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添些茶水!”
“诶!来了!客官,您慢慢吃!”
青山镇,天福酒楼里,彼时距离吃午饭的时辰还有些时候,可是这酒楼里,却是楼上楼下,几乎坐满了。
刘全忙的脚不沾地,脸上都快笑出褶子了,文皓此刻也是到处帮忙,一时在厨房打下手,一时在外面招呼客人,收拾桌子,还有时候,去后院给厨房搬材料。
韩伯拨着算盘的手也是极为快速,一手举着账本,一手打着算盘,眨眼便结算完眼前这桌的账。
然后将收来的钱放在挂在胸前的口袋里,再从里面掏出些零钱找给客人。
“您请慢走。”
客气的将客人送走,韩伯伸了一下腰杆,脸上一股疲累之色。
日子过的真快,眨眼,都快两个月了,韩伯虽然身上累,可是脸上也是带着高兴的笑容。
他也是亲眼看着这天福一日日发展起来,生意日渐红火,如今,这青山镇,也没有谁能与天福比肩了。
夏梅曾经承诺过,要是生意好了,会在过年的时候发年奖,足足二十两银子呢!抵得上他两个多月的月钱了。
韩伯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心里一股子自豪的感情偶然而生。
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这般充实呢!
“韩伯!这里结账!”
刘全一声唤,将韩伯从沉思中拉回来,急忙带着笑脸走过去,将那桌客人的饭钱结算清楚。
就这样,忙忙碌碌,又过去了一日。
“师父。咱们日日这般待在酒楼里,再过七日便是……便是您与师公成亲的日子,虽说被子,嫁妆什么的,也是准备的差不多了的,可是……真的不用再准备准备了吗?”
言下之意,便是要不要再添些嫁妆了。
夏梅将最后一个碗洗干净。擦干了放回柜子里。
“还要如何准?家里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嫁妆若是多了,人家会说:‘瞧,那夏梅将唐家的财物全部私吞了!’”
“若是少了。人家又会说:‘瞧,那夏梅说是赚了许多银子,可这嫁妆如此寒酸,说不定就是给那唐宝留着的!’”
夏梅随手接下围裙。随意的道:“所以,咱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还是,一切按照别人家的规格来便好。不打眼,也不寒酸。”
文兮想了想。也觉得师父说的对,便道:“可是师父,我问过陈婶子了。她也说您的嫁妆应该再多一些才好呢!不然人家……”
夏梅挑眉,“会怎么样?会瞧不起我?”
一声轻笑。夏梅拍了拍文兮的肩膀,叹道:“瞧不起就瞧不起吧!我宁愿,大家觉得是我夏梅捡了便宜。”
文兮瞧着她师父的背影愣了一下,片刻才醒悟过来,眼里瞬间涌起丝丝动容与心疼。
师父她,宁愿大家觉得是她高嫁了师公,也不愿大家觉得,是师公趁人之危……
如此深情,此生切勿辜负啊!
…………
回了家,如往常一般,打开院门迎上来的,先是摇着尾巴激动不已的小二黑,然后便是扑进怀里的唐宝,大葡萄一般的眼睛笑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
最后便是倚在门旁,轻笑着问候的云霓。
厨房里飘出阵阵饭香,院子里的小菜园果实硕硕,远处的残阳,一日既往的照在这平静的山村。
就算要成亲了,对于夏梅本尊来说,还是实打实的第一次,夏梅也没有丝毫的异样,仿佛这件事情对她并不能带来任何影响。
哦,不,还是有一点的。
“夏梅姐姐,今日吴松哥哥又送来了一直兔子,今晚我做的之前跟你学的红烧兔肉,待会你尝尝,看看我做的怎么样!”
云霓淡淡的笑着,一边将手里托盘上的茶端给夏梅和文兮,一边对夏梅道。
夏梅看着洁白无瑕的瓷碗里清凉的茶水,内心轻轻一叹。
这人,真是个闷汉子。
自从上次中秋之后,总会时不时的送些野味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兔子。都是新鲜的,处理干净的,只需要她们拿来剁成小块,做来吃便可。
夏梅未曾言语,文兮在一旁也跟着笑起来,“真好,最近吃的兔子,可是比我以前那么些年,吃的都多呢!多亏了师公,不然,我们哪里有这个口福。”
云霓笑道:“妹妹可是有所不知,这山里的野兔子,可和那繁华大城里卖的兔子,有些不同。”
“那些大城里的兔子,许多都是猎人自小捉回来养的,或者便是直接养着一雌一雄,这样可以生下许多的小兔子,养大了,就可以卖给那些达官显贵们了。”
“可是,人养大的兔子,却是远远比不上这山里自然生长大的,山里的兔子肉质更加鲜美,滑嫩,做起来,也更容易入味。是以,这野味,通常都要卖的更贵些咧!”
听闻云霓这番话,文兮可是长见识了,不由得轻呼:“呀!那咱们这些日子,可不是吃了许多银钱了?!”
夏梅忍不住笑了起来,没好气的用手指戳戳文兮的脑袋:“你说你,平时那么聪明,可是在云霓面前,咋就变得这么蠢呢?”
“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那野味确实难得不假,可是也是在大城里卖的贵,要是在秦山镇,也是没多少差别的!”
文兮恍然大悟,随即反应过来,娇嗔道:“好啊,云霓姐姐,你故意逗我!看我今日不收拾你!看招!”
说着,文兮便跳着扑向云霓,闹着要挠她痒痒,二人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