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香萝怪怪笑两声,阴阳怪气地盯着小昭,“本宫是恶魔吗?本宫最是讲究证据。你没干什么,我又不要你的命,饶什么命?”
小昭惊愕后又叩头道:“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姬香萝向秀珠使了个眼色,秀珠搬来一张椅子,她向椅子坐去,漫声漫气地向小昭道:“身体好了吗?”
小昭一愣,又叩头道:“奴没病,奴什么都能做!”
姬香萝跷起腿来,把绣花鞋向小昭眼前亮去,“那好!今儿白天本宫去了趟寒红苑。兴趣来了,走的林中。鞋底便脏了。这鞋底脏了,自得有人弄干净……”
姬香萝说了个半截话,令小昭迷惑不解地抬眸。
秀珠捂住嘴偷偷乐一声,手点指着小昭的头斥道:“贱奴!公主的意思让你舔干净鞋底!”
“这……”往日里也就当个垫脚板凳,端屎端屎,做着些低贱的活,无辜挨骂挨打等等,这舔鞋底的活还是第一次。小昭看着泥渍斑斑的鞋底向后缩了缩身子,只一呆凝,就慌不迭地又叩头道:“公主!鞋子脏了奴马上为你洗,求公主开恩。”
姬香萝脸一脸,示威性的目光闪向秀珠。
秀珠揪住小昭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拽扯到姬香萝的鞋子前,直把她的脸胡乱向鞋底面狠蹭去,嘴里骂道:“贱奴!让你舔鞋底是便宜你了。要是换成我,直接让你吃屎喝屎。”
秀珠力道是小昭不能及,因此虽反抗,却是显得苍白无力。
“公主……”
“舔不舔?”
“饶命……”
秀珠与姬香萝正快意地大笑着,突然眼前一黑,定睛看时,就见台基下已然站着个蒙面女子。
女子双眸迸射怒火,一身的威势令无风她的裙子呼呼扯动。
“她是谁?怎在……”姬香萝的话没说完,眼前一黑,就挨了一个大耳光。那耳光过后。蒙面纱飘落,半张狰狞的脸露了出来。
她羞愤而条件反射地捂住被毁的半张脸,一时间惊愕地呆住。
秀珠反应过来,十指张开恶狠狠地扑向姬玉萝。
却没近前。就被姬玉萝一脚狠狠踹在心口,后飞划向屋内。
砰一声沉闷响,秀珠发出一声哀号。
门里的几个侍女吓呆了,大气也不敢出。一时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这地儿便是死寂一片。
要不是看在姬香萝是天楼的妹妹份上。姬玉萝当即就杀了姬香萝。她狠狠瞥眼姬香萝,伸手向同样呆若木鸡的小昭,“小昭!跟我走!”
容颜因中毒以及服用雪颜花改变,嗓音当然也略改变,何况还蒙着面,小昭不识她,害怕地向门框缩去。
姬香萝在,姬玉萝不敢道明,也不说话,拉了小昭腾空而起。向院外方向飞袭去。
接近一株大树,突然一股疾风追在后。
凭着经验,姬玉萝知道追在后的是只特粗特长的箭。
这府中使弓箭的好手当然是刺天,而刚才夏侯夜离开未见到刺天,可见是刺无疑。
轻挽掌,正待掌震退那箭,就感应到从侧而来一股强悍的罡风。
那罡风目标不是她,而是那只箭。
好奇返身,就见那只箭应罡风的击来飞划向夜空。
树影婆娑。万物在倒退,飞袭未停。
不知是敌是友。姬玉萝未敢停一下,越发地展开轻功狂飙。
刚出个圆月亮门,就狗吠声四起,蜿蜒的火把从四面八方急剧朝这方汇拢。
“抓刺客!”
大喊声四起。令姬玉萝联想到刚才抽姬香萝的那一幕还不知道有多少暗探看到。
她暗赞:太尉府果然守卫森严,形如堡垒。
不敢暴露身份,姬玉萝一边拉着小昭逃窜,一边挥掌,把天楼教的九龙掌发挥得淋漓尽致。
“咦!这不是那小子的掌法吗?”
打斗中,远远的传来一声苍老的男人惊叹话。尽管姬玉萝立即男人嘴里说的小子就是天楼,又联想到是刚才掌逼退刺天箭的人,但四面围攻,又悉数是高手,还掺杂着狗的攻击,她未有闲暇时间。
围圈越来越小,姬玉萝放开小昭,提气而起,双掌在胸前如影幻动,一个好看的旋身,一口气拍出几掌。落下地来,拉起小昭继续向外逃去。
这几掌震退了所有围攻的人,几条猛烈围攻的田园犬也受了重伤,嘴角流血,倒地不起。
她的逃脱,场面便是喧嚣了,人影迭起,紧紧追去。
这方冷寂下来,一身黑袍的江一翁从遥远的地方飞袭而来,刺天紧跟其后。
江一翁看了看倒地的几只田园犬,玩着手中碧玉箫,悠然地道:“这女刺客的掌法与救荣王的金侍卫十分像!”
刺天本不高兴被江一翁掌击飞了箭,虽不敢表态,却不吭声。
江一翁未觉,话落突然奇怪地道:“你说那金侍卫怎么人间蒸发了?”
这是个谜,没人知道,刺天低低地嘟哝,“我怎么知道?兴许是被人干掉也说不定。”
侍卫这职业危险性有目共睹,于刺天的说法江一翁没发表异议。
他把玉箫插入后腰,下颌微抬,双眼阴测测地盯着刺天,“小子!那刺客是老子的,你别伤了她!”
刺天不冷不热地道:“刺客武功高强,我也许就根本伤不了她。是你老性急了!”
“说得对!确实是老子性急了!”回想起刚才的围攻情况,江一翁搓着手道:“许久不见这种带刺的花儿啦!老子确实是性急了!”
刺天眼珠子转了转,赔笑凑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