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开了人手,想要出去可就容易的多了。
受了这么多次伤,就算是耶律银叶也微微懂得一些治疗手段,看上去自己现在是走不了路,但是脚腕其实并没有出大问题。耶律银叶伸手揉了一揉,又“咔”的一声掰了一下,基本也就差不多能够走路了。
虽说走路还是一瘸一扭的,但是这对她来说足够了,只不过是对付那个容貌与荆阡黛很像的安和郡主而已,用不着什么功夫就可以把她制服了。
于是耶律银叶便借着如厕的功夫,偷偷的溜了出去。
耶律恒是命令别人看着她不错,但这件事也只有他们突厥人才知道,耶律恒并没有有把这种丢脸的事情透露出去,自然,这使馆内的大小官员们也并不清楚,只是看到耶律银叶这一撅一拐的过来,只当是她早上不小心受了伤,留在馆内治疗,所以没跟着耶律恒一起入宫。眼下见她过来了,自然是陪着笑脸给她安排了马车送到宫里去了。
耶律银叶也没想到这一路上竟是如此好运,按照平时来说,一定会发生些什么的,莫非幸运之神也是看自己这么些年来过得太辛苦了,让自己走运一回?照这么来说,这岂不是今日的打算也能成功?她这边想着,不知不觉的露出了笑容,却不想就在这种时候,马车却突然往侧面倒了一下,她毫无防备的撞在了马车厢内。
耶律银叶坐起身来,掀开车帘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下了?”按理来说这可是京城的官道,连颗小石子都没有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
车夫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公,公主,小的不是故意的,是,是前方突然有个小孩子...”
“小孩子?莫非你撞了上去?”耶律银叶吃了一惊,探头想往前面看去,她又不是那种狠心之人,加上又是在龙国,若是小孩子真出了什么好歹,她又怎么赔偿的起,说不定还会被父汗毒打一顿。
车夫赶紧回答道:“不不不,这倒不是,那孩子并没有事,已经被一位公子救了下来,只是那孩子手里的糖葫芦掉到了车轱辘下面,所以歪了一下。”
那看来就是没事了,耶律银叶笑了一笑,说道:“那你就赶马车吧,别愣着了,要知道宫里的宴会不是已经开始了么。”虽说她本来也是不着急的,不过装装样子有时候也是必要的。
车夫迟疑了一下,说道:“公主,但是车轱辘,坏了。”
坏了?
只是压过一串糖葫芦罢了,就坏了?
耶律银叶见过也吃过糖葫芦,自然知道那么长长的一串并不算大,也许能够把马车绊一下,但是,让马车坏掉,这,这怎么来说都不可能吧。
但是耶律银叶心下却是十分相信的,因为她自己也很清楚,若是换了别人,这事十足的不可能发生,但是在自己身上,那可就是经常了。甚至她觉得今日这种状况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是赶上最凄惨的时候,只怕不是自己被撞了一下这么简单,可能除了自己,连着这位马车夫都要躺在医馆里面了。
不过这下可怎么办,虽说自己是无大碍,但是早上为了偷溜出来可是把脚弄伤了,站着是没事,但是要从这里走到宫中的话,恐怕就是在找死了。至于等马车夫再找辆马车过来,就算再快恐怕也有些迟了,耶律银叶一时着急,便就要下马车,试图自己骑马去皇宫。
“哎哟喂,公主啊,您这脚都受伤了,怎么可以下来。您要是着急的话,小的马上就去找辆马车过来。”车夫也不过是个小人物,这位公主虽是远在突厥的公主,按理来说跟他们龙国扯不上什么关系,但是来者便是客,这还是个高贵的客人,他一个小小的马车夫自然是要把人家伺候好的。
耶律银叶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点了点头,这马车夫找马车肯定是要快些的,至于让自己骑马,说实话,骑着跑她是不太恐惧的,以她的骑术,就是断了一条腿也能策马奔腾。但关键在于,她上不去马。
用受了伤的那条腿来支撑肯定是不可能的,而她偏偏又伤到了脚腕,就算受伤的脚先上去了,但只要踏在了马镫上,那肯定是钻心的疼。
她刚想回马车里坐着,等着马车夫去,但是救下那个小孩子的公子却是不慌不忙的走到了她眼前,摇着扇子,笑嘻嘻的说道:“这位莫不是突厥的公主,失礼了失礼了,若不是在下只顾着救那孩子,忘记了连那糖葫芦一同拿起来,想必公主现在也不必遭受此罪。在下看公主也是要入宫,何不由在下来送公主一程?”
耶律银叶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
深蓝色的长袍,摇着一把写着草书的扇子,不过耶律银叶虽是会说中原话,但却并不认得几个字,更何况还是草书。个子很高,看上去却略有偏瘦,不过耶律银叶倒是观察出来,此人不过是看着显瘦罢了,实际上来说应该是有练过一些功夫的。
但是这张脸,可就是颠倒众生的容貌了。
草原上的人大多生的眼深鼻高,又有着不一样的瞳孔,所以在大多数人眼中,中原人再美的容貌,却也是要差了几分的。当然,在耶律银叶眼中洛城是除外的。
不过这当中并不包括荆阡黛。
即使审美观念有些不同,但何为美他们却也是知道的,荆阡黛这种的她就以为是唯一的了,却料想不到,眼前这位公子,竟也是有着让人能神魂颠倒的容颜。
尤其是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流转出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