辰之日,那假梨花一笑栽罪名给你欲逃跑,若不是我暗中弹出一缕指风使得他坠空落下,你再有百张嘴,也是无法洗清罪名!你要相信我!”
柳凌云把当晚的情况回想一遍,顿时醒悟,“我是说他怎么就平白掉落下来……姬姑娘!那事你好像知道内情,今晚又发生了什么事?”
“那用得着说吗?是夏侯夜陷害你。”
“难不得平素与他交往,他会好心登门前来庆生。”
“我也是无意得知他的阴谋,幸而还是顺利过关。”
“今天又是夏侯夜在搞什么阴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