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不相逢,偏偏对面不识君。
很多事情都是阴差阳错,明明只有一步之遥,却犹如隔着几座大山。
这个明妃是苏南歌看的最亲近的一个,因为她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十分的贤良淑德,算是苏南歌的一个非常不错的知己吧,他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除了欧阳何月,只有她才能够理解自己的了。
明妃端来的糕饼,即使不那么对胃口,为了让她开心不那么内疚,他也一样会吃几口意思一下,目的就是让她觉得她的一番心意没有白费。
此时听说明妃病了,他去御书房的时候,特意折过来瞧瞧她,没想到她却不在寝宫中。他在明妃的寝宫里转了一下,想要看看她有什么缺的又碍于面子不提,他便可以赏赐了,也算是一种恩典。
这床榻他大概是自从他苏南歌占有了这具躯体之后,差不多是再也没有来过。
就他的记忆中,这具躯体的主人,是十分宠幸这位明妃的,因为她实在是落落大方,又十分体贴,大概是这样的女人,每个男人都会喜欢吧。
即使他现在是苏南歌,他也依然觉得这个明妃很不错,是他的知己。
坐在这床榻上,伸手摸着这铺着锦裘,明妃是宫里头得宠的妃子,知道也没有人敢慢待她的。他的手慢慢在床榻上摸索着,不经意间的就摸到了枕头底下,他的手指触碰到了冰凉的东西,摸着像是个小挂件,像个玉佩,他便伸手抓了出来。
‘玉佩?’他抓着那块玉佩愣住了,欧阳何月的玉佩为什么会在这里,明妃是见过欧阳何月了吗?
一刹那间他心中竟然是翻江倒海,这个简直是让他太吃惊了,这个玉佩没有错,就是他当初送给欧阳何月的,而且仅此一块,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妃为什么会有她的玉佩?
此时正好有两个小宫女从外面进来,他们没有看到苏南歌正坐在床榻之上,一边聊着天,一边就走进来了,“主子让咱将那玉佩收好,可千万不能够给王上瞧见了。”
“那玉佩有什么打紧的,咱们主子什么样的赏赐没有啊,为什么紧张那块破玉佩啊。”
另外一个小宫女显然也是没明白,为什么一块玉佩让她的主子那么紧张,她毫不在乎地跟着走了进来。
“你懂什么,那块玉佩可是杨大人让主子代为交给王上的,可是不能够有闪失。”
“既然是交给王上的,为什么又怕被王上看到呢,这不是矛盾吗?”
是呀,这不是矛盾吗?
苏南歌在里面听的真切,这竟然是杨仁树让她交给他的,可是她为什么私藏不交,这到底是处于何种居心。
所以他此时真是感激这个傻傻的小宫女,她问出来的话,竟然全都是他迫切需要知道的呀,这不是应该早点儿交给自己的吗?
“你真是蠢,主子怎么会留你这样的榆木脑袋在是身边,早晚会给主子惹麻烦。”
尖下巴宫女白了身边的同伴一眼,不耐烦的说道,“主子自然是发现了端倪啊,在那块玉佩上,竟然细微之处刻了女人的名字。”
“啊?”
那个宫女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女人嘛自然是心灵相通的,她们又是此后在主子身边的人,哪里会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想什么。
如果连主子的内心都不能够揣测一二的话,那也是没有资格在这里伺候着的,明妃身边的人,都是经过她精挑细选才留下来的人。
“你可算是开窍了,可是明白,若是个美人还是与王上旧相识的人。若是那个女人进了宫,哪里还会有咱们主子的份儿啊。”
说着她伸手一挑珠帘,冲着床榻急匆匆地过去,准备去寻那玉佩,却是还没到床榻前,就一下子愣住了。
“王上!”
“奴婢给王上请安!”
两个小宫女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吓的腿都软了。
就刚才没进来之前,她们所说的那些个话,不晓得王上听到没有,若是听到了那就是死罪啊。不只是自己死罪,就连她们的主子也被连累了。
“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苏南歌当初送给欧阳何月的时候并没有刻名字,可是此时他的确在这块玉佩上看到了欧阳何月的名字,如果两个宫女说的是真的,这个明妃可真是让他失望啊。
看不出来这是他最信任的妃子了,竟然也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是再说明妃贤良淑德,那可真是都是表面功夫了,如此想来,真的像是曾经看的宫斗剧一样,这些个女人心里头到底是装了什么,他看不懂,此时更是气愤地不想看。
“奴婢该死,奴婢都是胡乱猜测,这都不是真的。请王上恕罪啊。”
“王上饶命啊。”
两个宫女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这脸都吓得惨白,一直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她们浑身发抖生怕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给自己的主子惹来麻烦。
“饶命?”
苏南歌冷冷地看着他们,在这两个宫女平日里在明妃面前,可是表现的十分乖巧,自然是不敢背后说主子坏话的,也不敢搬弄是非,现在玉佩就是在这里,所有的一切所有的证据,都只能够说明,这两个宫女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玉佩是明妃私自扣下的,并不是她捡的或者是别的方式得来的。
“将这两个混账东西,知情不报的东西,给我拉出去各打三十大板。听候发落。”
说着苏南歌手握着玉佩气呼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