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身后的傅文,此刻也上前来道:“阁主,属下等人确实无过错,那夏夫人却羞辱我等,实在是让人……”
几人或跪或立,均是面带委屈,心有怨气,明摆着让秦之翰做主的模样。
然而坐在书案后面的秦之翰,自从傅武说完之后。眸中的光芒便越来越冷,等最后傅文说完,周身都开始弥漫着寒气。
秦逸心中划过一丝得意,阁主对待属下。向来极为宽慰且护短,此次他被派去那偏远小镇,本就不愿,如今那妇人自己羞辱了他们,想来阁主定然会收回成命。让自己回到管事的位子上。
想到这里,秦逸心中不由得冷笑,自己在淮运帮这么多年,何曾受过那样的气,这妇人,真是不识好歹!这回定要让她好看!
还未等秦逸眼中的阴谋闪过,秦之翰冷冷的嗓音便传来:“你们说完了?”
几人相视一眼,齐齐答道:“是,阁主。”
秦之翰无奈的长叹一声,抬起淡漠的眼眸。扫了几人一眼,秦逸瞧着眼色有些不对,心中一紧,便听到秦之翰低唤了一声。
“煞!”
瞬息家房里便出现了一个浑身黑衣的人,周身毫无气息,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能发现这屋子里还有个人。
“主子。”
“带着几个人下去,服下忘前尘,然后再卖出去吧!”
地上几人一听,惊得瞪大了双眼。几乎立刻的,齐声跪下哭喊:“阁主!我等说的都是实话啊!那妇人……”
“闭嘴!”
秦之翰大吼了一声,眼中迸发的杀气将几人的话语堵在嘴里,惊得瑟瑟发抖。
“你们几个是什么心思。我会不清楚吗?!夏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清楚!你们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有数!”
“若是平常倒也罢了,千不该万不该,”秦之翰危险的眯起眼,语气冰冷至极:“不该得罪到青山镇的人的身上。”
秦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他不信,不信自己这么些年对淮运帮的贡献,抵不过一个妇人!
仍旧不甘心的想要上前解释,听到风声的灰鸽恰巧进了门,这几个人,都是从灰鸽那里要的,原本以为只是随意的调派几个人,哪想到是送到青山镇的。
青山镇在秦之翰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他可是清楚不过,虽然不赞同,但是不意味着他要去挑衅,心中顿觉不妙,于是急急赶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一进来便瞧见秦之翰黑的能滴出水来的灰鸽,心里暗暗发苦,这下,自己可是被坑惨了。
上前抱拳见礼:“属下灰鸽,见过阁主。”
地上几人见到灰鸽来了,面色一喜,他们都是跟了灰鸽十几年的,情分非同一般,于是赶紧山前抱着大腿哭诉,“帮主!您可一定要救我们啊!”
秦之翰扫过来的目光,犹如阵阵寒风,刮得灰鸽心里止不住的发寒,这几个人,是不是想要害死他?!
在秦之翰面前明目张胆的向他靠拢,这不是让人以为他有什么异心么?!心中冒出些怒气,灰鸽猛地发力,将几个人全部踢开,厉声吼道:“说什么呢!乖乖跪好!”
秦逸面如死色,不敢相信灰鸽都如此绝情,再看看浑身寒气的秦之翰,最终绝望的跌倒在地。
那个煞早在灰鸽出现的时候便消失了,此刻秦之翰冷冷的扫了灰鸽一眼,灰鸽身子一僵,赶紧低头道:“阁主,属下教导无方,还请阁主惩罚!”
说着,灰鸽一掀衣袍,单膝跪地,恭敬的低着头等待秦之翰的发落。
“年假取消,月钱扣三个月。”
心里欲哭无泪的灰鸽只得将满腔委屈咽下,老实的答道:“是!”
随即站起身,看着地上或不甘或愤怒或绝望的几人,灰鸽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上来,要不是这几个人,他至于么?!
手里的动作愈发的粗暴,“起来!快走!”
将几个人带下去,秦之翰才脱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天知道,刚刚那一瞬间,他心里真的差点便相信了这群人的蠢话。
回过神来,他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小厨娘是如何的人,他当然应该知晓的啊……若是有他们想的那般,那么开分店这种事,酒楼赚了多少银子这种事,账本大致支出抄写这种事,她根本就不需要告诉自己。
明明那个酒楼,他当时是拱手相让的,这一年,她也有无数的机会将酒楼变成自己的,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
小厨娘,她一直就在和自己划清界限啊!
如果不是这几个人表现的侵略性太强,太过傲气,小厨娘她再怎么也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收下这几个人的。
可是,她比自己更加看重那个酒楼,所以,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
如今,小厨娘,怕是真的生气了吧……
也许,日后再也不会受到她的信了……
唇边蔓延开苦笑,秦之翰痛苦的闭上眼,空荡黑暗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绝望……
…………
开分店的事,虽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但是店面却是事先看合适比较好,不然到时候铺子不合适,那就着急了。
于是最近几日,文皓和韩伯两人,带着几百两银子上路,若是看到合适的铺面,先付定金,然后夏梅再去签合同,付尾款。
韩伯走了,夏梅便自己出来做了账房,厨房里交给云霓文兮,刘全还是负责里里外外跑腿的,几个人倒也勉强能应付过来。
外面的寒风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