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你怎么这样!”姬玉萝眼波流转,羞红了脸。却无言以对,只得撒了个大大的娇。
皇太后疼怜地捏了捏孙女的手,哈哈几声,不再提此事。
姬玉萝轻咳几声,皇太后便关心起她的病情。
小昭说刚刚服了药。张奶娘更是说不见病好转。一副担心的样。
皇太后便不忍皱眉,赏了些新做的凤梨味桃儿酥后,让姬玉萝赶紧回宫休息。虽有阳光,可实则带着冬末残寒,别到处乱走动。
出了临华宫宫门,姬玉萝吩咐暖轿直取姜夫人所住的如意宫。
下得暖轿,让其它宫人回去。小昭这丫头懂事温顺,独留下小昭。
张奶娘一步三回头,好似很不放心姬玉萝。
姬玉萝不忍,“奶娘!我就与姜夫人叙叙话。稍会儿就回。”
张奶娘点了点头,小碎步跑来,小声叮嘱,“公主可别与姜夫人谈论姒美人的事。”
刚听到的大新闻。岂有不说之理。而且刚才在寝宫就数张奶娘说这事最来劲。绘声绘色,那表情一个夸张。而张奶娘这样提醒,更是不能不说。姬玉萝顾念着张奶娘是一片好心,也不唱反调,温婉笑着道:“奶娘放心!萝儿不会说刚才的事。谨记不招惹事非。”
张奶娘这才放心追众宫人去。
小昭撇撇嘴,嘟哝道:“以前公主不在宫中,张奶娘随着皇太后时,也不听闻她话多。可自打公主回宫后她话就变多了。她自个话多,倒要来提醒公主。”
寄人篱下,自是不多言才好。心里开心。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那话自然就多。
“本宫回来,奶娘高兴。人老了就是这样!”姬玉萝道。
如意宫的宫人飞快去通报。一路行来所遇的宫人都避让施礼。
来到寝殿门前。经过昨日圣水一谈,姜夫人仿似把姬玉萝当成了心腹,听得宫人禀报,正翘首门前。
“萝儿今日感觉身体好些,挂念姑姑。便来给姑姑请安!”
“我姑侄不是外人,不必客气。姑姑正想找你拿个主意。”
姜夫人一把拉了姬玉萝进殿,焦急地道:“萝儿来得正好。今早听得皇上昨夜确实在御书房批了一夜的奏折,不曾宿在如花宫。我便趁着夏侯夫人发姒美人的脾气时让春花悄悄去找那瓶圣水。可春花没找到。这如何是好?”
姬玉萝蹙着眉,娇弱咳嗽两声。罗帕离开粉嘟嘟小嘴,才抬头道:“姑姑怎这样冒失?若被夏侯夫人发现春花小命不保不说,恐怕姑姑……”
姜夫人拉着姬玉萝向坐榻走去,“那圣水在她手中。主意虽烂。但我也只得这样做了。”
姬玉萝示意小昭把手中的桃儿酥给姜夫人,做了个顺水人情。姜夫人谢后,便问:“夏侯夫人发什么脾气?”
“还不是姒美人恃宠而骄,仗着怀了龙胎,故意不去给她请安。如不是我在旁竭力相劝,夏侯夫人才不会放过那么好整治姒美人的机会。一顿杖责管叫她腹中胎儿不保。最后,夏侯夫人也顾念其他嫔妃说道,只着了小桂前去怒斥。不过,那小桂没讨着便宜。为此,夏侯夫人又发了一顿脾气。我离开时瞧她那口气还憋着。”
姬玉萝呷一口茶水,“姒美人是不对。但怀着孩子难免心窄。夏侯夫人也做得过火。”
夏侯夫人点了下头,愁容满面,“是啊!谁都想为皇上添个皇子……但想想,皇上已年迈,也不能不顾全大局。”
说得也在理!瞅着一脸悲戚的姜夫人,姬玉萝对她又生几分同情。
沉思片刻,捻衣袖,又道:“夏侯夫人性子急,想来今晚就会服用圣水……”
刻意说了个半截话,又轻轻咳嗽起来。
夏侯夫人撩一眼窗户,搓着手中绢帕,“那我今儿得在寝牌上做手脚。但只怕这办法要一波三折,最终没有用。”
夏侯夫人今晚志在必得。寝牌上做手脚有屁用。姬玉萝掩唇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道:“姒美人受了气。定会想法去找父皇诉苦。只是她品级不够。父皇又岂是她能随意见到。而她受了气,父皇哪会不担心。父皇去了她那里,她岂会放父皇离开。”
点明姜夫人,姬玉萝起身,向她福了福,道:“天色不早。萝儿得回去了。”
姜夫人得了主意,苍白的脸庞因激动而红润,拉住姬玉萝衣角,“姑姑正为这事焦头烂额,怠了晚膳。萝儿留下一同用膳吧!”
姬玉萝谎称还要吃药,婉言谢绝。
如意宫与云落宫呈个对角,中隔着姬明的寝宫养心宫与御书房。没了暖轿,姬玉萝便走走停停。
索性此刻的阳光大好,解了斗蓬。小昭又刻意拿了把油纸伞,一路乐得悠闲赏景。
风景如画,捺不住怡然自得。
想起月夜说姬明昏庸无道一说,姬玉萝轻问:“小昭!父皇这几年是不是时常不理朝政,游戏于后宫?”
小昭苦思一番,道:“也不是。自朝隆皇后不在,皇上时常大病……不理朝政嘛!想来是因病了才没及时处理。”
姬玉萝轻咳几声。小昭又道:“听说不是要紧大事,一般都交由姜丞相代为处理。”
朝中哪一件事不是要紧大事,怎可交由臣子处理?由此可见,姬明就是一代昏君。
可几日后行动是什么目的?月夜又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连串的疑问任姬玉萝怎么苦思冥想都仍是想不透。
来到御书房附近,透过繁复的枝叶,姬玉萝眼角余光便瞥见一群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