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夏侯子莘身后的男子绕到书案前,向夏侯子莘拱手道:“大人!小人愿意前往。”
夏侯子莘还未说话,那文士疾步绕出来,向夏侯子莘揖一礼,“大人万万不可!情形正大人刚才所说!”
夏侯子莘叹了声气,无奈向雷豹与男子挥了挥手,“葛先生说得对!雷豹、李剑!失去父亲、娘亲,我才知道亲情的重要。算了吧!弟弟曾答应过我好好照顾夫人。终有一日,他会把夫人还给我。”
雷豹与李剑互视一眼,妥协不吭声。
就在这时候,一个卫兵急匆匆从苍竹夹道跑来。
卫兵进去向夏侯子莘施礼后,接着向雷豹耳语起来。
手合拢,话很低,姬玉萝根本听不到。
雷豹脸色变了变,快步走近夏子莘。尔后,两人就是一阵交头接耳。
姬玉萝正疑惑间,就见黄高与雷豹带着那卫兵跑出去。很快消失在夹道里。
紧接着,李剑一跃出门,冲着空茫的出院之道大吼一声,“来人!”
声音宏亮如钟,震荡波开,院中挂冰棱子的枝头皆颤了颤,一阵乱响,坠落向地。
不多时,一队卫兵持长戈跑进院来。
李剑并不说话,向他们做了个散开的手势,复进了门。
领头的队长手点过卫兵,卫兵们有次序向屋檐散开跑去,威风凛凛护住这楼。
接着,又一队卫兵在眨眼间急剧跑了进来,没得到谁的吩咐,自动隐入了黑暗里。
搞什么鬼?
姬玉萝自思量,没惊动过任何人,被弄得一头雾水。
四处皆兵,屋内又有难缠的人在。姬玉萝捻了捻衣袖,决定暂留夏侯子莘一命。
无声盖好青瓦,转身向下跃去。
一番摸索。成功抓了个卫兵,就向黑暗的地方飞袭去。
一株如大伞的老树下,她白裙袅娜曼舞,若飞若扬。双眸透着十二分杀气,两指掐住卫兵的颈部,“静止苑在什么地方?”
“在……”
掐得太紧,受惊吓的卫兵面如死灰,话不成句。姬玉萝只得松开了些。
“在……小的带你去!”
哇哈!太好啦!!
这话正合姬玉萝心意,她撤了手,反束着卫兵的胳膊,推了推卫兵,示意他带路。
“我警告你,你可别喊,姑奶奶有一百种方法令你生不如死!敢骗姑奶奶,让你死得难看!”
“不敢不敢!”
卫兵唯唯诺诺,姬玉萝心里荡漾着一抹得意。
兜兜转转,在府中绕来绕去。姬玉萝快发火时,卫兵指着一处灯火通明的地方道:“姑娘!那地方就是啦!小的可不可以不跟去。”
姬玉萝定晴看去,就见那地方一点也不起眼,若是个平常的住宅区域。
很符合心目中想象的‘静止苑’。当下,也不生疑,推了卫兵一把,怒斥道:“少废话!在前带路!”
卫兵皱了皱眉,无可奈何地又前行。
来到一个圆月亮门前,卫兵止步,指着院里不远处的小楼道:“那地方就是啦!”
透过挂冰棱子的琼枝。远远的地方,姬玉萝看到似主楼的一楼有两间屋子亮着灯。
空气中,隐隐有抹淡淡的酒气,并有小声交谈的声音盈空回荡。
江一翁与巴图整日整夜在丽花院作乐。更爱喝酒。
这样一想,姬玉萝眸放喜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江一翁与巴图在屋内几前围坐喝酒。
知道卫兵再次停下的意思,姬玉萝也不为难他,挥手向他离开。
江一翁与巴图可是厉害角色,杀之不容易。
不敢有一点松懈。蹲下,藏在袜里的暗包便扣在了腕上,匕首也捏在了手中。
匕首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吹毛立断,杀人不见血。这是姬玉萝恨夏侯夜入骨,却一直舍不得扔的原因。
起身后,眸光熠熠,警惕地瞄了一眼漆黑一团的院中,姬玉萝蹑手蹑脚跨进了圆月亮门。
前行几步,便蓦然凝止不动。
空气中,不光有酒气,分明还有浓郁的杀气。这杀气来自四面八方。
弹指间,只听得空气中划过一道微响,似小旗划过。眉头一跳,便是‘嗖嗖’声不绝耳。
箭!
眼见密密麻麻的箭合拢射来,想也没想,旋身飞起,凌空点足,向屋门而去。
踏空而来,安全落到台阶下,正欲一鼓作气跃入门去,就听头顶两声微响,抬头看时,就见两人持张灰蒙蒙的大网跃入,那大网自头顶而落。
两人身影幻动,那大网迅速收紧。
姬玉萝又急又怒,挣了挣,霍地发现这网不是普通的网,是个宝贝,坚韧有弹性,一时被困在网中。
屋门有气势的一开,诸多的卫兵簇拥着夏侯子莘走出屋门,那李剑与那葛先生紧随其后。
他们笑得阴森森而得意。
为什么不见江一翁与巴图?
姬玉萝瞪圆了双眸,眼珠一转,恍然大悟。
她上当啦!那带路的卫兵是故意带她绕圈子拖延时间,让夏侯子莘有足够的时间来安排。
夏侯子莘笑着望了眼李剑,向姬玉萝道:“你是梨花一笑?”
身穿着一身白衣,当然是想表明是梨花一笑,可见过自己杀人的人都死了,夏侯子莘为什么如此肯定自己就是梨花一笑?
追电!追电这头狡猾的狼,他想借夏侯子莘的手杀了自己,所以,告诉自己江一翁在卫尉府的静止苑后,又神速的跑来通知了夏侯子莘。
一系列的怪事串连起来,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