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梅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巨大消息。
一下握紧文兮的手臂,夏梅颤着声音道:“真的?你说她知道酒楼是被陷害的?她在哪里听到的?”
文兮忍住疼痛,努力稳住声音道:“真的,她醒来以后,精神还不错,我便问她为何伤成这样。”
“她说那人以她威胁她爹爹,要求她爹爹配合服下毒药,再到咱们酒楼里当场死亡。”
“她爹被迫无奈假意答应,想趁那人不注意时想带她逃跑,被那人发现,便……给她爹爹灌下了毒药……”
后来的事情不说,大家也都猜出来了。
夏梅捏紧了一双粉拳,眼里冒着灼灼的火光。
不过……
“夏夫人,你们说的姑娘……到底是谁啊?现在人在何处?可否出来作证?”
刘全听得一头雾水,只是模糊的知道他家掌柜的有救了。但是这人如今在何处?
夏梅看向刘全,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才压下马上冲到云客来打人的念头。
文兮此刻抢言道:“是昨个我们在路上捡的,当时她身受重伤,还是夏夫人贴身照料了一晚上,才救过来的呢!”
“那她可否愿意出面作证?!”
“这……我还没问,她便睡过去了……”
刘全急切的看向夏梅:“夏夫人,咱们快回去看看那位姑娘吧!只有他才能救咱们掌柜的!”
文皓拉住他:“刘全,你不要急,此事事关重大,急切不得。”
刘全咬着唇面色不甘的坐下。
夏梅道:“文皓说的没错,此事确实急不得,那阮启仁有这个胆子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伏法,而且万一贸然行动,被他们知晓那位姑娘的存在,而杀人灭口,那咱们可就真的救不出掌柜的了!所以,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眼下,还是要去问问那位姑娘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夏梅转头对文兮道:“文兮,你现在去外面买只鸡回去,杀了给那个姑娘补补,别给她吃的太油腻,再去药店抓几副药,好生照顾她。”
“刘全,你去给掌柜的收拾几套衣物,待会咱给他送过去。文皓,你随着我来厨房,咱么做些好酒好菜给掌柜的送去。”
“是,夫人!”三人齐声答道。
夏梅自从知道事情有了一线转机之后,整个人一下充满了斗志,复仇的念头充满着她的身体,浑身力气用都用不完。
于是,便有了两个大大的满满的食盒,文皓和刘全两个人提着,锁了门,三人结伴又去了衙门大牢。
到了牢门口,看守的官差倒也不是个刁钻的,文皓一通好言好语,便放他们进去了。
夏梅前世今生总共活了三十多年,这大牢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真正设身处地身临其境,倒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了。
牢里光线阴暗,空气潮湿,还隐隐透着腐烂的味道,偶尔还会瞥见一只老鼠溜过……
夏梅不敢仔细打量,真是觉得自己背后寒毛都立起来了。便一直低着头跟在文浩身后向前走着。
走了会,文皓停了下来,“夏夫人,到了。”
夏梅一步越过文皓,站在秦之翰的牢门前,只一瞬,夏梅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秦之翰往日的蹁跹优雅不在,淡漠儒雅不复,只余下满是胡渣的面庞和沾满稻草的乱发。白色的缎袍已经变成灰色,整个人尽显沧桑与狼狈。
还未张嘴,便已涕不成声。
刘全更是哭的抽不上气,连文皓都红了眼眶。
秦之翰听到有声音,迷茫的张开眼,便看到他的小厨娘和他两个伙计在哪里抱作一团哭的死去活来,好像以为他已经不在了一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刘全带着浓重的鼻音吼道:“谁说你死了?!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哇……掌柜的……”
说着说着,干脆嚎啕大哭了起来。
秦之翰额头滑下一排黑线……
秦之翰无奈的苦笑:“你们进来就是为了在我这哭一顿?刘全,别哭了,都半大的小子了,还哭成这样,你丢不丢人?!”
“小……夏梅,你怎么也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乖~~”
夏梅终于收起了眼泪,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刚刚哭过的眼睛仿佛被大水洗过一般,清澈见底,波光潋滟,那一眼,让秦之翰的小心脏生生的停了一下。
夏梅主要是最近真的受到太多波折,神经一直紧绷未曾放松,眼下见到秦之翰,不知怎么的忽然就送了口气,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发泄过了,心里才好受一些。
夏梅这才将食盒里的酒菜拿了出来,可是因为牢房间隙太窄,送不进去,夏梅只好放弃,等待会交给牢头转送给他。倒是一包袱衣物,直接塞了进去,里面还有二十两纹银,交与他打点一下,也不至于受太多苦。
秦之翰很是感动,想着女人家的心思就是细些,要是就靠刘全那个笨蛋,自己不知受了多少苦了。
夏梅终究心里有愧,满身傲气早已不知所踪,只盼秦之翰莫能少受些苦,她心里也好受一些。
夏梅低低的与秦之翰交代着外面的情况,对于那位姑娘她并未言明,只是宽慰道已经有了证据证明他们酒楼的清白,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他救出来了。
秦之翰也柔声安慰夏梅道:“你放心,咱们这个县令也不是那种昏庸的人物,我与他打过交道,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