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翠花,你说过的话还算话吧?”司马鉴终于丢掉了拐杖,他矮身下来,蹲在林翠花的眼前,抓住她的头发,让她仰视与他相对。
说过的每一句,翠花都出自真心,绝没有虚言。”林翠花重重地点头,眼里又涌动着泪花晶莹。
她有一种感觉,她的鉴哥是来要求,偿还他救她的这条命的吧?
她的这条小命,终究是欠了他的。也好,今生没有了亏欠,来生我要长得花容月貌,迷得他死心塌地。
的人,死是鉴哥的鬼。”这个傻女人,再次郑重地承诺着。
“来生,我不喝忘情水,在忘川河畔,痴情等你千年万年,生生世世我林翠花不负你史马鉴。”
如果是两情相悦,荣华雁一定为她喝彩,可……,唉……
荣华雁徒然放下了手里摆放好“火火弹术”的姿势,敛去光芒,静静当一个旁观者。
只是为何,眼里也会涌动出闪烁的泪花,模糊了视线。
不懂这个傻女人是什么细胞组成的,居然痴情到这种地步,“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世间的男子千千万,除了他史马鉴,你林翠花就不能忘了他,再另寻良配呢?
“好好好,好你个林翠花……”司马鉴居然连说了三个好,让林翠花眼里的泪水流得更欢畅了,她的鉴哥终于知道了自已的好了,那么……
“鉴哥,咱们回家吧,翠花好痛,好想睡……”流了太多的血了,林翠花可以说也到了频死的边缘了,她迷糊着眼睛,虚弱地请求道。
从来都会帮你实现你心愿的……”面对这样的痴情女子,司马鉴也曾有过那么一点点心动,天大地大,对自己的好也只有这个林翠花了吧。
他四个孩子的母亲,是他们巫族巫毒教教主的亲妹妹,他相当于巫毒教的驸马爷。
而巫毒教又是他们“天竺国”的国教,教主是天竺国的国师。
被派到东元国朝廷卧底,孩子的母亲不愿意跟来,他带着四个孩子跋山涉水离乡背井,来到中原将近二十年了吧,他的妻子可能又早已有了新欢了。
现如今,司马鉴算是妻离子散,却在万丈红尘中,有这样一个傻女人,他乡异国的傻女人,这般无怨无恨的待自己。
“好,翠花,那你就好好的睡吧,称心如意地当你鉴哥家的鬼……”话音刚落,他手起掌落,对准林翠花的天灵盖,劈了下来……
“喂,司马贼,你除了欺负女人和孩子,你还会什么?”
时刻准备救人的荣华雁,厉喝一声,甩动她金黄的长头发,紧紧缠住了司马鉴的手掌,将他往身后用力一拉,将他拉离了林翠花。
司马鉴失去了拐杖,又是猛然往后甩去,他站立不稳,眼见着趔趄着几步,就要摔倒在地上了,却被无数的阴灵将他拉住了。
有些阴灵趴在地上,弯着腰,给他当坐凳。
司马鉴太虚弱了,就这一巴掌,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坐在阴灵的背上,不停地咳嗽和喘气。
“咳咳……,你说我只会欺负女人和孩子,你什么时候看到我欺负孩子了?”他有气无力地想为自己申辩,断断续续地问道。
荣华雁哪还有时间与司马鉴理论,她将司马鉴甩开之后,立刻给林翠花救治。
可紫雁翎在朱七手里,她把林翠花的头抱在怀里,回头望向朱七,一手向上伸开,叫道:“快拿来……”
“拿什么?”朱七装迷糊,他背着双手,慢慢地踱离荣华雁的身边。
“紫雁翎,快点,人要不行了。”荣华雁带着哭腔叫道。
“人不行了,关我什么事?”可朱七却冷冰冰地反问她。
“你……”荣华雁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咆哮道:“你们都不是人!”
泪水爬满了脸颊,低头全滴在了林翠花的脸上了。
“妹妹不哭,姐姐心疼。”林翠花的眼皮越来越重了,她努力睁开眼睛,虚弱地安慰荣华雁:“姐姐很开心,鉴哥要帮翠花实现心愿了,姐姐要睡了……”
“哇,翠花姐,呜呜……”终于,荣华雁不可抑止地哭出了声,珠泪纷纷中,她爬了起来,跳到朱七的面前,小手握紧拳头,对准朱七就捶开了,边捶边叫道:“混蛋,快把紫雁翎拿出来,救人……”
“好好,你救人吧……”朱七居然没有躲,默默地承受着荣华雁的捶打,他从身后伸过来右手,将翡翠玉壶递了过来。
“姐姐,有救了,你……”荣华雁抓起瓶子,返身……
可,地上的林翠花不见了,而司马鉴的手里,却多了一个玩偶。
哦,no,不是玩偶,而是一个风筝?
她也不敢确定,只是像极了一个风筝,有支架有骨节,有视力可见到的丝线被司马鉴牵在手里。
但她怎么看,那风筝的图案像林翠花呢?
她臃肿的身材被压得薄薄的,如一块烧饼,被缠在十字架上,挂在空中飞舞……
“喂,司马贼,你把姐姐怎么了?”荣华雁不敢相信,她冲到司马鉴跟前,指着天空中的风筝,问道。
“她,她很幸福。”司马鉴扯了扯丝线,笑着说道:“我帮她实现愿望了,终于成了她鉴哥家的鬼了。”
“你看,她是不是变瘦了,变苗条了,变轻盈了?”丝线的尽头,飞在空中的风筝好似在点头,那张生动的脸上,并没有痛苦,反而嘴角是上翘的,眉眼弯弯,她是开心的。
天井灌进来一阵风,风筝在风中欢叫着:
终于解脱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