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夫人?
夏侯夜家的关系比起其他官员人家并不复杂。夏侯傅虽三妻四妾,但膝下也是两个儿子。
夏侯子莘众所周知是夏侯傅原配所出,身坯相貌是父母的综合,夏侯夜庶出不说,还什么都赶了母亲。
地位云泥之隔,两人的待遇也大相径庭。
姬玉萝稍稍思索,明白了雷豹嘴里出来的两位人物是谁。
二公子分明是夏侯夜。而夫人则应该是夏侯子莘的夫人。
难道夏侯夜把他嫂子藏了起来不成?
当这个念头惊天动地划过脑海,姬玉萝微微张开嘴。
随着雷豹的远去,姬玉萝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夏侯夜!这个行事只懂用阴谋诡计的人有一日必将会众叛亲离。
。。。。
姬玉萝刚越过得宠楼院墙,就隐隐约约听得拍门的声音以及小翠放肆的喊话。
心中一惊,疾奔向楼。
近前,拍门的声音震耳欲聋,门宛如要被拍掉落下来一般。而小翠的喊话愈加的乍耳。
“开门!再不开我可喊人啦……”
姬玉萝拍落雪拉窗越入,不见婆嗦,就见地板上有初剪成的几大块锦缎粉色布料,旁边搁着个针线筐,一把剪刀。
可见,婆嗦为了今夜她的出去已经做了必要的准备。
很好!
心中大喜,一边脱叠加穿着的护院与丫鬟衣,一边疾步走向珠帘。
珠帘碎响,站在门前正愁眉苦脸的婆嗦猛然一扭头,就瞧见了姬玉萝。
心安了,不慌不忙,底气十足,“小翠!深更半夜,你回来就回了。喊什么喊?”
“婆姑姑!你总算是吭声了。请开门!”
“姑娘正休息着,你进来干什么?”
沉默半晌。门外又响起小翠的话,“我手帕不见了,我得瞧瞧是不是掉在姑娘的屋内。”
“一块手帕你也敢惊扰了姑娘?”
婆嗦觉得差不多了,霍地拉开了门。
寒风吹进。珠帘碎响,一身风雪的小翠掀了婆嗦大步向内。
婆嗦怔了怔,奇怪地问:“怎不见小鸢?”
小翠没回答婆嗦的话,大力掀了珠帘,来到内室。
瞧一眼地下的布料。扭头时,就见姬玉萝半躺在床榻。
女子素颜披发,一双大眼似睁似闭,两腮绯红仿若胭脂染雾。浅浅的睡意,她眉梢眼角越添了些许迷人韵味。
目光垂落榻台阶,就见一双绣鞋搁在上面。
绣鞋以及附近很干,没有一点雪化后的水渍。
愕了愕,惊慌垂首,“对不起姑娘!我一时心急,惊了你吧?”
“没啦!”姬玉萝娇娇弱弱坐了起来。露出一身雪白的睡寝衣。掩唇咳嗽两声,望着小翠笑道:“闲得无事,便让婆嗦教着怎么做衣。这不,刚剪好布料,就觉得疲乏……”
话没说完,婆嗦掀了珠帘进来,也没说话,几大步上前,老手一挥,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向小翠脸庞。
小翠吃痛捂脸。她仿似怒气未消,双手叉腰,怒瞪着小翠,“手帕遗物不过是个借口。你是妒忌姑娘得大人宠,故意来惊扰姑娘。你一再冒犯姑娘。姑娘性子好不跟你计较,可我却不能饶你。”
见婆嗦得理不饶人,小翠这耳光挨得狠,姬玉萝劝道:“算了婆嗦,小翠还小!”
“小什么小!听闻这小狐狸精伺候老夫人时就常常给大人抛媚眼。”
姬玉萝秀眉一拧。疑惑地望向小翠。
小翠死死地咬着唇,恨恨地盯着婆嗦,给姬玉萝感觉,她欲生吞了婆嗦。
打了个寒战,把丫鬟与护院衣往被里推去些,轻掀被子,下了床榻。
穿上特意抹干净底部的绣鞋,向妆台走去。
“算了算了!小翠!你退下吧!”
小翠向姬玉萝福了福,“姑娘!小翠寻手帕确实是假的。但也不是如婆姑姑所说……小翠不过是想来给姑娘说一声,老夫人平安无事!”
姬玉萝凝了凝,笑着在妆****凳上坐下,拾取菱花铜镜。
镜中的自己因为着急回来脸庞微红,因为这红倒看起来是一副半梦半醒的样。
“老夫平安无事我就放心啦!”
“还不走!”在婆嗦的怒斥下,小翠悻悻出门。
小翠走后,婆嗦一边收拾布料,一边叨叨,“小翠这小蹄子反常,也太关心姑娘行踪,我刚才都快被她逼疯了……”
按时间来算,小翠回来得也太神速。而印象里,小翠分明是个娇弱女子。于这点,姬玉萝很是奇怪。
“婆嗦!你出去看看小鸢是否回来。”
婆嗦答应一声,出了门。
会儿后,来回报,说隔壁屋不光不见小鸢,就连小翠也不见了。
独自回来,小翠有可能是去找小鸢了。可就更是证实小翠的脚力也太快。
“我累了!你回屋后,留意一下她们什么时候回来。”
婆嗦答应一声,揉着眼睛行走珠帘,转过身道:“姑娘可发现姚姑娘了?”
“没有发现姚姑娘,也没有剌客被抓的事。”
这下,婆嗦放心了,欣喜出去。
心事太多,躺在床榻上姬玉萝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听雪落,听风过。
大约半个多时辰后,听得有人翻入院中的微响,又听得小翠与小鸢很低的话。
风雪交加的夜晚,不愿把小翠想得太复杂,她也懒得起来问她们什么了。
瞅着那盏孤灯没会儿,又有开锁的声音盈空传来。不光如此,随后有凌乱的脚步。
一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