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迷香对法师起不了作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女子发现法师不喝解药竟然也没事儿,这才慢慢的开始放下戒心,如果法师也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骗子,没什么真本事的话,就算是她求她,恐怕最后也办不成事儿。
这样一个有胆识有能力的人,她可以试着跟她说一下。
法师伸了个懒腰,看着她,这女人扮演这个样子,可真像是个尼姑啊,不过尼姑头上都带帽子的,她却是顶了长发,像是个道姑。
“你觉得你不说的话,就可以高枕无忧吗?如果你不想告诉我什么,那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做什么。”
法师伸手指了指她面前桌子上的纸片人,那个东西她刚进屋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是这个女人的小玩具吧,可以帮助她追踪一些人,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事儿,如果这本事用在别的地方,那可是很不好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也不想隐瞒了。”女子长吁一口气,好像是等着一刻等了很久了,她“你们找到了你们要找到的人是不是。”
她的纸片人跟着警察已经知道警察找到了几具尸体,她还跟着一些气息找到了法师和欧阳和月,其实晚上那件湿了的衣服,并不想拿去做道具的,只是没有更合适,更轻的东西,可以让纸片人操纵着去欧阳和月家了。
“什么人?”
法师假装不知道,她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知道多少,也顺便摸摸这个女人的底,她是想要害人,还是想要帮助人。
有时候敌我还是要先分清楚的。否则忙活半天,再是敌对方的就很麻烦了。
那个女人长吁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看着法师,然后慢悠悠的走到她旁边的一个圆形的蒲潭上坐下了,“我有个弟弟,早在我上小学的时候,他被人拐跑了。那个时候我带他去超市,可是自己只顾着玩耍了,把弟弟给忘记了。”
她苦笑一下,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年,她的脸上依然可以看出那种失去弟弟后的痛苦和自责,“等到我回家之后,才发现跟着一起去的弟弟没有回来。我才想起来我早就将他忘记了,自己一个人回的家,他大概还在超市。于是我和妈妈赶紧跑回超市。”
“只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超市里调取了监控录像,是一个包裹严实的女人,将他带走了。”
她长长的叹息着,依然为自己当年的疏忽自责着,这么多年,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过这件事儿,她才是如花的年纪,可是却已经看起来苍老的像是比她的年龄大好多岁的样子,因为她内心很苦,很苦。
每天都在想念她丢失的弟弟,每天都活在自责中,每天都活在弟弟丢失的那一天里。
就连做梦,她都希望那天,她没有松开弟弟的手,她没有只顾着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忽略了弟弟。如果那天,她一直都牵着弟弟的手,那么他就不会丢了。
可是一切只是如果,一切无法倒流。
她不断的重复着那一天的景象,可是却再也回不去,她只能够痛苦的活着,活着希望能够找到弟弟。
“那后来呢?你们就没有再找过他了吗?”
法师突然觉得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事情多像可可被刘蓝心抱走的时候,如果不是她,大概李玉兰这辈子也要活在痛苦的自责当中了。
可可被偷走了,皇妃差点儿背过气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是刚刚发生在昨天一样。
“找啊,每天都在找。”她苦笑着看了法师一眼,“你觉得我现在有多少岁?”
她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光彩,似水一般的平静,却是依然映射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法师此时看向她的时候,感觉不到丝毫的威胁,却只能够被她眼中的忧伤笼罩,这个女孩此时此刻的样子,让人心疼,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三十五六岁吧。”
法师不想多说,伤害了她,既然她这么问,一定有她的原因的。再说了道行这么深的人,不可能年纪太轻的,那要付出多少的时间和经历,还要加上超高的天资和智慧。
女子笑笑,苦涩在嘴角荡漾,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今年才二十三岁。是不是很老?”
看着法师那张脸上的表情,稍微的有些变化,她淡淡的一笑,“你不是问我后来怎么样了吗?”
法师点点头,可是她的容颜与找她的弟弟有关系吗?
难道是这些年她一直都在悔恨中度过,真的是从来没有解脱过吗?
那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子啊,她的内心该是千疮百孔的吧,不由得法师心里软,开始心疼她,即使心疼,但是法师还是有理智的一面,小心这个女人利用这点儿博得同情,万一还有什么背后杀手,那就很麻烦。
所以法师还是保持的很冷静,理智。
“是啊,后来怎么样了。你又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你这个年纪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是二十三岁的样子。”
是的很不像,法师甚至想说,她这样子的表情神态,其实更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是一种肌肤缺乏弹性光滑和水润的感觉,干巴巴的像是个蔫了的橘子,如果不是这样,说她三十多岁,其实就看她的整体气质说的,如果说脸的话,那应该是说像是四五十岁的女人。
“后来,没有在商场找到弟弟,妈妈报警后,警察将商场里的监控也拷贝走了,就让我们回家等消息。可是不管等多久,