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陵轩淡淡雅雅的笑着,“谁说本王来丞相府了。不过是意欲前往宗正府,路过此处,突感不适,下马休息。”
夏侯夜又揖一礼,“原来是这样。下官还以为丞相府中有叛臣,因而匆忙赶了来。”
姬陵轩闪一眼幽道,微微讽刺道:“太尉大人真是耳聪目明,这么遥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动静。”
“自叛臣姜古父子与梨花一笑逃脱。下官便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夏侯夜丝毫不在意,话虽对姬陵轩而说,复杂的眸光却又情不自禁闪向古轻依。
古轻依耐不住夏侯夜那幽闪的相望,向姬陵轩身后移去一步。
“也罢!本想到宗正府听听小曲,可身体突感不适,兴趣已无。回宫吧!”还有大批的侍卫在丞相府中,夏侯夜宜早打发走,姬陵轩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向马。
“下官恭送王爷!”夏侯夜赶紧揖礼相送。
马蹄声杂乱远去,丞相府门前终于安静下来。夏侯夜却未上轿,目光一直停留在马蹄声消失的方向。
那紧跟在姬陵轩身后穿着侍卫服的侍卫身材纤细,容颜姣好,分明是个女子。而最主要的是她与怀中手帕的主人有八分像,但她却不她。
刺天从轿后闪出,也望向那方向,压低声音道:“公子!那女子是……”
夏侯夜抬手打断了刺天的话,扭头瞟了眼丞相府,极美的笑在脸上浮现,尔后转身上了小轿。
那女子眼神冷冷闲闲,平静如水。她决不是姬玉萝!
只是天下竟也有这般相似的人!
。。。。。
马如风一路打马急奔来到侍卫府。就见府门前的两个侍卫已经靠着门壁睡着了。显然是着了道。这下,他更是心急如焚,一路飞袭向里。
过眼之处,发现府中有异的寂静,竟未发现有巡夜的,亦或是走动的侍卫。
进入三门,他又发现巡夜的侍卫皆横躺于地。他急得脸红脖子粗。顾不得什么,径直飞袭来到地牢门口。
地牢顾名思义就在地下。却是砖体结构。
马如风轻轻推开门。牢里火把光芒跳跃,昏昏暗暗,好像一切如常。但却不闻狱卒出来。
“大头!”
他试着唤了一声。并未听到回答。就忐忑不安地一个虎跃跃下。
定睛一看,两个心腹侍卫伏在桌上睡得香甜。而空气中,隐隐绰绰有股浓郁的花香。
他伸手拂了拂,驱散了令人头昏脑胀的香气,大步向昏暗的牢道走去。
经过一间铁栅栏牢房。拐了个弯,来到好似狱卒休息的一间小屋。
小屋里油灯亮着,靠壁的旧桌上放着一本牢簿。
这屋未凌乱,这让马如风绷得紧紧的心弦稍稍放松。
屏气凝神静听会儿,未听到有其他人在的呼吸,他伸手到桌下扭动一个凸出的圆木。
轻微的嘎吱声在地牢里响起,转瞬,靠桌的墙壁现出一个方门。
门里有微弱的灯光漫出,却也是寂静得吓人。这下,他的心又猛然高悬。大步进入。
狭小的空间里一盏油灯独亮,一身睡寝衣的姜古正坐于桌前。他手持书,可看那样仿似正在发呆。而靠墙的床榻纱帐已经放下,想来姜刘氏已经休息。
关闭了方门。马如风抹一把脸上的汗渍,嘴里道:“丞相无事,太好了!”
姜古放下书,疾步走来,拱手向马如风后道:“马统领!适才听到外面有些异响。有事发生吗?”
“没事。不过是进了个毛贼!”不愿姜古担心,马如风机智地撒了个谎。
两日前,他还来探望过姜古。今日再见,富态温厚的姜古明显比两日前苍老削瘦得多。
一头花白头发皆白,眼窝深陷,双颧额高耸。两颊如削。那身睡寝衣空空大大,更显他瘦弱。
“殿下相信丞相是无辜的!”无言安慰姜古,临走时他只得这样对姜古道。
无辜谈不上,毕竟刺杀姬明的假公主是由自己送入宫的。这是死罪,可诛连九族。于这,劫后余生的姜古不但没抱怨过姬明。还愧疚浓郁。
他淡淡一笑,拱手向马如风道:“马总领!贱内伤势很重,而此地虽安全,可空气不好,于养伤实在不宜。”
“可是出去我顾及不到你安全!”马如风转过身。
这情况他不是没想过,可正如他此刻所说。
姜古又是淡淡一笑,“陌儿逃脱。活到这把年纪了。听天由命吧!”
“我考虑考虑!”马如风思索会儿,终不敢答应。
小方门开启,刚步出狱卒休息室。就见姬陵轩正在打量牢房。闻声响,姬陵轩已经警觉地转过身注视着他。
审视的目光,怀疑的表情。马如风瞬息冷汗淋淋。
姬陵轩进宫这段时间与马如风接触多了,马如风观姬陵轩言谈举止,觉得姬陵轩是个无野心之人,也是个可相信的人。可劫下姜古夫妇毕竟是死罪,他决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事。
当下,强作镇定,揖礼后道:“王爷怎来到这儿啦?这儿不吉!”
刚才就听得内里有启动机关的微响,而马如风些话明着是赶他走。姬陵轩淡淡雅雅的笑着,不答马如风的话,玩着手中玉珠向内走去。
一番打量,他把目光锁住桌后墙壁。
现在,只要姬陵轩轻敲墙壁,就能知道壁后为空,马如风垂首,心跳加快。然而,姬陵轩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良久,姬陵轩道:“马总领!今日一事很抱歉。但本王的手下不会看错!而且假公主确实非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