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让你失望了。”
就在杨凯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略带还尖锐的男人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只见不远处,穿着黑色长袍,绣着红色滚边的郡王慢悠悠地朝着他们走来。
刚才明妃的小宫女给他送信,让他务必拦住杨凯他们,所以他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明妃很清楚她装病是拖不了一整天的,除非那太医懂看她的脸色一起欺骗,否则很快她装病就会被发现,她自然不会等太医去揭穿她,时机成熟,她自己就说好多了,然后随意找个借口说是吃东西吃坏了肚子就能够敷衍过去了。
只是少不了又有宫女和御膳房的人要倒霉了,但是那些人的死活,在她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那不过是死几个人而已,跟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等到她的人通知了郡王回来了,她的病也就好了,因为没有必要再继续拖着王上了。
“郡王爷,我们真的有急事要求见王上,还请郡王爷行个方便。”
杨凯十分着急,他担心自己如此闯进来,已经是犯了大忌,若是还不能够见到王上,怕是为自己惹下更大的麻烦,被扣押在宫中的爹爹唯恐也是会受到牵连。
如此以来,他没有退路,只能一心求见王上。
郡王向来觊觎王位,可是却没能够得到,此时对苏南歌也只是表面上臣服,私下里却又自己的想法,他是真正的阴奉阳违。
“你要见王上做什么?”
他的声调上扬,“替你爹求情?”
“这么说我爹真的是出事儿了?”
如果说来这之前他对于自己的爹爹出事儿这事儿,还是猜测,可是此时郡王这一句话就落实了他爹出事儿的事实。
可是他的爹爹虽然为人耿直,容易得罪人,可是他对朝廷一片赤诚,忠心耿耿,不会做出对不起朝廷的事儿,他又能够做错什么呢?
“你来求情也没用,不要浪费力气了。你爹犯的是死罪,只是王上已经够仁慈了,暂时将他羁押,等候发落。”
郡王背负着双手,一副小眼睛眯着,透着邪恶的光,看着杨凯和欧阳何月。他的目光落到欧阳何月的身上的时候,那双眸子突然收缩了几次,这个女人为何这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是他却又真的没有见过她。
“我爹到底是犯了何罪,他怎么就会凭空落到大牢中。”
杨凯不相信自己的爹爹会犯下重罪,他无非是进宫一趟,之前一直是奉公执法,哪里有错,怎么就出错了,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哼,你爹私闯贵妃寝宫,意图对贵妃图谋不轨,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抵赖的。难道一个女人,一个贵妃的名节,名声还抵不过你爹的一条命。”
郡王此时可是和明妃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可是此时只能够结盟了。
“你胡说我爹不是那样的人。”
杨凯一着急,根本就忘记了理解,况且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哪里容得下别人对他爹的侮辱。
就这样他差点儿被郡王又给找个由头治了罪,幸好欧阳何月在,她挡在杨凯面前,替他赔了不是。
“王爷息怒,这件事情我们不曾知晓,而且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最好是不要妄下结论,毁了一个忠臣的名节。毁了忠臣的名节是小,伤了心是大。此时据我所知,邻国可是正在调集兵力,意图攻打我朝,这个时候可是用人之际。难道我们要将替朝廷卖命的大将先斩杀于大牢之中,便宜了那些进兵讨伐我们的人吗?”
其实欧阳何月这事儿本就是信口胡诌,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不过是过来的时候,听到了几个小侍卫在议论,似乎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了,宫里头到处遣散新进来的人员,仿佛是混进了奸细。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的这个大胆的猜测,应该是可以沾点儿边儿的。
如果是不沾边,她完全可以说郡王还不知情啊。
“你是什么人?”
郡王眉头一蹙,她虽然是穿着男装,可是他见多了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第一眼是觉得这小生长得俊俏,可是久经风月场所的他,从他手下过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他这样的老油条一眼就看出欧阳何月是个女人了。
“他是我的随从,随我入宫,对宫里头的规矩不懂,还请郡王恕罪。”杨凯说完,将欧阳何月拽到身边,假装生气呵斥了她几句,“你一个奴才休的多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欧阳何月撇了撇嘴,这个杨凯以为这样,人家就肯放过他们了吗?他也不想想,他们杨家靠什么在都城立足的,还不是靠着他爹的势力。此时他爹都成了阶下囚了,那么此时平日里杨仁树得罪下的仇家,还不是趁机落井下石,哪里会给他翻身的机会。
他们此时一定是给人家要往死里踩啦。
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都会被别人挑出毛病,找出错的。
但是既然头已经低了,她也只好跟着垂着脑袋假装认错,但是心里头却很清楚,这件事情有些古怪。有些人仿佛一直都知道他们来了宫里头,而且有人一直阻挠他们见到王上。
只是这也只是猜测,她也想不透,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做。刚才郡王说的事儿,她肯定是不信的,她在杨家的府上住过一些日子。
那杨仁树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她哪里不清楚,就算是杨仁树是装出来的正人君子给她看,她也不相信,他会去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