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这里无人,便是跟我说了吧。”洛城将嬷嬷带至僻静处。
见四下无人,老嬷嬷便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她是这宫中的老人了,虽是十八年前随着晴阳公主出嫁到陈家,但哪回不是带着她一同回宫。她虽是与洛城不大熟悉,却也知道这位洛将军便是当年怡悠公主的未婚夫婿,自然也就是自己人了,用不着堤防。
洛城沉思了一会,便道:“这位嬷嬷,回去之后便是把这件事与晴阳公主说了吧,公主自会有思量。只是回去之后,莫要让那些下人们再多嘴了,明王爷不过几日回去了不会计较,可是那西宫太后...却是万万不能让这些话传到她耳中。”
“老奴知晓了。”老嬷嬷转身离开,回到了熙华宫。
洛城略一想想,本是打算去找慎王荆阡宸,却是变了道,走向皇上的寝宫,未央宫。
却不料却正好遇见了从宫内出来的晴阳公主,想必公主应该是来见皇上,这才把郡主一人留在熙华宫内,看来应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说道:“公主请见谅,可否,与臣一同请见皇上。”
洛城极少与自己说话,也从未说过失礼的话,今日却是不同寻常,想来应该是发生了些什么。叫自己一同前去,那定是与自己有关了,可是与自己有关,那只怕是月儿出了事。不过并没有人人过来通报,那月儿理应没有受伤,恐怕,是受了惊吓吧。晴阳点点头,便又与洛城一起回到了未央宫中。
荆阡蕴这几日并未睡好,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喜欢拿来给他过目。倒不是宫中无人,实在是这分量过大,那些个外臣都是搬到宫中来居住了,那些个得力的妃子也是病的病,倒的倒,一时间还真是找不到个能干的人来。所以这两日里,荆阡蕴有机会便是倒在榻上歇上一歇。
方才皇姐来找他,他已然是打起精神了,但是一听闻又是明王的事,便不大愿意去管,只等着荆阡宸带着他的王妃入宫,好好的打压一番明王那嚣张的气焰。却不料这头自己才不过刚刚躺下,想要歇息一会儿,外面却又来禀报,晴阳公主回来了,洛将军也来了。
洛城平日里从不禀报那些小事,凡是能自己处理的都能先给解决掉,但如果来了,那便是带着大事来的。看来眼下又是没法休息了,眼见着一个时辰之后,容妃那边便会把宴会的菜单给自己拿过来挑选,荆阡蕴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宣他们进来吧。”
荆阡蕴是累极了,根本就不愿从榻上起身,只是命人拿了个小枕头过来靠在榻上,不过这二人都算是他的亲人,便也不在乎这些,就这么接见了二人。
于是这二人一进来,便是看到皇上脸色苍白,眼底发黑,虚弱的靠在榻上。若是换了别人,怕是会以为皇上命不久矣,不过晴阳刚从未央宫出来,倒是知道这并无大碍。至于洛城,虽说有两日没有见到皇上了,但他习武之人也略通医术,自然明白皇上这是累着了,自然也不敢多耽误,立马将方才发生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晴阳本是坐在椅子上,听闻月儿受了伤,惊得站起身来:“洛将军,月儿没事吧,那耶律恒也是狠心,竟是将一个弱女子推倒在地。我家月儿身子骨虽算不上娇弱,但哪里经得起他一个粗野汉子的推耸。”她这一急,便在屋内团团转了起来。
荆阡蕴却是受不了,本就精神不好,眼前还有人穿着大红的衣裙在自己面前团团转,不过一会儿就头晕眼花起来,赶紧说道:“皇姐,你莫要太过担心了,有旁人看着,想必安和并不会受什么伤。”
洛城也是赶紧点头道:“臣看郡主也并无大碍,怕就只是把手擦到了一下罢了。”
晴阳却依然是不放心道:“那若是月儿受了内伤怎么办,你们这些习武之人打斗的时候,不都也会留下个暗伤之类,若是月儿留下了这伤,身体又不能与你们相比,万一出了事...”
“公主多虑了,习武之人轻易不会用内家功夫伤人,郡主不过是个女子,那突厥可汗自然不用多此一举。更何况,这内家功夫也不是如此容易修炼的,突厥人大多用的是外家功夫,看起来伤人极狠,却是只会伤及筋骨,并不会留下暗伤。我看郡主身上也只有擦伤,想来是没事的。更何况太医也在一旁伺候着,公主还请放一万个心。”眼见晴阳如同疯了一般,洛城赶紧解释道。
听说太医已经去了,晴阳公主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倒不是她太过紧张,只是这月儿,是她成亲一年之后方才有的孩子,谁知道月儿出生之后,这十五年内,她竟是再无所出。这陈家也是想要个男孩,无奈这公主的肚子却是几年不见大,便是求着晴阳原谅,又给纳了一房小妾。
不料这小妾的肚子却是颇为争气,入府不过半年就怀上了孩子,这进府的八年间,便是为他陈家生下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两人,还是一对龙凤的双胞胎。晴阳是又妒恨又伤心,却无奈自己生不出来,好在这小妾却不是恃宠而骄之人,两人相处一向都平安无事。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是更宠着月儿,这是她唯一的亲生的女儿,她又怎能不宠,怎能不疼,怎能不为她操心。她原本也不想听皇弟的话,让月儿嫁给洛城,她知道洛城心里念着的是阡黛,又如何能对月儿真心,只是月儿这性子,便是要洛城这般稳重的男子才能降得住,加之洛城其实并未与怡悠成亲,即便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