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拼力之势的攻击永远管用,骗人不成问题。姬玉萝心中暗喜,足点地,一个旋身,一气呵成转而向姜楚画飞掠去。
姜楚画看起来情况不妙,面若金纸,心口鲜血浸染。
姬玉萝刚拉了姜楚画起来,猝不及防,两股强有力的罡风一前一左夹击而来。
后面的不用想,定是反应过来的夏侯夜,他太强悍了,可前面的……
被击中定死无疑!
暗思量承受不住前后夹击,迫不得及,松开了牵住姜楚画的手,旋身飞了出去。却被两掌的气势震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寒风呼呼而过,枝摇叶晃。
姬玉萝不受控落到一枝梢头。
稳住身形,定睛看去。
五米之处,江一翁已经打横抱了姜楚画在手,而夏侯夜,器宇轩昂,挺身玉立,怒瞪着她。
今夜不可能再救得姜楚画!
姬玉萝不再存任何幻想,手一扬,撒出一包早准备好的石灰粉笼向江一翁与夏侯夜,趁乱的机会逃离。
没回得宠楼,她来到小桂住的荒院。
姜楚画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她受不了任何大刑。如今,恐也只有狡狼能及时救得她!
死寂一片的院子里一如既往的荒芜,透着一股萧瑟的味。小桂曾经住的屋子亮着一点光,隐隐约约有个女子的身影倒映在上面。
女子垂首,好像在专注的做着什么手上活。
小桂被放回来啦?一个大大的问号从姬玉萝的脑海闪过。
小桂从不问手工活!顷刻间的功夫,她嘴角微扬。
“让你别来了。想死吗!”
幽幽的黑里蓦然响起那个熟悉的低而沙哑的男中音,姬玉萝眸光亮闪,“你是狡狼?”
男人不答话,也不动,姬玉萝更加肯定男人就是狡狼。
“请你帮我救刚才被抓住的那女子!”
说完这话,姬玉萝抽身离开。
折转身,与一队闻动静赶往煌珀院的暗卫相遇,其中有‘风’字护院。她一直没能甩掉尾巴。
有惊无险回到得宠楼。一步进入屋内,婆嗦还候在内室,脸色不好,看样子正惶恐不安地等她回来。
她一把扯了蒙面布。疾步向妆台走去。
婆嗦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危机,愣了愣,紧追至身后,“古姑娘!你嘴角有血,你是不是出去被发现了?”
姬玉萝试掉嘴角溢出的鲜血。开始解腋下系带,“我没被发现。但府中好像又进了刺客,我害怕,跑回来时摔了跤。磕破了嘴。”
婆嗦松了一口气,“没寻到姚姑娘?”
“府中太大。根本找不到。”脱了丫鬟衣裙,姬玉萝正想把衣裙藏到大衣箱底,楼前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婆嗦脸色大变,“你被人跟踪了?”
姬玉萝把衣裙塞给婆嗦,疾步走到妆台坐下,放散了一头青丝。遂把香粉往脸上扑去。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姬玉萝抹均匀脸上的香粉,淡定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背张特大的铁弓与特大号羽箭的刺天,他威风凛凛,两个‘风’字护院簇拥着他。
姬玉萝眨了两回眼睑,才道:“刺头!深夜前来……是大人来了吗?”
刺天眉头皱了皱,不答话,轻掀了姬玉萝带人径直入内。
内室,婆嗦垂首站着,一动不动。
刺天闪一眼屋内。奇怪地望着婆嗦道:“你怎在这儿?”
“我……”婆嗦打了个寒战,心慌得无法形容,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姬玉萝追来了,笑得千娇百媚。“婆管事也是刚刚进来。她来问我要不要吃宵夜。”
得到说辞,婆嗦微微弯腰,道:“是啊!古姑娘这两日身子好了些,老婆子便来问问她要不要吃宵夜。”
刺天向两个护院使了个眼神。两个护院便在屋内大搜起来。
一番仔细搜查,并未发现什么。
瞅着乱糟糟的屋内,姬玉萝改了嘴脸。委屈地道:“刺头!这是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事吗?”
“没事!不过是例行检查!”刺天又向两个护院使了个眼神,三人疾步离开。
屋门关上,当姬玉萝掀珠帘入室来,就见婆嗦身子一软,那丫鬟衣裙从她两*腿之间掉落。
“没事啦!”姬玉萝拾了衣裙起来,藏在大衣箱,回身安慰婆嗦。
婆嗦咚一声坐于地,垂死挣扎的样。
良久,抬眸祈求地向姬玉萝道:“古姑娘!从今后别在折腾了。老婆子经不住吓。那姚姑娘的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大不了一死,也省了这日夜提心吊胆。”
“没事!我担保你没事!只要牛儿不乱说。”
话说得很轻巧,姬玉萝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真的不敢担保姜楚画会不会供出她来。
要知道,姜楚画恨她入骨!
在妆台前发愁坐了一夜,天亮时分眼皮沉甸甸,昏昏入睡。
阖上眼,却是一个个怪异的噩梦。
昏暗的光线里,被严实绑着的姜楚画正被严刑拷打,惨不忍睹。场景一换,姜古与姜刘氏哭哭啼啼,泣不成声。白光一闪,战歌战鼓如春雷敲起,姜楚陌手持两柄大刀凶神恶煞朝她当头砍来。刀到颈部,她仿佛觉得颈部剧疼。
呼哧一声坐起,冷汗沁湿了衣裙。
“姜楚陌盘踞桐州城,他若是得知妹妹出事,情形不容估量!”
玉手推开窗,寒风灌进,墨丝飞扬,剧烈起伏的心绪稍稍平复。
昨夜传话给狡狼了,狡狼能不能救姜楚画他定有信传来。
这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