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开门!”
一群衙役在一家一家的敲门,气势甚为强盛,青山镇陷入一阵兵荒马乱当中。
“官爷,这是咋了?我们没犯事啊!”
一位老伯无奈的拉开门,一脸苦相的道。
“让开!我们搜查是否窝藏朝廷要犯!”
“诶!诶!官爷!我们只是百姓啊!”
望着一群官差在屋子里乱翻,老伯脸上布满苦楚:“哎哟,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是……县太爷是来哪一出啊……”
外面围观的邻居们也道:“就是,前几天就在街上到处查人,现在干脆一家一家的搜查!真是造孽啊!”
一群怨气不已的百姓,聚在一起,看着这群官差来去匆匆,只留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家,内心真是苦不堪言。
“开门!快点开门!”
一个衙役大声的拍着童记皮草的门,半天不见动静,正准备踹门,隔壁的店伙计出来看见,连忙喊住。
“诶!官爷!不可!”
衙役停住脚,转过头,不耐烦的看着他吼道:“干什么呢?!妨碍公务,小心小爷让你吃几天牢饭!”
店伙计扬起谄媚的笑,走过去恭敬的道:“官爷,您可是有所不知啊!”
“这是童记的皮草铺子,每年到这个时候,他们就会去王城做生意,这店啊,便会关个把月,所以,这会店里没人。”
衙役挑眉,看了看纹丝不动的门,又上下打量了店伙计一眼,怀疑的道:“是么?!”
“是啊是啊,官爷,您不信可以问问其他的人嘛!这店在这开了十几年了,都是如此,小的怎敢骗您呢?!”
怀疑的打量了半天,衙役最终装作大方的样子,不屑的道:“算了。我且信你一次。”
警告似的扬扬手里的刀,衙役慢慢走远,那店伙计,菜如释重负的叹了声气。
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还有那隐隐可见的炊烟……
店伙计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叹口气,转身进了店门,对店里老板模样的人禀告道:“南叔,打发走了。”
被称作南叔的男人,是一位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男子。此刻头也不抬的淡淡应道:“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机灵点。”
“是。”
…………
又过了三天,风南迟现在整个人都很不好。
“表哥!咱们真的不能再待下去了!皇上的寿辰眼看就要到了,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
轩辕睿额头青筋直冒,左手握成拳头,狠狠捶在桌上。
“废物!全都是废物!”
“这么都多天了!连两个人都找不到!要他们有什么用?!”
一气之下,轩辕睿狠狠挥手。将桌上的茶壶打落在地,“啪嗒”一声碎了一地。
风南迟纠结的看着他,小心的道:“表哥,你这是何必,咱们不还可以从长计议么?”
“再说了,那玉佩……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风南迟嘴里低低的呢喃,被轩辕睿听来,犹为刺耳。
“闭嘴!是不是真的,我难道不知道吗?!”
被凶了的风南迟,立即闭紧嘴巴。乖乖的站在一旁,充当背景板。
恨恨的盯着门板,仿佛那便是某人讨厌的脸,嘴里低沉的道:“若是不是真的。她会为了这块玉佩,跟父皇翻脸么?!”
风南迟抿了抿唇,没有搭话。
片刻后,又传来按低沉的嗓音:“听说……那妇人还有个孩子?”
猛地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双眼危险的眯起的人,失声问道:“表哥你……难道。想打那个孩子的主意?!”
轩辕睿皱着眉不耐烦的扫了一眼他,“那又怎样?!咱们谁手里没几条人命?大惊小怪什么!”
“更何况,我又没说,我会要他的命。”
眼角瞥见抱着剑靠在柱子上的夜澜,挑眉,微微疑惑的道:“夜澜,这几日怎么了?有心事?”
夜澜一惊,抬起头,眼中恐惧一闪而逝。
这让在场的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皱起了眉头。
夜澜站起身,垂着眼眸,冷冷道:“我困了,先回房了。”
说完,急匆匆的离去,背影总有一种逃避的感觉。
想不出为何的轩辕琅只好放弃,揉揉额角,有些疲惫的道:“你也出去吧,待会不要叫我吃饭了。”
风南迟嘴唇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默默的出去了。
“轩辕衍……我一定要打败你!”
…………
“大姑!我求求你了!就帮帮我吧!”
天福客栈后门,一位饥瘦的男子,正使劲的拽着蔡大娘的裤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看起来好不凄惨。
“蔡明!快松手!我不能帮你!快走!”
蔡大娘一脸急色,不停地想从对方手里夺回自己的裤脚,奈何他抓的死紧,实在扯不出来。
“大姑,我求求你了,好歹我也是你亲侄子啊,你就忍心,让我饿死么?!”
蔡大娘气愤的道:“我早就没有和蔡家联系了!当年我和黄莺流落街头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这个亲侄子,来接济一下呢?!”
说起着话,那人脸上便一片尴尬,唯唯诺诺,“大姑……我那不是没碰上你们么……要是我碰上了,肯定会把你们接回去的!”
蔡大娘冷冷一笑,讽刺的道:“那我现在也没碰上你,你咋找来了?!”
阻止了那人想要继续狡辩的动作,蔡大娘趁其不注意,一下抽回自己的裤脚,头也不回走进院子,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