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冤枉啊,我们冤枉啊。”
“我们花钱买的人,她的死活难道不是我们说了算的吗?”
“……”
“长兄如父啊,凭什么不可以卖她,我们都养了她很多年呢。”
长街上,四辆囚车里,押送着四个人。
他们披头散发,浑身被扔满了烂白菜叶子和臭鸡蛋,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在大喊大叫的说自己冤枉。
人群里的百姓则大声的骂着,“没良心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坏人,比恶鬼还要坏。”小孩子们也跟着骂着,他们幼小的心里已经笼罩了阴影,生怕自己哪天被养大了,也被人给卖了,然后让这样的坏人组合给害死了。
开始还振振有词,以为自己有理走遍天下的四个人,在朝堂之上被欧阳和月批了个体无完肤。
欧阳和月最后甚至动了杀心,但是奈何她想到小红走的时候,嘴角那一抹微笑,那是真正的看淡放下,既然如此,她不要他们去死,却要他们活着去赎罪。
既然他们害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那么他们这一生就要为此背上人命债,用痛苦去偿还一辈子。
这四个人被押往的地方,是一处荒郊野外的矿山,在那里的人,基本都是死囚。他们要一天到晚不停的劳作,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用他们的身体和生命偿还所做的罪恶。
押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欧阳和月并没有在场,她懒得再看到那四个人,因为在她的眼里,那根本都不是人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她却不打算回去,想要在外面逛一逛,可是又担心杜衡不同意,正准备和阿莲带上几个侍卫,悄悄的离开。
“公子,我们要不要带一点儿水果啊。”
阿莲看着桌子上红扑扑的葡萄,她就很想带一点儿,但是这个东西比较娇贵,很容易坏掉,但是这却是很好的水果。
“带什么水果啊,你不嫌重啊。一路上背着几斤重的水果赶路,那不得累死。”
欧阳和月不以为然,总觉得水果到哪里都能够买到,这个阿莲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把那个杯子给我带上吧,我不想在外面用外面的杯子。”
欧阳和月还是保留了现代的一些习惯,有些洁癖,虽然阿莲已经为她打理的很好了,作为皇妃的她一直都享受着独一无二的照顾和特权,但是毕竟还是条件有限,有时候真担心没有新的杯子可以用,她不想用杜衡的水壶,和他喝一壶水。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东西都还没收拾完,杜衡就从外面进来了,他刚才在门口已经听到了一些对话,大概才出来欧阳和月要离开。
阿莲吓的看向欧阳和月一句话不敢说,她这个时候不说也不是,说也不是,都得看皇妃的态度。
杜衡换上了一件素色的长衫,腰间绑了明亮的带子,这身打扮倒是显得清新,只是欧阳和月对他并不感冒。
既然被撞破了,她也不打算隐瞒,毕竟她是皇妃啊,就算是他要阻拦,她硬是不回去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的。
“是呀,事情结束了,不走在这里做什么?等小红杀回来啊。”
欧阳和月起身朝房间看了几眼,这个地方真是不怎么样,夏天闷热,她都快要热死了。
“我们也准备好了,回去吧。听说你要处理的事情都堆成山了,南方蛮夷又在侵犯我们的边境,大概这一仗如果不打的话,会折损我们的士气。等你发话,定夺。”
杜衡嫣然一个军师一样,在旁边时刻的提醒着她,她现在不是那个在家里,可以闲着喝喝茶,吃吃点心,没事儿出去逛逛街的。
现在的她,可是一句话就可以要人命的皇妃,她的责任可是很重大的。
“打仗?攻击我们的边境?”
欧阳和月瞪大眼睛,这是说有人要挑衅他们喽,可是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最不喜欢打仗的啊,因为打仗要死人,要无辜的百姓承受很大的代价的。
但是她骨子里又是特别男孩子气概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容忍的性格的。
既然赶来欺负他们,那就打的他们再也不敢来啊。
不能够让边境的老百姓,活的心惊胆战的,生怕哪天又打仗了,哪天又要被拉了孩子去当兵了,哪天又要交军粮了。
她要做就要做好,不然就不会去做,对于这件事儿,她打算去看看。
“公子,我们……”
看到欧阳和月在犹豫,阿莲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收拾的东西基本已经收拾好了,说走抬腿就可以走人的。
而且她吩咐去找的人,也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此时他正站在门口候着呢吧。
门庭外,一个穿着一身蓝衣的少年,年轻的面庞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他的双眸很凌厉,一双剑眉直插鬓霄,高挺的鼻子,宛如刀工精雕细琢而出,一双唇瓣薄厚适中,看起来整个轮廓那么立体。
只是这个男人看起来容颜俊俏,但是他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能够笼罩十里地。
他双手抱臂,怀里抱着一柄长剑,站在那里宛如雕塑。
外面太阳挺大的,他就站在院子的一颗大树下,如果没有人刻意去注意,倒是不容易看到他,因为他站的笔直,一动不动。
“好了,我们暂时改变计划。反正去哪儿都是去,那就去杜公子说的南方边境看看吧。”
欧阳和月当机立断,说做就做,“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出发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