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唐一进门就见里面不止顾远歌一人,还有个看上去贼头贼脑的人在顾远歌跟前奉承:“顾先生,您让我办的事我可是办好了,昙花瓷已经送给了那个外国商人,他看上去不太信我,说不定会找人去验真假。”
顾远歌看见靳唐就站起身来让他坐下,亲手倒了杯茶给他,问了几句话之后才重新对陈宇道:“以后的事你不用管了,提醒你一句,趁早离斯瓦远远的,那可不是什么好人。”
陈宇正在心中纳闷什么人能让顾远歌如此客气,以顾远歌的身份京城里能有几个人敢让他亲手端茶倒水,又揣度不出靳唐的身份,听了顾远歌的话连忙点头:“那是自然,若说宽宏大量谁能比得上顾先生呢,别的不说,我那天去找斯瓦时就看他满身戾气,跟他往来的有个外号‘杜爷’的,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以后可不敢再去跟他打交道了,当然,除了顾先生的吩咐之外。”
他是个聪明人,猜得出顾远歌要设计斯瓦,已经下决心这几天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顾远歌丝毫不在乎他的恭维话,却不会亏待为自己做事的人,吩咐手下人几句之后就让陈宇离开了。
待他出去,靳唐才开口:“你这是要和斯瓦对上了?其实这件事原本不该牵扯到你的,就算把昙花瓷给了他也没什么,难道他还能找出惊天的秘密?”
顾远歌听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一暖:“就算没有这件事我和他迟早都要为敌,说也奇怪,不知道斯瓦哪来的信心,居然大肆扩张生意,我猜他这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抢夺市场来的,顾家产业涉及面众多,他很乐意分一杯羹。”
他算着时间,就在陈宇把昙花瓷送去给斯瓦的第二天,他就开始猖狂起来,不复先前的低调,做事非常肆意,像是突然有了什么倚仗。
不过看靳唐对昙花瓷毫不在意,他微微勾起唇角。
听了他的话,靳唐一愣,想起斯瓦曾经说过的“征服全世界”之类的话,他不会真的相信这种鬼话吧。靳唐在现代是从最基本的小学知识学起的,当初杨助理给他找来了许多儿童书籍,这种连小孩子都不信的事他一个沉浮商场多年的人怎么会相信?
至于昙花瓷,靳唐转了转面前的茶杯道:“我可不信你会把真的给他。”
言下之意就是他给的是个赝品,反正真正的昙花瓷没几个人能鉴别出来,就算是专家也是真真假假分不清楚。
顾远歌想了想,附耳对他说了几句话,靳唐睁大一双眼吃惊的看着他:“你居然……”想起斯瓦的心思不由好笑,不知道这下斯瓦如何找出昙花瓷的秘密,谁能想到顾远歌居然让人仿着真昙花瓷瓶内的字造了个假的,利用现代发达的科技让他分辨不出真假。
他摇摇头略过这件事,拿出自己画的将军百战图放在桌上一点一点展开:“你上次说想要一幅字,单有字不太好看,我就画了这画,你看看如何?”
随着画卷的展开,顾远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月光下,苍凉的战场上将士们英姿勃发、奋战浴血,不论手里拿着长矛,刀剑,他们心中唯一的目标就是打败敌人,保护疆土,在他们家里还有父母亲人等着自己的归来,不求衣锦还乡,但求平安归去。
“好画!这是你画的?”如果不是看着崭新的墨迹顾远歌真要以为这是哪位大画家的名作了,题在上面的字与之相映成辉,十分契合。
靳唐笑笑:“拙作而已,献丑了。”
顾远歌得了这幅画高兴地不得了,欣赏许久才收起来:“要是这也算献丑你还让别人怎么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字,怪不得原教授他们那样得意。”
他已经决定不放在办公室里,要收回家挂在书房,这幅画他很喜欢,却不愿让别人看到,想起别人得到的只有字就更舒心了,虽然以前他不喜欢这些东西,但是不妨碍他现在开始喜欢。
靳唐擅长字画的名声逐渐传了出去,又因为有白暄的运作名气更大,白暄再拿着顾远歌的名头更是吸引了不少人,尽管有原教授帮他挡了许多也是不胜其扰。
他懂得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如果每个找他题字的人都能得到那他还赚什么钱?何况还有白暄时不时的提醒,要他一定坚持住了不能妥协。大概靳唐轻易放弃昙花瓷的事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总觉得靳唐十分散漫不把钱财看在眼里。
靳唐好笑,待价而沽他还是明白的,只是他尚且年轻,这一行里谁不是上了年纪才被人尊重,白暄却不认同:“上年纪有上年纪的好处,年轻有年轻的优点,我要是把你打造成一个少年天才不算太难,况且你的字是真好,就是外行人看了也觉得不同凡响。”
学校里更有许多人找他求字,连纪南看到他都一脸赞叹,再也没有以前的孤傲,还不停的问他怎么练习的,拿着书本向他求教。
唐翊更是跑去跟他打听消息,自从上次他们一起谋划孙家之后两人关系倒没有以前那样冷淡,见面也会问几句话。他们虽然不以兄弟相称,做个校友还是可以的。
“你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呢,我们班同学见我来找你都追着问我跟你什么关系,我就说偶然认识的,说过几句话而已,他们还让我找你求字什么的,原来跟我不熟的现在也想着要跟我套交情。”
如果靳唐只是写字好倒不会有那么多人追捧,关键是上次顾远歌在学校门口请他吃饭被许多人看到了,难免起了结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