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寻人未果后的办法。着话,复躺下。
得了主意,又担心出事,婆嗦还是纠结不已,叨叨不休,“就算划掉了名,可招人进来的刘沿可是清楚她们的存在……”
姬玉萝望着帐顶,“他一个下人,管不了那么多。何况每天都有新人进,旧人失踪。失踪了谁他能知道吗?他也不会关心这些难事!”
“说得也是!”
婆嗦心事重重地出去,初时盼着能寻到姜楚画与古轻依,可随着风平浪静,时间的流逝,她倒盼望古轻依与姜楚画在空气中消失了才好。
晚间,婆嗦给伯翁送去茶水时,伯翁问:“古姑娘可好些?那两个姑娘身体可好了?”
寻找了一天未果,也没有舞姬与乐师被抓的事发生,婆嗦已经铁定了心在名册上划掉姜楚画与古轻依的名。
打定了主意,便不慌不忙,“古姑娘没事了。那两姑娘她们不是病了,而是像秋儿她们一样……老婆子怕影响了大掌事的心情,便没能如实禀报。”
伯翁抬头,瞧了婆嗦一眼,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古姑娘没事就好!”
堵住了伯翁的嘴,婆嗦又开编造谎言骗那几个出去寻找姜楚画与古轻依的下人。
本是她的心腹,得她巧言,便深信不疑。这事看起来也就过去了。
经过这些事,婆嗦对姬玉萝的态度愈加的转变了,亲自端茶倒水送饭,无怨无悔。
不用去排练,省得虚与委蛇,夏侯夜也不来打扰,姬玉萝的日子虽枯燥乏味,却也是悠闲自在。
弹指间几天过去了。
天转寒。夜黑如墨,窗外寒风呼呼。
姬玉萝换好了丫鬟衣裙,又准备去趟丽花院。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
每逢休沐日的第二天。充满酒色财气的丽花院就一定黑灯瞎火。死寂一片,巴图手握两柄五环大砍刀独自坐在江一翁寝卧前台阶。
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寝卧黑灯,巴图定那样默不作声坐着。
据姬玉萝猜来,江一翁沉溺于酒色。每个休沐日之所以黑灯闭门不作乐定是在休养身体。而巴图默默不语在外,定是在为他护法。
休沐日的第三天,江一翁会在夜里前往丹药房。那时候他精神百倍,巴图一般不跟随。
今天是休沐日的第三天,她打算会会江一翁。
江一翁武功高强,生擒那是不可能,唯一的办法是诱使他出府去。
桂花林那段小径,端了个玉壶的姬玉萝找到哨楼的一个盲点,躲在径旁的一株树后,静静地注视着丽花院方向的小径。
大约这个时间。要去药房的江一翁会从这儿路过。
几分钟后,江一翁双手背负,迎着寒风悠悠然然向姬玉萝这边走来。
姬玉萝正想闪身出去,却闻正门方向狗吠声不绝。紧接着,北面也有狗吠声。
有人闯府?
这个念头刚落,江一翁身形在眼前一晃,如电一般朝北失去了踪影。
姬玉萝愣了愣,脸色大变。
刚要奔袭,胳膊肘儿猝然被人从后一把抓住。
她刹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暗责怪自己:全神贯注盯着江一翁。竟没留意身后有人。
回身的同时一掌拍去,那人灵敏一闪,避开她一掌,轻唤。“阿萝!”
近在眼前的人着一身夜行衣,面蒙着黑纱,那双深远的双眸却是姬玉萝所熟悉。
千言万语涌上心头,眼睑覆下万念皆灰。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身上有我所喜爱的气味!”
是狗吗?还气味!
“切!”
不屑与所熟识的口头禅令天楼大喜。
“当日,是你救了我,是你带了易文回贵宾楼。还投了小纸条给她,纸条上的字是唇红所写。我掀开绣帐时,你唇上无红!轻依与楚画也是你相助出府的,出府时你还告诉了轻依姜古的住址。”
分析正确!当时,匆忙之中为了告诉天楼江一翁就在府中,唇红被弄得颜色深浅不一,索性就擦掉了。而既然天楼已经见过古轻依,姬玉萝还怎么否认,“府中路径复杂,多有哨楼与暗卫,你怎么进来的?”
“自那事发生后,如风的的眼线狡狼送出了第一封情报。后又绘了府中地图递出。”天楼道。
姬玉萝松了一口气,“江一翁是姜古一案的关键人物。你有何想法?”
“如风已经给狡狼传信,让他想法劝江一翁出府。”
听得天楼如此说,姬玉萝放下心来。却猛然想起姜楚画,哀哀怨怨地道:“姜小姐怎么样了?”
姜楚画虽与家人团聚了,但言语之中还是恨着姬玉萝。劝说了两天,都不无效,天楼想起这事来不觉心情坏极了,笑笑,“别提扫兴的人!”
“她恨我入骨,不会轻易放弃!”姬玉萝瞅一眼正门方向与北门方面,目光变得锐利,“闯府的人是你的人?”
天楼沉默会儿,下意识地望向正门方向,“正门的防守相应薄弱些,正门方向是易武,可北面却不是。”
“不好!极有可能是姜楚画!”
“站住!”
胳膊肘儿被抓得紧紧,姬玉萝挣脱不开。
“我不管谁闯府!我今日这般到来就是要带你离开这儿!”
感谢了!可我不能走!泪水滑出眼眶,姬玉萝的心碎了一地。
“天儿会说简单的话了。他天天哭闹着找娘……”
提到儿子,姬玉萝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