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医的药,欧阳和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没多久的时间,她已经又恢复原来的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宫里头似乎也渐渐有了些不同的趣事儿,比如某个妃子那里多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哪个长公主那边多了好玩具,还比如谁又比以前漂亮了。
这所有的改变,都与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欧阳和月。
宫里头的很多改变,都是她亲手去制造的。
就连皇老太后都开始慢慢的对她产生了好感。
“主子,明儿个就是除夕了,您没有什么话要对瑞王说吗?”
米粒儿紧攥着手帕,眼神闪闪躲躲的,小声说道。
这一大早上,欧阳和月已经出去散步一圈儿回来了,早餐也吃的很好,昨天晚上也睡的不错,心情看起来也不错。
更重要的是,这些天她竟然开始接纳皇上,会和皇上有说有笑了。
这可是和以前的她判若两人,之前的她对皇上,那只是君臣之礼,而如今竟渐渐的有了些夫妻的感觉了。
刚刚回来,欧阳和月正在缝制着一个香囊,这里头塞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花草,她是要当做新年礼物送给皇太后的。
因为这些日子以来,没少在她那里吃点心,受封赏。
正在想着为这个香囊加点儿什么东西点缀的时候,米粒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一不留神让针扎了一下,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
“哎呀!”
她将食指含在嘴里,血腥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来。
痛,手指的痛也牵扯到她的心痛。
苏离,这些天她努力的让自己忙活起来,就是为了不去想他,就是为了忘记他,为什么,却偏偏是挥之不去。
“主子,没事儿吧。”
米粒儿惊慌失措的看着欧阳和月,眉头拧出了个大疙瘩,她就知道她放不下他。
可是有些话,她也不得不说了,她这些日子怕她难过,都没有告诉她,每天她都能够看到瑞王,独自站在那个凉亭中。
背影很是孤单,孤独。
“没事儿,你先下去吧。”
欧阳和月的心很痛,可是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痛。
她一个从现代走过来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身份,怎么可能还和一个王爷在一起。
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了。
如果非要在一起,她只能够拖累他,或许被太后知道了,还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她所能够做的,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将他藏在心底,然。
因为苏南歌才会是她这一世,相伴到老的人。
虽然宫中尔虞我诈,但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个位置,她就必须走下去。
“主子,您别怨恨米粒儿。米粒儿只是心疼瑞王,他从宫外回来,一直就想要来看您。可是知道皇上陪在您身边之后,只是留下这些就再也没有来过。”
米粒儿从袖子里掏出了两个圆滑的石头,上面画着两只漂亮的小兔子,一只白色的,一只灰色的。
这都是根据石头的颜色选择的。
两只兔子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宛如真的一样。
“虽然没来过,可是他每天都站在凉亭里,看上去……十分孤单……”
米粒儿都快要说不下去了,瑞王曾经是多么冷峻的一个人,那么多的女子甘愿为他折腰,可是现在,他竟然消瘦成如此的样子。
看着都让人心疼。
“东西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欧阳和月看着米粒儿从房间里出去,整个人难过的不行了,泪水滚落,打湿了衣衫。
“我爱你……”
欧阳和月只觉得自己心痛,心痛,想到他就痛,痛不欲生。
她伸手将那两块石头拿起来,放在胸口。
她曾经告诉过他,她喜欢兔子。
原来他一直记得。
明天就是除夕了,是除夕了。
她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不那么憔悴,事实上这些天她表面的开心都是装出来的,苏离回来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刻意不去见他。
她将两块石头放好,伸手拿起披风便出了屋子。
快要过年了,宫里头的人都也忙活着,要过节自然都是高兴的,宫里头的赏封要比平时多的多。
欧阳和月远远地看着苏离,他依然是那样的玉树临风,只是比以前看起来清瘦的多了。
风灌满了他的衣袍,他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依然是他,只是此时的他显得那么落寞。
苏离,你在恨我吗?
你恨我就恨我吧。
欧阳和月走上前去,原本只想要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他,可是一不小心踩到了一片树叶,咔哧一声响,苏离突然转过头来。
四目交接,天地万物都变的死一般的沉寂。
欧阳和月的眼泪,刹那间就涌了出来,原本想要坚强的面对,可是泪水却怎么也不争气,就那么没出息的往外跑。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有神,只是人消瘦了太多,两边的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苏离……”
一句话没说出来,她就扑到他的怀里。
可是刹那间的温暖还来不及传染,她就被猛地推开了,那一阵冷风吹的她直哆嗦,他满脸的痛楚,“不要……不要靠近我。”
他那张原本冷峻的脸庞,此刻挂满了忧伤,“你现在贵为妃,以后要注意分寸,不要再跟我走的过近。”
“苏离,我真的不想这样的,可是……”
欧阳和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有口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