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萝拎了包袱,戴了帷帽,一口气奔下楼。尔后奔出门去。身后传来小二的大喊。
“姑娘!可还要粥了?”
姬玉萝在心里暗骂一声:要个屁的粥!
出了门,眼瞧着不远处有家医馆,稍稍定神,加快脚步走去。
医馆里并没有病人,冷冷清清,那大夫坐在诊桌前椅子上打盹,小伙伴正拾掇着药橱。
虽没有病人,可终究是大姑娘家家。姬玉萝在诊桌前怯步了。
想想戴着帷帽,没有人识得真容,也就大着胆子把诊钱放到柜面。
闻响动,大夫倏地惊醒,抬头立即对上一个不见真面目的人他直道做梦呢。手连着揉拭着眼睛。
“我这几月那没来,想请大夫看看……”
听得好听的话音,大夫讪讪一笑,后正经闭目给姬玉萝号脉。
会儿后眉开眼笑地道:“恭喜!姑娘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后突然醒悟姬玉萝是姑娘打扮。
失言了!他正待说,姬玉萝挟着一股风奔出门去。
咱就那么准?一次就中了?那男人是炮手吗?
姬玉萝心头百转千回,抬腿复上了医馆台基。
一步迈进半开的门,如尊门神一样屹立不动,立即就惊吓得那大夫脸色苍白,瞠目结舌瞪着她。
她要打掉这孩子!想这样说,却久久缄默。
良久,大夫稍后深吸一口气,绕出诊桌,向姬玉萝作了个揖,“姑娘!要……要不,我把诊钱退给你?”
“谁要诊钱啦?”姬玉萝烦恼地丢下一句话,带着一股风如上次一样窜出门去。
心头本乱如麻,这下心里更是负重。
走走停停,几分钟的时间可到的客栈,她竟花了十多分钟。
懒洋洋地迈进门。目光立即就与猎十七撞上。
这姓姜的女子太美了!莫不是一直在逃的姜楚画?
猎十七慌不迭地向柜面里的掌柜道:“掌柜的!两人住一间太挤,就依你,开两间房吧!”
姬玉萝懒懒地收回目光,慢腾腾地向楼梯走去。
她消失在楼梯。柜台里面慢慢冒出两个藏着的汉子,他们呈挟制掌柜的姿势。那猎十七阴笑两声,掀了就在侧面的半截碎花布进入内室。
没会儿,小二用个漆水斑驳的托盘端了碟泡菜与一大汤碗稀粥、空小碗等出来。
小二颤颤抖抖地上了楼梯,猎十七从怀中摸出一块特护腰牌向掌柜眼前一亮。压低声音狠狠地道:“看清楚,这是侍卫牌。特别侍卫,比一般的皇宫侍卫地位还要高!那女子是朝廷要犯。这事别外传。不然,望颜县的大狱你都没机会入。”
掌柜的吓得连连道:“不敢不敢!”
房内,姬玉萝正百般无聊地玩弄着茶盅。
小二敲了门后进入,把稀粥与泡菜放到桌上,尽管近在眼前,可她好似没有食欲了,漫不经心地瞟上一眼,又专注于玩茶盅。
长得这般漂亮的人。明日就要横尸街头了。小二暗中长叹一声气,道:“姑娘!这粥刚熬出来。趁热吃吧!”
“嗯!”姬玉萝把茶盅搁好。
小二看她盛了碗稀粥在手,才又暗中叹了声气出了门。
一个时辰后,静谧无声的门前又响起了脚步声。这次,是三个人的脚步响。
来得肆无忌惮,丝毫不怕姬玉萝发现。
门不敲被推开,猎十七带着两名手下一前一后嚣张走了进来。
猎十七推了推伏在桌面上的姬玉萝,见她没有反应,阴阴地扯了扯嘴角。
汉子王二道:“十七兄!她真是姜楚画?”
“入店簿上登记她姓姜。而且我们毒杀的姜姓人你见过谁有她漂亮?”猎十七狠狠一瞪王二,接着胸有成竹地道:“都说姜楚画是个大美人。不是她还能有谁?这下。咱们等着荣升吧!”
汉子麻子喜不自胜地搓着手,围着姬玉萝打量起来,青丝覆盖了纤细的身子,他看得两眼迸shè_jīng光。瞬间起了邪心,不甘心地向猎十七道:“猎兄!这下也不枉咱们在这县一呆就是两个多月。不过,这姜楚画这般漂亮,不如咱三先玩玩……”
“你一天就知道玩女人!”猎十七一耳光给麻子脸庞甩去,低斥道:“去弄辆马车。咱们回去领赏。”
麻子刚想迈步向门,前一秒还纹丝不动的的姬玉萝慢腾腾地站起来。恍若未觉屋内有人,竟然当着三人伸了个极长的懒腰,还动了动脖子。
缓缓地转过身,一缕笑噙在嘴角,环视着三人道:“你们是谁?怎在我屋内?”
王二脖子伸得老长,结结巴巴地道:“我们……我们是小二……”
“三个小二?”这谎撒得好笑!比之前在柜台前撒的谎还要漏洞百出。
当时明明只有一个人在柜台前,却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太挤要两间房,这不是明摆着还有一个人藏在暗处吗?
姬玉萝噗哧一声笑后道:“孙子!姑奶奶是傻子!那是过来没带智商,可你们是出生没带智商!”
猎十七脸一黑,也不废话,伸手就欲制住姬玉萝。
白影一闪,姬玉萝消失在原位,三人定睛看去时,她已经站在凉床前,并戴上了帷帽。
黑纱无风轻轻飘动,罩住了女子美丽的脸庞。她周身透出一缕的神秘,也透出一股浓郁的杀气。
“回答姑奶奶之前的话!”
话很柔,可任谁都听得出份量很重。
虽前一次未能如愿,可猎十七仗着一身武功,轻蔑之心未敛,放肆地笑着,嬉戏地道:“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